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叹了口气,聪聪笑着说:“你看,不来也是你,不走也是你。”
“走,谁说不走的,我也不稀罕在这待着。”他倔强着走出来,抬头看着麻雀,“我怎么感觉忘了点什么”。
她从口袋里拿了东西,“你的东西,还给你。”
忘记恐惧是人选择性的自我保护,可提醒恐惧,是人选择性的缺德冒烟。
他接过来迅速的看着,悔过的表情浮现在脸上,没一会儿声音就有了要哭的意思,“完了,这字我好多都不记得怎么念了,这怎么背啊。”
……
师父在门口拄着拐杖,看见两个小家伙灰头土脸的回来,站在门口一跺脚,又麻了一下,却不好哎呀,故意严肃说着,“你们俩跟我进来。”
小家伙低着头,老老实实的跟着进来,马爷爷坐在摇椅上,一脸严肃的看着他们:“干什么去了。”
聪聪抢先说着:“我带他出去玩了。”
“马子聪,你知道他在干什么吗,还出去玩,滚回屋里去。”聪聪一脸脾气的走回屋里,马爷爷看着安安,“都背下来了吗,就出去玩。”
安安低着头,小声的说着:“背,背下来了。”
“背给我听。”
安安一字不差的把一段贯口背了下来,只是有些磕巴,其余并无错误。
马爷爷的表情稍稍缓和了一些,“以后背好了再出去玩,听见没有。”
“知道了。”
“还有,过两天我就要给你举办拜师宴,你到时候可给精神点。”安安一劲的点头,他压根就没听懂师父说的什么。
☆、既入吾门,当似昆仑
安安肯定是没有背下这些东西,他连字都不认得,哪里还能背的下来。
在空场出来的时候,看着安安差点哭出来,聪聪自己也麻了爪,几只乌鸦飞过,大声的叫着:“凉凉……”她知道爷爷的脾气:不学艺就枪毙。以此推论,估计是万万绕不了他的,到时候收尸表情一定要庄重,想这干什么,她打乱了思路,思路被打的抱头鼠窜,骂着街就走了。
她一把把纸拿过来看了两眼,舒了口气,拍了拍他:“别哭,我认识。”
安安在一旁擦擦眼泪,看着聪聪,眼里充满了希望。
“我去年在爷爷的逼迫下背过,那时候我还小,对这没兴趣,背了没有五段就烦了,吵着不背不背,爷爷就再也没教过我。这一段我还是会的,我教你读熟,然后,你看我做动作,肯定没问题。”
好在,那一段贯口加一起不过三行,不足50字,内容大白话。如果是《过秦论》……
两个人在空场上又做了半个小时,把内容读了几遍,明白个大概,然后开始对动作进行探究,那个动作代表什么词语,还好,小孩子的思维天马行空,也没有什么其他词汇量,一个动作代表一个词,像形即可。
聪聪被爷爷数落几句赶回了屋,偷偷站在门口上,来回比划,安安才能磕磕巴巴再加上自己的印象假装背下来,刚好蒙混过关。
人一上了年岁就开始糊涂,对这点计量竟没发现。反倒是认下了这个徒弟,张罗着要给他办拜师宴。
虽说是过两天,可事情并不是这么好办的,要给同行发帖通知,还要筹备酒席,诸事繁杂,最后和安安的爸爸妈妈商量着,还是放到春节以后,借着同行来拜年一起办了,方便一些。
马爷爷认下这个徒弟以后,安安便成了马家的常客,自然也成了马子聪的御用玩伴。
“出去玩吧。”聪聪又跑到墙边对背东西的安安说着,“反正你这段也背下来了,你都待了两个月了,不也就背下这么几段嘛。”她不住的说。
确实,到底还是个孩子。之前可以在半天背下那些,有很大原因是因为内容短小通俗,随着教学不断提升难度,现在开始背的有古文,有大段贯口,大套的内容,小孩子自然是吃不消的。
四岁半连字还没认全,能背到什么程度,马爷爷深知急功近利的害处,大厦百层,地基稳牢,万万急不得。通常是用一上午教他念这些字,然后让他下午反复熟悉背诵,从4月开始一直到现在已经8月中旬,他不过才刚刚背会20多段小节目,马爷爷也知道孩子还小,逼迫不得,也默然的允许聪聪没事和他出去玩耍,只要今天的任务完成。今日事今日毕,也是符合chù_nǚ座的性格,安安自然答应。
“没有,还没念会。”他连头都不抬,在下面默念。
“书呆子,快走吧,求求你了。”聪聪开始摇晃他的胳膊,几个月他也早已习惯了聪聪这种不拘礼节的性格,可她只要一撒娇,他就拿她没有办法,放下手里的东西,“让我再念两遍,念熟了就去。”
“好,就两遍。”聪聪跑回屋里扎起了辫子,没一会儿又跑了出来,“走吧。”
安安也不再像以前那样,看见生人躲起来,等人家走了才敢出来,家里来人做客连话都不敢说,他和聪聪一起,渐渐的也认识了不少周围的邻居家孩子。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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