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多。穆心妍是四个兄弟姐妹中最小的一个,与钟林泽结婚后仍是全家人最宠爱的小女儿,她要护住自己的儿子,并不是什么难事。而且当初穆心研对小儿子出国四年的决定就非常不舍,这下两个人都要离开国内,她自然更加挂念。只是钟御不愿消极以待,这才说服了她。
穆衍想起上个月被数落的回忆,摸|摸鼻子,乖乖回去找了一件毛衣套上。
等他穿完出来,钟御已经换好了衣服。穆衍上前看了一下沙发上的人,皱眉道:“阿清怎么了?”
“过敏,睡着了。”钟御走过来:“我送他去医院。”
“怎么回事,严重吗?”穆衍有些摸不着头脑:“他怎么和会你在一起?”
“回来再细说。”钟御顿了一下,问道:“你忙完了吗?”
穆衍摇头,他在那位摄影师手下至少还要再呆一周:“还没,八点要到工作室,我一会就得走了。”
看来没办法换人照看了,钟御不再多问,叮嘱了对方一句:“自己小心。”
尽管钟御和穆衍都比徐祈清高,但穆衍比钟御清瘦一些,所以钟御拿了一件穆衍的衣服给徐祈清带着。他弯腰把人抱起来,对穆衍道:“钥匙在鞋柜上,去把车开出来。”
穆衍应了一声,换完鞋拿好钥匙,拉开屋门让抱着人的钟御先出去。两人擦肩时,穆衍心底突然生出些微妙,忍不住开口叫住了钟御。
“哥,这好像是我第一次见你抱着人吧?”
钟御瞥他一眼,继续向外走,面上仍是一贯的无绪无波:“不是。”
咦?穆衍关好门跟上去,好奇道:“那上一次是什么时候?”
“十二年前,你被蜜蜂蛰伤大|腿的那次。”
“……”大哥,好好说话,不要翻旧账。
穆衍摸|摸鼻子,快走两步开车库门去了。
昨天已经和贝利尔谈妥了近段时间以来最大的一笔单子,今天本来是要去跟下一步进程的,但徐祈清的状况不太好,钟御第一时间内没有把他扔下,等到把人送到病房的时候,似乎也不太可能走开了。
公立医院的效率出了名的令人发指,钟御把人送到了一家相熟的私立医院中。沿路徐祈清睡的很不踏实,他的双手被钟御戴上了一副羽绒的连指手套,又暖又软,隔着厚厚的阻挡,避免了他在无意识间抓伤自己的意外。
他们到医院时正好是上班时间,医生很快为徐祈清做了检查。因为过敏源暂时无法确定,医生并没有贸然开药,只拿了一支针对皮肤炎症的药膏,说是如果痒的厉害可以涂一点。
徐祈清到现在其实也只睡了三个多小时,催|情剂也留下了一些麻痹神经的后遗症,他一直没有醒过来。
过敏引发的红肿瘙|痒一直没有停歇,甚至到了愈发强烈的地步。屋内温度很高,外套和手套都已经被脱了下来,没有了厚重衣物的阻挡,不堪其扰的徐祈清下意识又想去抓那些红肿的地方。
钟御一直分心留意着对方,自然不会让人这样冒失地弄伤自己。他伸手挡住徐祈清的手腕,不让对方去碰那些过敏的部位。
正当他考虑要不要重新把手套拿过来时,病床上的人难以忍受各处的痛痒,发出一声带着鼻音的哼叫。
钟御低头看过去,徐祈清已经睁开了双眼,他的瞳孔有些涣散,视线并没有凝聚,眼底还有明显散布的血丝。
“痒……”徐祈清皱了皱鼻尖,眉眼间的倦意和委屈简直要凝成水珠滴落下来。
钟御没有说话,对方的神色中并没有多少清明,双手还想绕开他的阻拦,去碰触那些令人不堪其扰的瘙|痒。
“别动。”
他的声音对徐祈清确实非常管用。徐祈清愣了一下,怔怔地看着他。
“不能抓,”钟御已经熟悉了对方不甚清醒的状态,他淡淡道:“听话。”
徐祈清抿起下唇,他的唇|瓣有些干裂,眼睛却湿漉漉的,惹人心动。
“痒……难受。”徐祈清的声音变小了一点,情绪也收敛了一些,但他说的话却跑到听者心里,轻轻浅浅地挠了一下。
钟御伸手覆住了对方的双眼,掌心里传递来柔软睫毛的轻|颤,他用自己那对徐祈清而言极为特殊的声音,构建出了专属于一人的安全感。
“睡一会吧。”
医生给的药膏成分以激素为主,能不用尽量不要去动,这是钟御的打算。他向来寡情少语,对于放在心上的人却从不吝啬倾注。钟林泽和穆心妍想做的事从未因大儿子的个人情绪延缓过,穆衍更不必说,连他的生长痛都是钟御给他买好了钙片之后自己才察觉的。
也正因如此,钟御对徐祈清演出来的照顾才会这般细致,以致于如此成功地骗过了贝利尔。
尽管只是第二次见面,但机缘巧合,阴差阳错。对于钟御来说,两人相处的距离之近,已经能够排得上前几名。原本那些需要刻意展现的体贴逐渐变得自然,他对徐祈清的态度也越发平和起来。
一种用言语无法描述的微妙。
徐祈清疲惫得厉害,躺在这样一个安静平稳的环境里,又听了钟御的话,刻意地忽略隐忍之下,很快睡了过去。钟御要来棉球,沾水后为他擦拭了干裂的唇。浅粉色的唇|瓣逐渐恢复润泽,柔软温热,总算恢复了一点气色。
检查结果出来之后,被查明的病症并不严重。虽然当时会痒的厉害,但过敏的地方很快就会自己消退下去,没什么大碍。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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