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来帮你。”
他说著,一挥手。
他那部挡在火鸟跑车前的别克立即後退,将通往崖下的路让开。
随後,车上下来了一个动作极其敏捷的大汉,一头钻进火鸟跑车的驾驶室里。
解意看著那部静静地憩在夜色中的跑车,心里静如止水。
很快,那年轻的高大汉子探出身来,看向容寂。
容寂看了一眼解意,朝他点了点头。
那大汉便发动了汽车。他将车朝後退了一段,然後朝前猛冲。跑车性能优良,数秒锺之类便加到了极高的速度。
大汉迅速扑出了车外,跑车随即凌空飞出,在空中划了一个优美的弧形,随後重重地落到山崖下,只听黑暗中闪出一团火球,接著传来沈闷的“轰”的一声响。
容寂陪著解意,无言地注视著那团火球,久久没有言语。
山风劲吹,风助火势,让那汽车烧得更加热烈。
良久,容寂将目光转向解意:“小解,这就算你已经冲下去了。你的过去种种譬如昨日死。你……跟我走好吗?”
解意没听明白,喃喃地问:“去哪里?”
容寂微笑:“去一个安静的地方。你可以静一静,好好理理你自己的思路。那里远离尘世,但风景美丽无比。你可以摄影,也可以画画,当然,还可以什麽都不做。”
解意头脑里一片混乱,死志却已打消,闻言点了点头:“是,我的确需要静一静。”
容寂揽著他的肩,将他带往自己的车。
那辆别克随即往山下驶去,很快便进入了高速公路,朝海口驰去。
解意是乘坐大能集团的私人商务飞机离开海口的。
容寂没有再陪著他。他实在是太忙了。飞机到了成都後,大能集团成都分公司便派了一辆车和一个司机给解意。
经过两天的奔驰,解意来到了这个高原。
当连绵不绝的绿色草地和不远处的雪峰出现在他的眼底时,他的心突然犹如眼前无与伦比的美景一般,豁然开朗起来。
走过了每一段路,都是一幅绝妙的风景画。他按下车窗,靠在门上,贪婪地看著外面无际的原野。
在这样的大自然面前,个人的恩怨完全是微不足道的。
一路上,很难道看到几个牧民的帐篷,偶尔有藏族的小孩子站在路边的草地上向他们的车招手。
司机会笑著摁摁喇叭,回应他们。
解意住在草原中的一个小小的寨子里,四面都是草原。那里的藏民有的会说简单的汉语,有的根本就不懂汉语。但他们看到他,都有爽朗热情的笑容,一点也没有排斥感。
清晨,他出去散步的时候会碰上骑著马出去的藏族汉子,他们会笑著问他:“要不要骑马?”
一来二去,他也就跟他们熟悉起来,会到他们的藏房去喝酥油茶,喝犛牛奶,吃酸奶、奶酪,还有大块大块的牛羊肉,当然,也一定少不了酒。
在这里,人们的思维十分简单,没有欺骗,没有逼迫,没有压力,人们守望相助,亲如一家,即使是解意这个外来人,他们也当他是自己的亲人一般。
解意那颗早已冰冷的心渐渐地温暖过来。
虽然已是初夏,高原的阳光仍然是清冷的。解意出去时总是身著牛仔装、棒球帽、运动鞋,有时候会背台相机。
这10天,是他有生以来感觉最惬意最轻松的日子。
仿佛时间都如这里的空气一般轻盈,甚至停滞不前了。
直到大能集团成都分公司的那个司机来找到他,告诉他,容总托他们转告,他弟弟从美国回到了海南,而且扬言不找到他就不再回去,甚至不惜被学校开除。“容总请您务必打电话回去公司。”那司机极恭敬地说。
这时,解意才知道,自己的失踪和跑车的离奇坠崖已经在海南引起了轩然大波。
这几日,他根本已经忘了公司,忘了家,也忘了过去曾使他刻骨铭心、撕心裂肺的那种疼痛。
他,可以回去了吧?
机场的出口处,解思焦急地看著出来的一个个客人,深怕漏掉了自己的哥哥。
但是很快的,没有行李的解意便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海南比西南要热得多了,他身著在成都买的白t恤和薄形弹力牛仔裤,潇洒地走了出来,微笑著站在解思面前。
解思看著他,不由得紧紧抱住了他:“哥……哥……”他喉头一哽,眼圈红了。
解意轻轻地搂著他,拍著他的背,柔声安慰他:“都是哥不好,别难过了。”
良久,解思才稍稍平静下来。他点了点头,带著哥哥往停车场走去。
解意笑道:“你自己开车过来的?”
“是的。”解思点头。“我有美国的驾照。”
“中国不承认的。”解意轻笑。“你这孩子,还是那麽不管不顾的。你坐那边,我来开吧。”
解思边将宝马的车钥匙交给他边不服气地说:“什麽孩子?你才比我大6岁,别总是老气横秋的。”
“大你7岁。”解意边上车边逗他。“别在我面前装大人。”
解思立刻辩解:“哪里有7岁?6岁零9个月而已。”
“四舍五入。”解意哈哈笑著,将车开出了停车场。
“哼,我是脚踏实地,四不舍五不入。”解思也笑,神情变得十分开朗。
这是他们从小到大最爱争的,小孩子总想装大人,将自己说得越大越好。此时经历了一遭生离死别,兄弟俩再度争起这个来,竟有恍如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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