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散在空中。叶琏捂住自己的眼,但怎么也止不住泪水,哭腔出声:“不、不走,我要帮你……”
“累赘……唔!”顾珩咬牙,蓦地又吐出一口血来。身上已是重伤累累,持着匕首半躺在地上,踉跄躲开黑衣人的刀剑。
“顾珩!”
叶琏突然失声痛哭,快速跑到顾珩身前,拿着木盆便用力往黑衣人头上砸。顾珩倒在地上,血不住地从腹部流出,半瞌着眼看着叶琏的动作,难受地喘着气。
“快……走啊!”
顾珩用力想要把叶琏推开,但一旁抵挡住叶琏的攻击又不敢伤害他的黑衣人立即借此机会补上一剑。幸而没有刺中要害,但也让顾珩再也没办法起身。
叶琏眼中的泪水一股一股地流下,发疯似的用木盆砸人,就连脚也用上,向黑衣人使劲地踢,口中不断地嘶喊着:“去死去死去死去死!!”
为什么要囚禁我?为什么要阻拦我?
为什么我要这么痛苦?为什么你们可以随意掌控我?
为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你不去死?
黑暗的掩饰下,没人发现正疯狂攻击的叶琏,双眼愈发空洞,嘴角渐渐勾起,像是沉浸在施暴的愉悦之中,其下手的动作也渐渐流畅狠戾,专挑痛处。
“咚——”
前方的黑衣人渐渐有些招架不住,扭头对同伴使了个眼色。另一黑衣人见此,迎过去正要帮上一把,就被突如其来的尖锐木块刺入太阳穴,还来不及说话便往后倒去,这挡住黑衣人的视线。
黑衣人惊讶地看着瘦小的少年左手持着碎木屑,诡秘地笑出声。他万万没有想到,殿下要求带走的少年,竟还有攻击力!
叶琏现在黑衣人眼前,缓缓走过去,柔和地笑道:“别动。”说罢便狠狠地想要刺入他的太阳穴,笑得十分开心。
黑衣人上过一次当,自然不会给叶琏第二次机会。当即用手一劈,将叶琏拿着木块的手挥去一边,拍下其利器,转手便向叶琏的后颈处劈过去。
“可恶!”叶琏涨红着脸,面容扭曲极了,下一刻便被劈晕,不省人事。
……不甘心啊。
劈晕叶琏的黑衣人松了口气,将叶琏放置一旁,取出长剑便要彻底将地上的顾珩刺死,却不想“噗”的一声,身旁的同伴突然睁大眼倒地不起,震惊地看向后面,只见一银面男子对他优雅一笑,手中长剑蓦地便将他贯穿。
“你……你是……”黑衣人眼中充满了不甘,伸手想要抓住男子的衣角,腹部突然剧痛起来,很快,他便陷入了永恒的沉睡。
“咳咳……易然……”顾珩咳出血来,借着月光看清了那个人,释然道,“终于来了。”
易然默,随后半抱起顾珩,面无表情道:“别说了,你的伤口需要回去包扎。”
“你为什么这么拼命,舍弃他也没什么不好啊。”
“因为他救了我。”顾珩抿唇,“记得将他带走。”
易然一时生气,气笑出声:“我都快顾不上你了,还带着他?”
“……快走。”顾珩别回头,避开易然的视线,闭上眼,一脸疲惫。
“哼,好。”易然不满地哼了一声,一手将晕倒的叶琏抗在肩上就跳窗而去。
三人离去没多久,便有一人匆匆上来。楼上一片狼藉,血腥味和灰尘刺激着鼻腔,沈清面色阴沉地看着这一切,绕开地上的尸。体就走至打开的窗前,眺望男子离开的背影。
不过一会儿,又一黑衣人前来,面不改色地绕开地上死去的同伴,恭敬地跪地问道:“殿下,需要追回么?”
沈清抬手,沉声道:“不必。”
“可是……”黑衣人似有不甘。
“闭嘴!”沈清冷笑一声,“去了也是白去,回去。”
跪在地上的黑衣人一愣,不明白殿下怎么会这么快放过,但也老实回道:“是。”
沈清微微颔首,回头淡淡一笑,垂眸遮掩住眼中的不甘和疯狂,一步步离去。
想逃吗?
呵,阿琏,没这么容易。
你会回来的,而我,终将让你一生都离不开我。
………
早晨,露水从草叶上缓缓滴落,不远处,朗朗的读书声从院中传来。
一名外乡书生背着书篓立在院门前,迟疑片刻才下定决心敲门,不一会儿,便有一年轻男子从门后打开门,他手执着书卷,温和儒雅地笑道:“有什么能够帮忙的?”
书生有些局促,道:“请问这里的教书先生在么?”
“嗯?”年轻男子面露不解,随后笑道,“就是我啊。”
“是、是您?”书生惊讶道,然后歉然一笑,“请问您……能够教导我吗?学、学费不是问题!”
“学费不着急,”年轻男子侧身让道,让书生听到的院中读书声更为清亮,“进来吧。”
“谢谢!”书生脸颊一红,紧了紧书篓走了进去。不久,一道温和的解题声加入进读书声中。
院外卖菜的大妈道:“真是辛苦先生了。”
一大妈附和道:“就是,又是谦谦君子,又会慷慨教人,至今没有个姑娘嫁给他……唉,委屈他咯!”
“若不是这克妻命啊……”买菜大妈摇摇头,又止住嘴,“还是不说的好。”
“确实。”另一大妈满脸同情,摇头叹气。若不是先生克妻,她恐怕早就能娶一位贤妻了,比如她的女儿。
真真是人无完人啊。
院内。
院内还是能够听见院外声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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