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收割来一串串的人头,让边塞的将士们乐呵好一阵子。
萧子鸿才几岁?
项文瑾每次将萧子鸿的年纪和他的计谋对上时,都觉得心惊胆战。
好似在最北的那条线上,有一头野兽在逐渐成长。那头野兽轻而易举守着边疆,随后晃动着尾巴,眯细着双眼,慵懒转换了方向,将它的利爪和尖锐牙齿对上了京城。
等他再度回到京城时,这京城就会是他的囊中之物。
项文瑾又不敢在回信中和好友详说,隐晦提点他的好友又完全无法意会。
到最后他气得一拍桌,就直接选择给那小子写信了。
谁知一来二去,他屈服在了那小子手中。
项文瑾想到这一点还是禁不住倒吸一口气。
这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他现在回头细想,都怀疑自己是不是被那小家伙给套了个圈。可……也不至于吧?
京城这儿随意丢一块石头,砸到十个人中八个是与朝中官员有关的人。
他一个不参与政事的八品官员,根本没有什么被套圈的价值。
项文瑾从未想过有朝一日,他会因为自己没什么价值来宽慰自己。
门轻轻响起了敲击声,短暂又清晰的三声。
狭小的房间里只有项文瑾一个人。
他微微抬眼看向门口“谁?”
屋外传来熟悉的声音“我,来见先生。”
项文瑾还以为自己是喝醉了,他眨眼困惑看向桌上仅一瓶还没喝完的酒,搁下了夹菜的筷子,轻咳一声“进。”
面对自己的学生,总是要揣着姿态的。
即便他觉得自己早就被这个学生摸透了底。
“先生怎么一个人在吃酒?”萧子鸿推开门扫了一下屋内,含笑询问。
他走进屋内,将门重新关上,坐到了项文瑾的桌前,态度还算恭敬给自己的先生满上了酒“先生一人喝酒,不觉得无趣么?”
项文瑾诚实回答“确实无趣。”
萧子鸿略带好笑放下了酒壶“先生如此坦诚,倒是让学生不知道该如何接话了。”
项文瑾接过酒喝了口,问萧子鸿“怎么忽然回京城了?那位知道么?”
皇宫里一群人还在你方唱罢我便登场的,萧子鸿这是回来……
对于自己这个心思深沉的学生,他不自觉想多了点。
可他又觉得自己会不会想太多了?
朝廷之上年纪到了的太子皇子可还斗得正浓着,民间对自己面前这皇子是半点印象都不曾有。轮来轮去似乎都轮不到他。
“父亲若是想知道我回来,总是能知道的。”萧子鸿先回答了项文瑾后一个问题。
项文瑾意会可惜那位根本没有想要知道萧子鸿的情况。
所以,无论是天子,还是萧子鸿的那些个兄弟,没有一个人知道萧子鸿回来了。
“这回来京城,是想要和一些好友联系一下。”萧子鸿眼内带着一点点的怀念,“太久没见,全然没想到这会儿他们的性子是这样的。”
这话怎么听着怎么奇怪。
萧子鸿在京城中能有几个好友?
项文瑾脑中想了好一会儿,竟是一个都没有想出来。
国子监里的那群被他一个个拎出来揣测,也愣是没有揣测出其中有哪一个会是萧子鸿的好友。同辈才容易出好友,差了辈分的,他就更加猜不出了。
萧子鸿见自家先生脸上略带放空,笑了出来“先生的性子也和书信中不一样。”
这话一引,项文瑾只当萧子鸿和那些个“好友”也是通过书信结交的,自以为寻到了理由,“那自然。书信不过寥寥几句,怎么能展现一个人全部的模样。”
萧子鸿听着笑而不语。
两人又随口聊了几句。
项文瑾想起前段时间萧子鸿南下了一趟。原本该是仓促去一趟的,后来不知道怎么就在江南滞留了大半个月,等回来时往北边运了不少好刀。
“江南可有趣?”项文瑾年纪轻时也去过江南。
江南的女子就如江南一样,极美。
他笑得带了点揶揄。
聊着聊着,不能聊宫里头的事,他就只能聊这种事情了。
萧子鸿微微点头“有趣。我还成了个亲。”
项文瑾跟着点头“嗯,成亲好啊。”
项文瑾“……???”
他猛然瞪大自己双眼,怀疑自己刚才幻听了“成亲?”
萧子鸿见自家先生这表情,顿时笑得开怀起来,还很是诚恳承认了这事“是啊,私定终身,用了在北方的身份。”
他出门在外,基本上不会用皇子的身份,而是用着一个小门小户中一位小公子的身份。
萧姓,是他母妃的姓氏。
他自从七岁出宫后,就少有用皇姓了。
至于名,本就是他母妃给他起的。
项文瑾听了萧子鸿的补充,并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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