啊啊啊,不是啊!这个恩客不是那个恩客!这个金主也不是那个金主啊!
他算是彻彻底底看明白了,这两人绝对有一腿,不存在什么3p双飞,而自己就是那个无辜的“炮灰”!
周予安像一只熊熊燃烧的火球,浑身带刺儿,见谁刺谁,他又扭过身冲着钟弗初说:“你居然骗我!我在这儿蹲着等了你几个小时,麻了两条腿!”
钟弗初低头看着他,一点儿也没被他的冲天怒火点着,只微微蹙起眉,说了句:“别闹了,他只是我的心理医生。”
周予安的火焰嗤的一声就灭了,愣在原地半天没回过神。
心理医生?钟弗初为什么需要看心理医生?
他想着这个问题,却没去思考为什么钟弗初一针见血的就知道他真正在意的是什么。
宋涤新自觉后退一步,将手里千斤重的红酒郑重的塞进周予安手里,特诚恳的说:“送给你们享用吧,我就先走了。” 说完就头也不回的跑进了电梯。
钟弗初已经去开门了,周予安还抱着红酒愣在原地,他突然想起宋涤新跟他说过钟弗初失眠,所以才请心理医生?
直到钟弗初倚在门框上,问他:“不进来?”
周予安回过神,抱着红酒蹬蹬蹬冲进钟弗初家里。
冲进去又觉得不对,一个急刹车呲呲停住,猛地转过身又要往回冲,直接火星撞地球撞钟弗初身上了。
钟弗初纹丝不动,用掌心轻轻推开他的额头,皱眉道:“你是不是烧还没退?”
周予安懵了,歪着头道:“没啊,上午就退了。” 还是你测的呢!
钟弗初神色不变,只说:“是吗?”
周予安瞪着眼,才明白钟弗初又在揶揄自己,他也不计较了,翘着嘴角道:“我惊喜还没给你看呢!” 说完拉着钟弗初的袖子往外面走。
钟弗初倒也没挣开,跟着他走到门外隔壁那一户,看到周予安在输密码,钟弗初眼底才浮现几分讶色。
周予安自顾自打开门,拉着钟弗初进去,里面的房间格局和钟弗初家里一样,只是有些乱,客厅里摆着几个大纸箱子,他有些不好意思,道:“我今晚就会收拾好的!”
钟弗初扫了眼房子,脸上没什么情绪,问道:“租的?”
他的声音里既没有欣喜,也没有怒意,好像眼前这一切与他毫无关系。
周予安发热的脑子忽的冷却了,还陡然有些忐忑。今天徐行不知怎的变得莫名靠谱,雷厉风行的给他把房子租好,傍晚就把他所有的东西都收拾打包过来,泼水嫁女儿都没这么心急。
他当时一想能跟钟弗初做邻居,哪儿还有什么理智,逮着徐行叫了好几声爸爸。
但现在猛然一想,他跟钟弗初说的是惊喜,对钟弗初而言说不准是惊吓呢,一个难缠的病人,出了院悄无声息的就把医生隔壁房子给租了,是不是有点儿像跟踪狂?
跟踪狂一颗狂热的心终于凉了下来,捏着衣角,垂头丧气,磕磕巴巴道:“是…是这样的,我听说…我这病复发率挺高。中国有句古话,近水楼台先……啊不对,远水救不了近火,远亲不如近邻,跟钟医生当邻居,如果我有什么突发紧急情况的话…啊不对,我也不是为了占这个好处,我的意思是……”
他焦急的给自己的“疯狂搬家行动”找理由,正绞尽脑汁儿呢,就听钟弗初打断道:
“周予安。”
他呆呆的抬起头,见钟弗初正看着他,眼中有几分若有若无的笑意,说道:
“欢迎你。”
第二十章
欢迎你。
忐忑烟消云散,心脏轰鸣不止,周予安有些无措的抱着红酒瓶,怔怔望着钟弗初。
这三个字分明只是邻居间再寻常不过的社交话语,他却觉得被钟弗初说出来,每个字都变得温柔缱绻,好似藏着什么承诺和誓言。
一定是自己的烧还没退,他晃了晃脑袋,猛然想起自己房子主人的身份,忙道:
“钟…钟医生,你在这儿坐坐,我去给你倒水。”
周予安将红酒瓶放在茶几上,手忙脚乱的在屋子里乱窜,他才刚搬进来,徐行把东西送到就跑了,这里一片乱糟糟的,烧水壶也没有,连想倒点水都找不到。
他泄气的挠了挠头发,只觉得今晚的计划太过失败,早知道明天收拾好了再让钟弗初过来做客。
“抱歉,我找不到能喝的水,要不我们喝红酒吧?” 周予安想起宋涤新那瓶酒,拿着两个刚翻出来洗好的高脚杯,问正坐在沙发上打量房间的钟弗初。
“你现在还不能喝酒。”钟弗初从沙发上站起来,看了眼时间,“去我那儿吧。”
“嗯?”周予安没反应过来。
“你总不能一晚上不喝水。” 钟弗初将茶几上的红酒拿了起来,往门外走去,“这瓶酒我没收了。”
仿佛所有的光都落进眼里,周予安双眼亮晶晶的跟在钟弗初背后去了他家。
明明只是昨晚在这儿住了一夜,今晚过来做客而已,但当周予安穿上那双皮卡丘拖鞋,却觉得自己天天住这里似的。
他在沙发上坐下,正襟危坐的两手放在膝盖上,钟弗初倒了一杯水给他,他双手接过,一口一口的慢慢品着。
这水要是喝不完就好了。
“吃晚饭了吗?”钟弗初问他。
周予安下意识的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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