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做,恐怕对面那人会说着说着便开黄腔。
记忆里父亲躺在血泊里的模样又浮上了心头,风默缓缓闭上了眼睛,满心的愤怒与不甘化作了一声叹息。
他下楼的时候,余郁芬正亲自为兄妹二人准备早餐。
风矜乖巧地坐在餐桌前晃着腿,在看到风默后咧着嘴甜甜笑起,然后跳下了椅子,将旁边一张隔得不远椅子搬到了她的座位边,两张椅子紧密相连着不留一条缝隙。
余郁芬听到声音后连忙问道:“宝贝,你在干什么?”
风矜爬上椅子说:“我坐这里,哥哥坐在旁边。”
风默看着背对着他在烤面包的妇人,抿了抿唇,说:“妈。”
余郁芬听到后急忙回过头,脸上是毫不遮掩的惊喜,她带着些慌张地说:“昨﹑昨天,沐海说你工作出了点问题……可能会暂时性失忆,我……”
风默忽然笑了,笑得很浅,不加注意根本捕捉不到,他说:“别急,我这不是记起来了么。”
三个人坐在一起用了早餐,余郁芬忽然掩面流泪,她说:“在你爸爸出车祸之后,没过多久你就因为工作问题不得不出国,我们已经很久没有像这样好好地坐在一起了。”她从来没有过问丈夫与儿子究竟在从事什么工作,她给予了他们最大的空间﹑尊重以及信任,只希望自己不会在关键时候成为他们的绊脚石。
余郁芬掩着脸,眼泪滴落在碟子里,她又说:“有时候我甚至想不顾一切地阻止你们,尽管没有人跟我说,我却清楚得很,你爸爸的死不会是单纯的车祸,还有什么失忆只不过是用来唬弄我这老女人的吧。”
风默没有说话,他沉默了许久不知道该怎么去平复母亲的心情。却听见母亲哽咽着声音说:“我知道你还是要走的,衣柜里的衣服都是新的,我全都烫洗过了,你走的时候别忘了带上一两件,什么时候再回来看看吧。”
风矜扯了纸巾塞到了余郁芬手里,紧张兮兮地左右看着母亲与哥哥,一双眼睛红得跟兔子似的,说:“为什么不能像老师说的那样安静地吃早餐?”
余郁芬将覆在脸上的双手放下,轻柔地抚着风矜的头发,说话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那我们不说话了,宝贝多吃点,吃饱饱。”
风矜咬了咬勺子,朝风默斜睨了一眼:“可是哥哥也要吃。”
风默沉默着吃完了早餐,尔后便接到了余沐海打来的电话,对方说是来自联盟卧底的消息,联盟的人已经提前行动了。他们的计划有变,必须在最短的时间内到达大陆西面的澎鄂高地,闫裴的私人军队在那里。
火焰终于还是在最短的时间内炸开了花,那是黑暗的夜空中最后的狂欢。
余郁芬见风默接完电话后那一瞬脸色变得及其清冷,叹息了一声急忙去给风默整理行李。
风默在一旁默默看着,他不能拒绝一个母亲的好意,只是软下声音说:“妈,那些都不用带的。”
风矜趴在门框边上探出一个头看着:“哥哥又要走了。”
风默面对着她蹲下身说:“等哥哥回来,带你去世界上最大的游乐园。”
风矜笑着伸出手:“那你要拉勾,骗人是小狗。”
余沐海开着一辆极不显眼的车停在了街边,他和风默已在电话里说明了见面的时间和地点。风默准时到达约定地点,尔后和余沐海一起离开了m城,坐在闫裴在盟国的私人飞机上飞往大陆西部的澎鄂高地。
他们面前的箱子里放着一个檀木盒子,里面装着的是一块与上古大荒有关的玉。
作者有话要说:
☆、受伤
绵延起伏的群山犹如一条狰狞的青龙,而遥远巨大的深蓝湖泊就仿佛是青龙的眼睛,嵌在钢铁般僵硬的表皮上,藐视着人世纷争,即便是尔虞我诈的纠葛以及烽火连天的战事也无法撼动它的美。
在高空上往下看去,就像是雾里看花,眼底的一切皆是美得如梦如幻一般,但只要你站在了你所望的那一片土地上,你便会嫌弃这片土地的贫瘠荒凉,尽管你还是会夸赞其广阔无边。
“前面就是澎鄂高地,距离上一次来这里已经是好几年前了。”余沐海感叹道,他的神情极为轻松,嘴角勾起一抹和煦的笑,但在下一秒,他的脸色突然变得极其难看。
风默早在余沐海说话之前便已经直觉情况不对,他们已经偏离了原来的航线,尽管前进的方向仍旧是澎鄂高地。他转头看向余沐海,只见余沐海抿着唇,眼底尽是惊慌,完全没有之前温文尔雅笑着的模样。
余沐海感受到风默的视线,同样侧过头去看他,只见对方摇了摇头。
风默相信闫裴的人不会犯这么简单的错误,若是对方真的在不经意中被掉了包还敢这么堂而皇之地往澎鄂高地去,那只能证明 ,那边必定是出了事了。但他们不能在这个时候跳伞,千米的高空,并且飞机飞行速度极快,在这个时候强行打开舱门降落,这是找死的节奏。
真是好一计瓮中捉鳖,风默心想。
离目的地越近,飞机飞行高度越低,连速度也减慢了不少。下面是一大片蔚蓝的湖泊,像极了绿色绸缎上一颗蓝色的宝石。
余沐海在翻找伞具时翻了个空,他顶了顶眼镜摊手说:“看来是没了。”
风默问道:“备用的呢?”
余沐海一愣,这才恍然想了起来:“在尾舱。”
风默想了想,打开了面前那个保险箱,而后把里面的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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