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你这是”乾安想着寿宴快要开始了,可少爷这抱着墨姑娘是要准备去哪呀。
“溪蓝她有点不舒服,我抱她过去便好。”微微的笑意春暖花开,让乾安也不明所以。路过泌儿时,那散落一地的点心刺痛了溪蓝的眼睛。不由抽了下嘴角,万般不甘心却还是委屈着自己说道“泌儿刚刚是去替我拿吃的”
瞥了一眼“起来吧”。
水榭长廊后途径珩琴阁时,银杏的叶子洋洋洒洒,溪蓝此刻有几分恍如隔世的感觉。挣脱了几下,花无尘将她放下。脚下踩过的叶子,带着沙沙的低语,风吹过时,黄色的叶儿摇摇晃晃朝,一片一片朝着溪蓝微微招手示意。每一片叶就像一只即将远行的蝴蝶,点缀余上的一颗颗银杏,变成了蝴蝶背着的包袱。卷了卷衣袖,想跳起来摘下头顶的银杏果,却总是差那么半厘米难以够到,有点泄气。下唇覆盖着上唇,不甘心就这么放弃,却又想弄不下来,脸上的表情像极了想要管制顽童的少妇。花无尘不阻止亦不帮忙,注视着,不知入眼的是满地的落叶,还是起跳的女子。溪蓝站在树下暗自垂涎了一会后,向花无尘走了过去。
“你不想要了吗”
“够不到有什么办法”
“你求我”
“我就算去求猪也不会求你”
“那我杀尽天下的猪”
“为了让我求你?”
“我花无尘想做的事,就没有做不到;同样我花无尘做不到的事,天下人也休想做到;是不是,又想说花无尘你个疯子”笑的很是癫狂,花无尘轻轻的咬了一下溪蓝的耳朵,如同被蛇盯上的感觉,从脚底传上来一股凉意。“墨溪蓝,我告诉你,花无尘本就是个疯子。”附在溪蓝耳旁似是说着蜜语般开心。
溪蓝惊骇过,愤怒过,绝望过此时却没有办法形容她所听到的感觉,对着一张一种被无尽恐惧折磨后的癫狂,又似极大满足之下的幸福表情的面容。她看着花无尘,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又似乎什么表情都可以。
“溪蓝,我吓到你了对不对。”修长柔软的手指轻轻的拂过脸盘,似是被蚂蚁啃噬一般,极不舒服,却又不敢动。“溪蓝,你还要相信,我永远不会杀你,而且天下也没有人能拿走你的性命,因为你的命是我的。”
鼻翼的对碰,溪蓝想要逃跑,被紧紧抓住双手的桎梏让她无处可逃,脸上的泪水带着无限的冰凉,一瞬之间却让两人有种永恒之长的感觉。只是一个想要留住,一个想要逃离。
韩管家从远处跑来“少爷”走近了才发现站在少爷对面的姑娘,直想抽自己几耳光。
溪蓝摸摸自己的脸颊的凉物,花无尘湿润的眼神,让她无所适从。
张狂的笑声在热闹的花府鞭炮声里,显得异常不祥,却又刹那间被埋没。墨溪蓝任由花无尘牵着他往前走,不知南北,不辨东西,之前,千方百计的想了解的花府,此刻都成了泡沫。一路的飘落像是送别,像是祝福,像是冥钱。
你究竟想干什么?溪蓝发现她根本就不了解花无尘,她知道他是一个信守承诺的人,他也知道他是一个无比强大无比自信的人。可是,注视着这个拖着她往前而走的背影,心里挤满了慌张、害怕、不安。尽管她不断的劝慰着自己一定会安然无恙,一定会平安无事,可是还是觉得全身入坠冰窟。迫切的想逃回到西园那个孤独,寂静的院子里面。她突然间不想看到任何人,只想回到乌龟壳里面慢慢等待哪怕是凌迟前的等待也好。
越想留住的,总是走的最快,吵吵闹闹的喧嚷声一步一步,快速靠近。
☆、江南酒楼:拾壹
“少主”“公子”“无尘”大厅众人见花无尘携着一身着艳色华丽的女子,皆面色诧异。窃窃私语声此起彼伏各自猜测着这到底是哪家的闺秀。
不久之前还是过街老鼠般的街头巷尾抱头逃窜,而今站在这富丽堂皇的宴席上万众瞩目,溪蓝不由得心里有几分自嘲。似是知晓溪蓝的想法,花无尘更添几分风尘笑的附在溪蓝耳旁说道“今日是花府盛宴,溪蓝切莫丢了斯文辱没了墨规池的名声。”
“什么大家闺秀,众目睽睽之下打情骂俏的,正经人家的女儿可是做不出这种不要脸的事情。”木清清,气急败坏对着身边的众小姐说道。旁人碍着木家同花府的关系也不指破,木清清之前耀武扬威的作风多是忍让。此刻突然冒出来的一个人,似乎有取代木清清未来主母地位的走势,不由得都换了平时曲意奉承的口吻故意作对的说道“可见无尘少主是真真喜欢这个姑娘,不然怎么会连这几步路都要亲自来送。”
“是啊是啊,你看他们那情意绵绵的样子,当真是恩爱至极”
“这还未进门,就这样,那进了门可不就更疼了”
“我说各位都说够了没有,花家的主子可都是有身份的人”一位年龄稍长的妇人对眼前这群口无遮拦的人严斥道。一众人等也都停了窃窃私语,木清清被气得眼泪汪汪,身旁的丫鬟不住的安抚着。站在旁侧的人也不由安慰道“清清,就算无尘少爷娶了她,这主母位置肯定也是你的,木将军在朝廷的地位还摆在那呢。”
“花家拿主意的主子可都是一辈子就将就着一个人的。”一个凉凉的声音从后面飘了过来。
“魏微,你别得意,就算不是我也轮不到你。”
“呵,我魏家可从来没想过高攀上花家,只是总有些人喜欢白日做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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