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她一意孤行的对陆罔年说要保住孩子,其他的不要紧,一定要让孩子活着。医生在最后的时刻问了一句她,就算保住孩子她也会死,还要吗。
她的头顶还在涓涓的流着血,虽然陆罔年觉得就算她不要肚子里面的孩子说不定她也会因为失血过多而死,但是那个女子在那时候那么坚定的点点头,最终看了陆罔年一眼。
那一眼惊心动魄,陆罔年觉得她真美丽。那种美丽无论生死甚至无法归咎于面貌,只是那一瞬间,陆罔年觉得她就像小时候在教堂读到的所谓神与圣母,却悲伤得让他心惊。
她很爱他。
陆罔年清楚的记得的,她被送到医院去的时候眼睛还没有闭上,对着陆罔年说了一句话。
她说:“我知道你不爱我,但是你会爱这个孩子。”
那么深刻的爱陆罔年是体会不了的,所以他只是看懂了她眼中的那份化不开的情绪,却不知道那份情绪因他而起,或许他知道,只是装作自己不知道。
然后她就挂了,眼角还流着半滴泪水没有掉下来。
那么一个爱哭的女人,陆罔年想有时候她哭的那样的悲惨并不是因为难以忍受,而是希望有一个人可以读懂她。
女人的脆弱在于她们一直希望有一个人能够读懂她们。
不过陆远实在是太小,陆罔年看着他被血淋淋的提出来的那一刻有点嫌弃,但是好歹也是自家的儿子。之后他一直在很好的养着自家的儿子。
但是儿子最后……遗憾的不像个儿子了。
其实陆罔年是记得陆远在他喝醉时候的那个吻的,他知道,感觉的到。
陆远颤抖的嘴唇和支离破碎的呼吸,让他感受到了同样的绝望。
以及爱恋。
那是陆罔年十分熟悉的味道,在很久之前,每一个真正爱他的女人都会有的那种小心翼翼和难以言喻的悲伤绝望。
很沉重。
所以要离开他。
如果对于陆远来说他把他包裹得太严实让他眼中只有自己,陆罔年才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可是似乎晚了。
那个自出生以来就没犯什么大错的人对于错误有一种天生的迟钝,知道错得不能再错的时候他才反映过来。那时候我们的陆太子已经陷入得不可自拔了……陆罔年其实有罪的……
他是共犯。
陆罔年老爷子通知要他娶妻的时候,陆罔年其实没什么特别的抵触,只是心里难以平静的想起了陆远。
那个晚上……嗯,发生了什么呢……
车灯打下来,让人有点迷惑的光明。
陆罔年被女人缠上不是一回两回,偏偏这回,那个女人不知道从哪里知道他会隔不久去英国谈谈结婚事宜的事情。
胡言乱语的说了很多。
然后在某一时刻,被一个电话通知着去酒吧接人的时候,才知道陆太子知道了。
酒吧里面的气氛不是很好,当陆远挂在他身上的时候还拿着一瓶酒喝着,眼神朦胧,眼神有一种放肆的疯狂。
陆罔年抢走他的酒瓶,拉着他走出酒吧的时候,外面灯火闪耀,一条笔直的街道远行而去,时不时有一辆车开过,人都没有几个。
陆罔年也不知道这么偏僻的酒吧陆太子是怎么找到的,大概十一点的光景,陆远已经醒了。
陆太子被风吹得清楚不少,看着陆罔年,带着哭腔对他说,“年年,你不要结婚。”
“好。”陆罔年习惯性的点头之后,看着陆远清醒的脸,加了一句,“但你要去英国。”
这种条件对于陆罔年来说无非就是要两个人分开,但是对于陆远来说,却是一种残忍。
很残忍。
陆罔年知道,他一直残忍。
陆远死死的抓住他的手臂,指甲陷阱肉里去,就像是以一种惩罚的方式让他感到疼痛。
“为什么。”陆远缓缓的开口。
“你做错了事情,小远。”
“这是惩罚还是你的希望?”
陆罔年记忆中他的儿子从来都没有用那么沉重那么缓慢的语调和他说过话。
他没有回答,然后在那阵静谧之中,他们……嗯……吻了一下。
依旧是很绝望很绝望的东西,陆罔年不懂,他感受得到那种绝望,却不知道那份沉重因他而起,或许他懂,但是装作不知道不懂。
唇和唇的触碰其实很干脆,没有半点暧昧。
陆罔年一直如此,当他保持着理性的做任何事情的时候一直不会有任何暧昧。他有时注定一生都不会有多少暧昧的情感来挥霍。
“你知道的,为什么。”
那晚陆远被他抱回家的时候,问过这样一个问题。
那种情绪太过深刻,深刻到骨子里面就会让陆罔年想起他的母亲,一样的那个悲哀的女人。
“因为我也做错了。”陆罔年俯下身躯亲吻他的额头,就像羽毛落地的无限温柔。
他只是不知道他的感情奇怪的是那么深刻,不然一定会早点抽身。
只是爱从何而来,谁又说得清楚。
作者有话要说:
☆、no.12
陆远距离入学日期还有近两个月的时间,所以理所当然的,把他当做继承人培养的陆老爷子很直白的告诉他,他要去陪着老爷子参加各种应酬了。
那些应酬可大可小可有可无,偏偏让陆太子有苦难言。
更多的时候,陆远在老爷子的城堡里面住的十分舒服,那里不是繁华地段,而且隔着一段不远的距离才可以看到商贩的存在,大部分的访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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