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纪,戾气这样重,这不好。”
相对于徒弟的切齿愤怒,叶寻的脸上却并没有什么恨意,只是有些无可奈何的感伤。
“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处走,他们这样做,其实也不能全怪他们,怪我自己识人不清罢了。报仇的事,以后再说吧。我现在,只是想要找到你的大哥。”
“大哥……”
提到这个名字,小双怔怔地站在那里,眼泪终于落了下来。
“师父,我恨,我真的好恨!”他扑在叶寻怀中,紧紧搂着他,失声痛哭。“我恨那个魔鬼,那个畜牲,他恨他,我恨透了他!我要杀了他,早晚有一天,我一定要亲手杀了他,为大哥报仇!”
“小双……”叶寻拥紧了他瘦小的身体,闭上了眼睛。
作者有话要说: 因河蟹原因,少贴了一章约几千字,可能会造成故事断层,但是没办法,放在晋江也是被锁的命,尽管并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情节,无奈脖子以下都不行啊
☆、白王
叶寻来到王府以后,良王又拨了数名护卫过来,司马严续暂时也没有什么心情出去了,每天都窝在院子里研究叶寻的病情,苦苦琢磨治疗的方法。
原以为给司马严续当护卫是个麻烦的差使,但真正干起来流火才发现,其实自己身上的任务并不算多重,比起七月,简直可以说是清闲自在了。
王府侍卫长,听起来很风光,实则异常辛苦。他要负责王府的安全,要统领府内数百名侍卫,点卯,排班,守夜,值勤,事无巨细,都要妥帖周全;且不仅是王府内部事务而已,良王要上朝,去当值的时候,他也必须随侍左右,寸步不离,每日早起晚归,两头不见太阳。流火原以为自己留在王府就能够天天看见他,如今才知自己想得太天真,两人虽然同在一座王府,能够碰面的时候却并不多,等到七月终于结束一天的工作,也已经筋疲力尽,倒头就能睡着,根本没有多余的精力来理他。
流火既心疼又无奈,没想到当个王府侍卫长这么辛苦,简直就不是人干的活,可他也没有办法,终不能说要七月辞职不干了。他也知道皇家的差事不是那么简单,能随便说不干就不干的,除非有什么合适的契机。因此他目前只能一天天地数着日子,盼着七月休沐的日子。按理说侍卫可以十天休沐一次,但因为最近事多繁杂,七月脱不开身,已经相当长的一段时间没能休沐。换句话说,自从流火调到司马严续那里之后,他就没有休沐过。
这一天,终于轮到了七月的休沐日,流火立刻向司马严续请了假,去找七月,却扑个了空。
“什么?七月出去了?!”
七月不在,一腔热情如同当头泼了盆冷水,流火只觉得心都凉了。
“流火兄弟不知道吗?”铁武说:“每到休沐的时候,咱们头儿一般都是要出去的。一去就是一整天,不到下午不会回来。”
他笑道:“兄弟们都知道,要是找头儿有事,或者要约他出去喝酒什么的,必须得提前跟他说好,不然错过这一回,就只好等他下回休沐的时候了。”
下回,下回还不知是哪一天呢?
流火心中的郁闷简直没法说,好不容易才等到七月休沐的日子,却找不到他人。等他下回的休沐日,谁知道会不会又有什么突发事件,再次错过了休沐的日子?也没听说可以补假,堂堂王府就这样苛刻,让人加班都不给调休的吗?
“他到底去哪儿了?”流火不死心地问。
“那可就不知道了。”铁武笑着摇头。“据说头儿在城外有个相好,应该是出城去会相好了吧。”
“相好?”流火愕然地睁大了眼睛。“这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铁武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按理说头儿这个年龄,搁平常人早就该成家了。只是他跟我们不大一样……反正忌讳很多,把相好的人藏起来不叫别人知道,也很正常。”
是什么忌讳,铁武并没有明说,他认为流火应该能够明白。就是不明白,他也只能说到这里。
铁武很清楚,虽然名义上都是王府侍卫,但是七月和他们这些普通侍卫是完全不一样的。据说他是由皇帝亲自从暗卫中选中,御赐给良王的,名为侍卫,实为贴身保镖。
虽然没有亲眼见过,但也有所耳闻,暗卫所受的训练,和他们这些明卫是完全不可相提并论的,其残酷程度令人发指。在这种残酷的训练之中,能熬出来的都是狠人,因此尽管七月年纪轻轻就当了侍卫长,也没有人敢心存置疑。而即使在表面上转为了明卫,七月也绝不可能真的就和普通的明卫一样了,他依然还是暗卫,只是走到阳光下的暗卫而已。他不能转行,不能辞职,除非身受重伤或者上了年纪,否则想要隐退是难上加难,这样的人,怎么敢让自己有软肋,怎么敢有家小拖累。
“司马严续身边的那个贴身护卫,似乎很有意思啊,据说,你和他很有交情,是不是?”
然而此时的七月,却并没有像他人所想的那样,身处香艳旖旎的温柔乡,而是在一所破败的佛寺之内,于佛像之前,向一个灰袍人回话。
“是。”七月低头。“他曾经救过属下的命。”
“救你的命。”对方颇为玩味地重复了一遍。“本座就不知道,良王的侍卫长,皇家的武官,什么时候竟和一个江湖杀手扯上了关系,那个杀手更是为了救你,干脆背叛了组织?”
七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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