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绞成一团。
她用双臂紧抱着自己的身体,仍然感觉得到刚才的激情。肌肤上因激烈的快感而变成的粉红色仍未褪去。
已是凌晨,万籁俱寂,郦婷越发感到无法控制自己的感情。她十分恐惧,一把抓起床边的电话,急切地想
听到解意冷酷的分析、淡漠的声音。
电话一直响,可是却不见解意接。她知道解意在外面,觉得还是算了吧。可是,一件事既然起了头却没做
完,总是让人牵肠挂肚。她又给解意连打了几次电话。
马可紧紧搂着身上的解意,不许他去拿枕边的手机。“关掉。”他汗涔涔地阻止着。“别听。”
解意微笑着看着他,想了一下,温柔地解释:“这是我的好朋友。我们从小一起长大,如果不是要紧的事
,她不会这种时间给我打电话的。”
马可不再说话,只是紧紧地用手足箍住他。解意挣扎着,仍然拿起了电话。马可很孩子气地推倒他,将他
压在床上,上下其手,嘴也没闲着。
郦婷听着电话里解意大异平常的气喘吁吁的声音,明白了他正在做什么。如果这种时候他还坚持回自己的
电话,只能证明在他的心里,自己这个朋友的分量。她感动地叹了口气:“小意,算了,明天我再找你。
你安排半天时间陪陪我。”
“嗯……”解意急忙放下电话,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呻吟声了。“你这个缠人的小坏蛋。”他亲昵地笑骂
道。
“啊——”马可坐在解意身上,快乐地扭动着,忍不住叫起来。
解意觉得自己的身体在极度的快感中已经七零八落,四散纷飞了。他尽力平稳自己的情绪,极力去思索郦
婷有什么难事需要找他。马可软瘫的身体沉重地压在他身上,他静静地承受着,轻轻搂住他。
马可满足地昏昏欲睡,朦胧中仍然紧紧拥抱着解意那匀称而漂亮的胴体。他是如此地迷恋着这个有着艺术
家气质的高傲而漂亮的男人,一天也不想与他分开。
解意早已沉沉地入睡,没有回应他的这般情意。
夜很沉,周围没有一丝声音。是黎明到来前那种最深最深的沉寂。空气都仿佛胶着了,房间角落里两盏晕
黄的灯发出的光都似乎凝固着。
郦婷穿好睡袍,下楼到客厅里。坐了一会儿,她就被这种沉寂击溃了。仿佛这世界只有她一个人了,仿佛
她身处海底深处,黑暗而寂静,感到无边无际的孤独。她上前打开电视,找了张影碟放起来。可是电视里
的影像与声音她全都不明白,心里乱极了。
近一个月来,她深深地感到自己囚锁在心底的情感仿佛闻到了春天的气息,在蠢蠢欲动。每次只要张唯勤
一碰她,她就忍不住激动起来。她万分恐惧地想着:我是动情了吗?
张唯勤穿好衣服,下楼来。郦婷不等他说话,便道:“你今天回去吧。这两天老头子要过来了。”
一丝隐痛掠过张唯勤的心。他看着郦婷一片空白的面容,点点头,走了出去。
郦婷将自己深深地埋在宽大的沙发里,封存的记忆不停地冲入她脑海……
那个每天必到她表演的地方去等她,最后在她20岁生日温存地骗去了她的chū_yè的男人,那张秀气的脸在她
脑海中越加清晰。那个男人迫不及待地哄她与他结了婚。他对同事们炫耀她,陶醉在旁人艳羡的目光里。
可是不久,他便为了金钱,逼她继续模特儿生涯,并将她一次次地出卖给别人。他用金钱玩别的女人,然
后在她深夜回来后殴打她强暴她,最后在她怀孕后逼她到医院流产,当她起诉离婚时他又在法院里当众给
她下跪,藉以让法院坚持不判他们离婚……4年的光阴在眼泪和屈辱中过去了,她醒悟了,也麻木了。她
出卖自己,终于让别人替她解决了这件痛苦的婚姻……
之后负藉南下的日子,点点滴滴,无不充满了骄阳似火与灯红酒绿。她想找份平常的工作,做个平凡的女
人。可是,在这个充斥着无数大学生、硕士、博士的海岛,一个高中毕业无一技之长的女子,连吃饭都成
问题。她不得不低头了,在“人才角”让华隆酒店的老板带了回去。不到一个星期,她便成了华隆酒店歌
舞厅里最红的小姐。她那“卖艺不卖身”的可笑原则坚持了不到十天。当平时和颜悦色的领班板着脸告诉
她,不跟国贸的老板“出钟”的话,明天就不用来上班了时,她的心彻底死了。
每一个玩她的男人都很宠她,她美丽的面容与窈窕的身材使他们爱不释手。她被动地辗转于男人之间,满
足着男人兽性的yù_wàng。有时,她被某一个老男人买定很长一段时间,有时,她被某个男人带出去做解除旅
途寂寞的工具。在两年多的“小姐”生活中,她学会了出色的化妆美容与穿衣打扮,学会了如何向男人撒
娇要钱,学会了如何挥霍,还学会了抽烟喝酒开车,以及养小白脸。对于感情与未来,她却一片茫然。
当碰上解意时,才唤醒了她深层的意识……
郦婷蜷缩着身体,象一个渴望母体的婴儿。
她永远也不会忘记,在海南初见解意的情景。
那是在金碧辉煌的滨海大酒店餐厅里,她随着国贸的王总一起请客人吃饭。通常的意义中,她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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