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令人避之不及。他似乎觉得古斯塔的话十分可笑,于是干脆咧开了唇角,尖利的虎牙在灯光下闪着银光:;东拼西凑地表达对我的敬佩是没有价值的······已经腐蚀到了这种程度,我会尽我所能把它禁锢在我的大脑里。等我的身体从那里出来之后,你们便直接抹杀我吧。;
他这番话说的丝毫也不显悲伤,似乎;直接抹杀我;就像;今天回家吃饭吧;一样简单。
饶是古斯塔这样的人也不免怔忪了一下,但他关注的地方显然与众不同:;既然如此,你何不在噩灵刚刚开始腐蚀的时候就消灭它,非要等到现在?呃,对不起,我似乎触到你的伤疤。但我要说的是,你的母亲并没有死。;
你说什么?;
奥兰多的深棕色瞳仁儿如同布满荆棘的利剑般扎进了古斯塔的太阳穴:;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为了把我这个筹码牢牢地握在掌心里,你们的铺的路还真是够长啊!;
古斯塔被对方的气势逼得倒退了一步,但还是斟酌着说下去:;我知道造成当年的事态有帝国一部分的原因,但诺顿为了探求母亲死亡的真相,居然偷偷潜入了帝国主控室的中枢神经,导致他成为被噩灵感染的第一个人······对不起,帝国是出于无奈,才不得不将其抹杀的。;
出于无奈?;,奥兰多踏前两步,每一脚都如同在地上踏出了一个深坑:;他不过一个被监视的实验品!他哪来那么大的权限进入主控室?你们还真是心狠手辣,让那个合作者成为抹杀诺顿的主谋!啊,真是可笑,诺顿为了不连累他这个心心念念的合作者,居然主动要求由对方抹杀自己!这个被荷尔蒙支配了身体的愚蠢的积木!;
对不对呢?那个包庇者?;
奥兰多微微仰起了下颚,尖锐的棱角敏如刀锋:;——修·杰拉尔德。;
古斯塔的后背都抵在了桌子上,他忍不住擦了擦汗水:;我可不是修·杰拉尔德,无拘无束的人向来不受控制,他现在站在卡尔维亚那边,要报仇的话可别怪在我身上。;
那个稀释型炸弹是怎么回事?;奥兰多微微歪了歪头,他舔动唇角的模样仿佛有人拿血色的墨汁点染了唇部线条:;在维纳超敏基构节椎里的炸弹,也是你们所设置的筹码之一吗?;
你说什么?;古斯塔惊愕地捶裂了桌子,他的嗓音在这狭小的地方如同雷鸣般震耳:;他身体里有什么?;
别和我开玩笑,古斯塔中将;,奥兰多通红的双眼里仿佛有血丝在涌动:;不把你知道的一切都告诉我,你休想让我进入噩灵的领地。;
古斯塔嗫嚅了一会儿,但还是把手边酒瓶里的残酒通通灌进了喉咙里:;我说、我说就是了,维纳受伤之后,他是o的事情才被揭露出来,政党总部勃然大怒,但是又舍不得放弃救治这样的一个稀缺资源······当时主持了那场手术的人不是我,也不是话事人,而是在那之后就调往了科尔维亚分部的西尔帕西米尔德中将。;
调往?;奥兰多毫不犹豫地打断了他的话,上挑的眉毛染满了讥笑似的冷意。
是逃往,行不行?你就饶了我吧;,古斯塔把剩下的几滴都点进了舌头上,被这种苦意激得愁眉苦脸:;甚至偷走了你留下的许多资料······谢天谢地不是电子稿,否则造成的损失就不是一星半点了。呃,说到这个,上次你和维纳陷入的那场泥石流的灾难或许也是他们主导的。哎哎你别这么看我,虽然后来我派人去寻找你们,那也是因为监控仪感知到了危险······;
他在奥兰多越来越冷峻的目光中塌下了肩膀:;好了,都是我的错,但是现在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明天科尔维亚的人就要过来谈判,而噩灵侵蚀的状态你也已经看到了,如果不将它尽快地将它遏制,那么后果只会更加不堪设想。;
没有道别的时间了吗?;奥兰多突然出言问道,他那些咄咄逼人的狠毒都被藏进了身体里,流落在外面的只有那些求之却不得的无奈,以及隐约而弥散着的淡然。
古斯塔沉默着没有回答,但这满室的凝重已经替他说出了答案。
古斯塔中将;,奥兰多突然几步走到了对方面前,他站立着的身影如同巨网般将这一隅天地覆盖:;如果奥兰多和帝国的利益之间只能活一个,你会选择谁?;
奥兰多·巴萨罗穆上将;,古斯塔慢慢站直了身体,他的身材如此魁梧,吐出的词句也同样掷地有声,那个在战场上愿意为帝国流进最后一滴血的男人又回来了:;我是帝国的儿子,帝国是我的荣耀、是我存在的全部意义,是它给了我站在这里与你谈判的权利。我古斯塔·埃尔维斯会为了帝国的利益牺牲一切,包括生命和尊严。;
微不可见的赞赏的神色浮现在了奥兰多的眼神里,深深浅浅的仿佛流动的波光:;我此生从未拥有过这种东西······我尊重你的荣誉。;
前去主控室的道路上说是有重兵把守也不为过了,半模拟生命体和半虚拟人格构建了大部分的防卫措施,形状各异的机械人在他们路过的时候都会致意并行礼,目送他们渐渐远去。通往主控室的大门需要虹膜、语音、指纹、掌纹以及抽血等检验完全通过的人才准许进入。
除此之外还需要古斯塔中将、总统话事人和西尔中将人手一副的钥匙才能开启每一道小门,这通路狭窄的只能由两个人侧挤着才能通过,古斯塔和奥兰多眼对着眼,都不自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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