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声提醒道。
“………”
邱雀决定低头与地板谈情。
张渊去了厨房,把买来的东西都堆在厨房的台板上。
邱雀溜溜地跟进去帮忙,然后打开那个塑料箱子。
“小——龙——虾!”邱雀又惊又喜:“还是活得!”
“这边没找到这么大的。”张渊边洗手边说道:“而且也没那么干净。”
“那你是…怎么买的?”
“…f城空运…”
“………”
“…你不喜欢吃吗?”张渊有些茫然,他对邱雀的口味的确是一无所知,只是那次偶然去邱雀家接卫先生的时候看到满桌子吃剩的龙虾头,邱雀一张嘴通红通红的,很满足的样子。
“张渊…你是不是良心发现了?”邱雀半晌,才抬头问了一句。
“什么?”
邱雀摇摇头:“没事。”
张渊对他已经好到惶恐了,他不过就是出了个国,小哥不就是表了个白,怎么世界就变得这么玄幻了呢?
邱雀想了半天,用手拨弄着小龙虾的钳子。
没什么的没什么的,这一定是个假象。以前和张渊刚认识没多久的时候,张渊就对他很客气了,各种笑容轮番晃瞎了他的眼,晃得他心猿意马,可能这几天是张先生的每个月那么几天,所以才会如此反常,让他措手不及。
醒醒醒醒,张渊只是把自己当做普通朋友招待罢了,他肯定对很多人都这样啊,处事圆滑又懂人情世故,擅长把人玩弄于股掌之间的攻心术,又不是没见识过, 而且,他还有个肉麻兮兮的“小麻雀”呀 ,紧张啥,激动啥!
有点骨气啦!邱雀撇撇嘴,好马不吃回头草,好雀不叼回头米!
一下午都在准备晚饭,张渊挽着袖子切菜,手起刀落快准狠,邱雀就帮忙打打下手,做些没有技术的体力活,两人配合的倒是默契,速度也慢慢加快。
“没想到做饭这么累。”最后,两人一起又坐在了桌边,邱雀抹了把头上的汗:“我从来没做过,都是我哥做给我吃。”
“我妈以前也做给我吃。后来就自己做了。”
“你妈呢?”
“生病走了。”张渊低垂着眼眸:“过了一年我就跟了老板。”
邱雀沉默了一会儿:“抱歉。”
然后他一手拿着龙虾一手拍着张渊的肩膀,颇像个癫狂的小疯子:“不哭!我妈也死了,我还没见过她几面呢,我就我哥养大的,他做的饭不如你十分之一好吃,我照样还是健健康康的红旗好少年!”
张渊低头无声地笑笑:“好,不哭。”
气氛融洽了不少。
邱雀说完就有点尴尬,怎么感觉他要和张渊推心置腹了,又没有多亲密,没准别人还嫌烦呢……
不过说了就说了,在这方面他和张渊还算是同病相怜。
今天的行程就是吃完午饭吃晚饭,吃完晚饭洗澡澡。
张渊家里只有一个浴室,要洗澡只能排队。
邱雀没带换洗的衣服,张渊倒是都准备好了,内裤是新的。
睡衣是他的。
他本来站在门边等着张渊洗完,但看着磨砂玻璃隐约露出的张渊的脊背觉得喉咙发干,又默默把视线移到了镜子上,自己果然是个美色主义者,一边痛斥自己不能吃回头米,一边又对完美的ròu_tǐ垂涎欲滴。
百般聊赖的四处瞄,他在洗手台上看到了张渊的眼镜。
张渊的眼镜是一副银边眼镜,从来没换过款式,戴着它流氓都是文化流氓,败类都是斯文败类。
邱雀无聊的拿起来,往自己眼睛上戴。
……诶…没有度数……
邱雀戴上了眼镜发现一点变化都没有,才意识到这是副平光眼镜…
还以为张渊是个高度近视四眼仔,没想到他一直戴的都只是纯粹的装饰品。
为什么?
还在想着,浴室的门就被拉开了。
张渊满身水汽地走了出来,穿着睡衣,头发湿漉漉地还在往外滴水,他的眼睛藏在头发的阴影下,显得有些苍白与孱弱。
呸!孱弱才有鬼嘞!邱雀忍不住在内心翻了翻白眼,这些都是假象!
“你这眼镜是平光眼镜啊。”邱雀顺口就问了:“我还以为你近视呢。”
“嗯,我不近视。”
“那你戴眼镜干嘛啊?”装逼吗?
当然了最后三个字邱雀没敢说出来,怕嘴贱了被张渊丢出去。
张渊伸手去拿邱雀手里的眼镜,他的手指很白很纤长,看起来很柔软。
他反问道:“那你觉得我戴眼镜和不戴眼镜有什么区别吗?”
邱雀努力回想:“你戴眼镜,笑起来好像只狐狸…而且看起来斯斯文文的,又一肚子黑水…”
当年他在宴会上对张渊一见倾心,也是这么对身旁的卫加说的。
对方如今站在他面前,没穿西服,没戴眼镜,还撩了撩自己的额发,好让他能够看清那人的眼睛。
“那我不戴呢?”
邱雀看见了张渊的笑,好像还有些无奈,那人真是生的一副好皮相,笑的让他招架不住,而眼镜好像是遮掩什么的工具,不知是遮掩脸还是遮掩心。
“你…你不戴也就那样!”邱雀一把抱着自己的衣服冲向盥洗室:“关我什么事啦!我洗澡啦!”
盥洗室的门被用力的关上。
门外传来对方略带些慵懒的声音。
“轻点…它经不起你这样折腾。”
好像还有缱绻笑意。
邱雀蹲在盥洗室把头埋进衣服里,真是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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