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谁都知道,皇上本就有意废了太子,如今太子自撞枪口,这太子之位便空虚了。这位置空了,定是要再立的,这要再立,便又要开始分派了……
山雨欲来,挡也挡不住的。皇宫,要变天了……
后来,孙有才被人告发,撤除官职,贬至边疆。
三公主安乐与隋兰四皇子联姻,两国友好往来。
朔达人频频在皇城闹事,达摩却无作为。
过了将近一年,又是严冬。这日是十五,沈白便又独自出了门,来到了朱雀街香茗茶馆。
吴悦抬头,见着人还是从前那副装扮,微微一笑,唤到:“花荼。”几个月下来,他对这个称呼也熟悉了,便不再叫出“前辈”一类的字眼。
沈白颔首,在他面前坐下。眼神示意——近日有什么动静吗?
吴悦从怀中取出一张纸,摊开放到沈白面前。纸上写的是英文。既是要换一种加密方式,那么与拼音相似却又不同的英文便是最好的选择了。
沈白一眼看过去,大概就是讲,那群人最近神神秘秘的,也不知在谋划什么,其中提到了一些战争的字眼。
看来,他们是想动手了。
如今太子之位空虚,朝廷暗中分派,动荡不安,茗越皇安叶日日夜夜的处理政务,身子一日不如一日,怕是又要做个短命皇帝了,其余皇子年纪尚小,难以担当重任。若是要攻破大越,这是便是最好的时机。
沈白看了一会,指着其中一个单词说:“写错了。是i不是e。”
吴悦摸摸脑袋,道:“又错啦。”
这是两人常用的手段,他们知道会有人跟踪,于是装作一教一学,十分自然的玩起了英文交流,反正旁人听不懂。
吴悦道:“花荼,你就不能笑一笑吗?好歹我们也这么熟了不是。”
沈白五指伏在桌上,看似不经意的敲击桌面,道:“哪有那么熟?而且,我没事干嘛要笑,这里有什么笑点存在吗?”
吴悦自然是看出来了,沈白敲的是一串密码:达摩既然想动手了,你也可以离开他了。记住,照我说的做……
两人表面上对话,背地里商量。这也就是穿越者的优势了。
不日,吴悦按照沈白说的,来寻加沃。“军师,吴悦有一事相求。”
加沃闻言挑挑眉,问:“哦?何事?”
吴悦咽了口口水,道:“吴悦希望,能辞官回乡。”
“允了。”
“哎?”吴悦有些懵,按理说不是该问为什么或者是威胁威胁的吗?这是个什么发展?
加沃一笑,道:“怎么?本官都允了,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没,没有……多谢军师成全。那,吴悦就告退了。”吴悦行了个礼,就朝自己房间走去。
直到吴悦出了客栈,他还是一脸懵,居然就这么放过他了吗?那花荼的计划不就落空了?
事实证明,现实都是残酷的,怀疑沈白是不对的。
吴悦此时正被一群人追着跑,没错,就是来杀他的人,他心里奔过无数匹草泥马——卧槽!真被花荼说准啦!这样子他要怎么帮我脱身啊?!加沃都亲自来了!
马车上的沈白听见声响,便唤人停下,掀开车帘,“碰巧”看见百米之外的吴悦朝这里奔来,后头跟着一群的士兵,隐约可以看见加沃的身影。便带上披风上的兜帽暂做掩护,让徐帆扶下了车,拦在正道上。
加沃远远见到藏在披风下的白发蓝衣,一下认出是沈白,下意识的喊了句:“小白!帮我拦住他!”
于是乎,沈白一边在心里吐槽这的称呼,一边从一旁懵逼的士兵那拿来弓箭,拉弓引箭正对吴悦,然后一松手,羽箭离弦,直接s,he中了吴悦的腹部。
在倒地的那一刻,吴悦心里只有一句话——花荼,我□□大爷啊,这他妈就是你的办法?!
一个士兵上前去探了息,对加沃说:“军师,已经死了。”
“扔到乱葬岗去。把人群遣散了。”加沃说完便翻身下马,对沈白道:“小白,好久不见。”
加沃这人与沈白同龄,小时候经常随母亲到中原来,与沈白很是熟络。关键在于,他的母亲与沈白的父亲是姐弟,一个母亲是中原人父亲是朔达人,一个母亲是朔达人父亲是中原人,因此两人都有一双碧瞳,相貌也有那么几分神似。并且加沃与沈白是同时出生的。没错,同年同月同日同时甚至同刻,这把两家人都吓了一跳。到最后,因为加沃的母亲是沈白父亲的姐姐,便让加沃做了这表哥。就是沈白不喜欢叫表哥就是了,待他们的父母都死后,便不再叫表哥了。
加沃生的一副温润公子像,却非雌雄难辨,待人有礼,不过心机深沉,喜爱将猎物玩弄于股掌之间。就这最后一点,沈白就对他失去了好感,也不是说他讨厌这种性格,只是这种人,通常会把身边所有人算计一遍。
沈白道:“那个人是怎么回事?”
加沃看似不以为然:“不过是个小毛贼,惊扰到你了。”
不知不觉又下起了雪,沈白扯了扯兜帽,将头护严实了,道:“无妨。倒是你,怎的跑到中原来了?我记得你当初是南下去了吧。”
加沃笑道:“是啊,去隋兰玩了几年,又到东海去住了几年,最近才来的中原,几日后又该回朔达了。你呢?这几年上哪去了?”
沈白心道说谎话不打草稿,一面道:“不像你那样到处跑就是了,一直窝在我那小山沟里,一年前就被皇帝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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