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胤祚不点头,就算胤祉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搜,他手底下那些人也不敢动啊——一人一把连珠火铳是什么概念,他们来多少都不顶事啊,而且死了还白死。
胤祚耸耸肩,道:“三哥这个人,阴的很,既然知道他不怀好意了,若不立刻收拾了,就得时时刻刻防着他背地里咬你一口。三哥很会做面子功夫,以后要找他的错不知道得废多少功夫,如今既然他主动将把柄送上门来,不用太可惜了——不就是给人随便看看吗?面子算什么?能吃啊?”
陈拙看着他,摇头道:“我是真不懂你是怎么想的了。”
若换了别人,别说是太子,随便有点身份的人,都是绝对不肯受此屈辱的,偏这位堂堂太子,却全然不在乎。
胤祚耸耸肩:太子府虽大,但比较私人的地方也就这一间卧房,让人随便看两眼有什么了不起?
又道:“看吧,早叫你把玉佩还我了,不然不就没这么多事儿了吗?”
陈拙冷哼一声,抖手丢了件东西过来,胤祚伸手接住,顿时一愣,而后神色凝重起来:既然玉佩在这儿,那先前那半块玉佩是伪造的?
若是顺着玉佩找到这儿来,那是陈拙不慎漏了行踪,但若是为了搜太子府,故意伪造了玉佩做借口……
那就是早就知道他府里藏了人,甚至可能猜到了人是陈拙……
第79章
胤祚问道:“你的身份,知道的人多吗?”
陈拙猛地瞪大眼:“你什么意思?”
胤祚淡淡道:“你说呢?”
诚郡王胤祉向来喜欢背后使绊子,这次下这么大的代价来“抄家”,不仅会和他交恶,连康熙那儿都交代不过去——若没有足够的好处,他怎么可能会冒这么大的风险?
仅仅是证实“太子派人刺杀前太子”这一“事实”,有这么大的利益吗?自己和太子的恩怨他不是不知道,他怎么就认定了康熙会因为这个废了自己?胤礽害了他多少次呢?最后废太子的理由却是“卖官”二字。
最大的可能是胤祉早就知道陈拙的身份——康熙绝不会允许大清有一个和天地会“勾结”的太子。
陈拙身份的泄露,绝不是胤祉这边的问题,因为胤祚身边没有任何人知道陈拙的真正身份,连胤禛和旺财,他都瞒得死死的,所以只可能是陈拙自己泄露出去的。
胤祚将手上还带着陈拙体温的玉佩抛接两下,收进怀里,道:“你好好休息,我出去一下。”
陈拙下意识道:“你去哪儿?”话一出口便有些后悔,可惜收不回来,只能冷着脸不吭气。
躲躲藏藏的日子他不是没过过,可是反差这么的躲藏生活,让他有些不适应——胤祚不再的时候,周围一个人都没有,安静的可怕,还要时刻担心会不会有人闯进来或直接冲进官差抓人,丫头进来打扫时候,更要躲在床脚,大气都不能出。
但是胤祚在的时候,有人侍候吃药,有热茶热饭吃,更难得的是心中安定——便是藏在柜子里被人搜,也没多少担心。
胤祚看了他一眼,淡淡道:“你解决你的问题,我解决我的问题,如是而已。”
又道:“你安心呆着就是,放心,我不在时候,没人能进的了太子府——除非皇阿玛忽然心血来潮,要过来坐坐。”
陈拙皱眉道:“你就真不关心我为什么要去杀瑜亲王?”
胤祚笑笑,道:“陈壮士想杀的人,自然是该死的人。”
胤祚起身,旺财上前给他披上大氅,道:“爷,外面飘着雪点儿,要不把兜帽扣上吧?”
胤祚摇头:“不必。”
此刻他正需要有点凉沁沁的东西在脸上拍两下。
对陈拙微微颔首,转身出门。
陈拙抿唇,贴身靠在窗侧的墙壁上,避开门口的位置,以免开门时被人无意识看见。
房间又剩了他一个,陈拙微微叹了口气,一侧头,目光无意识的透过窗棂,落在走进风雪中的胤祚身上。
做了太子,内务府送来的东西,比先前还要精致几分,因了解他的喜好,冬天的大氅,还是以白色居多。
食不厌精脍不厌细,陈拙原本最不看不惯的便是这等锦衣玉食的富贵子弟,但却不得不承认,这身行头穿在胤祚身上,真他娘的好看。
外面飘着雪,隔着雪看人,仿佛像隔了一个世界般的遥远,陈拙只看得见他的背影,挺拔修长,那雪白的大氅随着胤祚的脚步,在风中微微飘荡,带着一种闲适悠然的气势,仿佛这世上一切风风雨雨,都从未被他放在心上过一般。
外面的车早已套好,旺财扶着胤祚上车,问道:“主子,去哪儿?”
“雍郡王府。”
“主子,雍郡王忙的很,这功夫在哪儿都不会在府里啊!要不小的先派人去打听一下?”
胤祚淡淡道:“他若不在,我就在他府上等他。走吧!”
旺财应一声,正要吩咐外面的车夫,忽然听见急促的马蹄声传来,来人在车外下马,恭声道:“敢问太子殿下可在车内?”
胤祚掀开车帘,道:“怎么了?”
外面是穿着黄马褂的御前侍卫,半跪下来行礼,道:“万岁爷召见。”
“知道了。”胤祚放下车帘,对旺财道:“我床下那个上锁的紫檀木长匣子,你去把它拿来,我在这儿等你。有点沉,但是……你亲自拿。”
“嗻。”
旺财应了一声,跳下车迅速离开。
——
胤祚提着匣子一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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