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牙,又对吴名说了句抱歉,然后便和老道一起出了屋子。
这叫什么事啊?
吴名依旧被困在床上,只能在心中郁闷地咆哮。
过了大约半柱香的时间,吴名的魂魄总算从束缚的状态下脱离。
这一次,吴名不敢再疏忽大意,顾不得计较这身体属不属于自己,赶忙先运转功法,吸纳灵力。
一个周天行罢,已是大半个时辰之后。
吴名长长地吐了口气,充沛的灵力使得久违的愉悦感涌上心头,让他终于明白了久旱逢甘雨是怎样一种美妙滋味。
这也算是因祸得福?
吴名自我解嘲地叹了一句,转而屏气凝神,放出神识探查屋外动静。
吸纳灵气的时候,吴名就察觉到有人靠近了这间屋子,但并没近到需要防备的危险距离,于是便没有停止行功。这会儿仔细一探,门外果然多了两人,就感觉来看应该是两个小丫头,鬼鬼祟祟地站在门外,不进屋也不远离。
吴名对新身体的掌控力还不充足,无法用听觉和视觉来感知她们的目的。在魂魄离体和激活五感之间考虑了一下,吴名觉得为长远计,还是激活五感更加实际。
于是乎,吴名再一次开始吸纳灵气,通过功法将灵气凝结为灵力,再用灵力将魂魄散为魂丝,探入到新身体的五脏六腑和经脉血管,激活身体里的全部感知,从而将这个身体据为己有。
获得了新身体的控制权之后,吴名便发现自己真是占了大便宜了。
新身体无论经脉还是骨骼都比他之前的那个有过之而无不及,而且生长在在灵气浓郁的古代,骨肉皮全都干净得近乎通透,就算送去隐世山门里修真都是会让那些老妖怪们见猎心喜的极品弟子。更别说这小子还长得唇红齿白,脸蛋俊得跟庙里的观音童子一样。
这身体到底有什么不好,竟然让这小子宁可舍了与他换魂?
吴名怎么都想不明白,干脆抛开疑虑,专心眼下。
三十六周天行过,吴名缓缓睁开双眼,尝试着动了动四肢,发现身体已经可以正常控制。
这时候天色已晚,就屋子里的暗度来看应该已是深夜,但屋外的两个丫头并未离开,只是其中一个已经开始瞌睡,正靠在窗户旁边不断点头。
吴名正想起身,门外却传来一串脚步声响,紧接着便有一个男声向两个丫头问道:“二郎在里面吗?”
“回大郎,在的。”一个丫头答道,“二郎回来后就一直歇在床上,晚饭都没有吃。”
“你们下去休息吧,我来看着他。”
“诺。”
屋外传来丫头们离开的脚步声,而那名男子则推开屋门,走了进来。
“二郎。”男子径直走到内室窗前,“莫装了,我知道你醒着。明天就出嫁,我不信你现在能睡得着。”
啥?出嫁?!
吴名险些从床上跳起来,第一反应不是睁眼去看那个说他要出嫁的大郎,而是放出神识探查自己身体上下的种种器官……上面没多出啥,下面也没少掉啥……怎么查验看都是再标准不过的男性身躯,就是年纪小了点,就骨龄来看才十六七岁,有些东西还没发育完全。
难道他听错了?
吴名这才抬起头,借着月光看向床边的大郎。
这人的年纪比他的新身体大不了多少,个子虽然更高一些,但模样十分羸弱,一眼看去都让人担心他会不会见风就倒。这人的脸色也不大好,在月光的映照下显得有些暗黄,而且还一副苦相。
他是大郎,新身体是二郎,难道这两人是兄弟?
吴名心念一转,随即冒出一个可怕的念头——
他不会是穿到男男生子的世界了吧?!
2、二、大兄 ...
吴名心下郁闷,自然就没搭理这位大郎。
或许身体的原主平日里也是这幅做派,这位大郎并未因为吴名的不搭理而生气或者惊讶,自顾自地继续道:“我知你是不愿嫁的,好端端的男儿郎,谁愿与人为妻,断了上进之路?我阮家又不是那揭不开锅的穷汉,就算是郡守府势大,我阮家也断不该就此折腰,将自己的儿孙双手奉上!”
等等,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娶男人在这里并非常态?
吴名想了想,干脆翻身坐起,试探地问道:“你到底什么意思?”
“走吧。”大郎很干脆地答道,“今晚再不走,明天就更加走不了了。”
这是在叫他逃婚?
吴名眨了眨眼,想起阮二郎离开前给他的警告。
“我说,你是我……兄长吧?”吴名咽下险些出口的“哥”字,用兄长作为替换。这年月的哥字还不能指代兄长,之前那位阮二用的也是大兄而非大哥。
“当然。”大郎并未因吴名的话而起疑。
千年来换过不知多少身体的吴名对这样的状态也是经验丰富,马上又及时加了一句追问:“亲的,一母同胞?”
“阮橙!”大郎显然被吴名的语气引到了歪处,以为他在质疑自己的用心,恼火地叫出他新身体的全名,“你是不是又在疑我?!有时候我也怀疑,你我若真是一母同胞,为何你总是处处与我作对?兄弟不像兄弟,倒好像几世的仇人!”
你问我,我问谁?吴名翻了个白眼。
见吴名完全不为所动,阮大郎皱起眉头,“这一次你也要与我作对?就因为我反对,你就非要嫁去郡守府不可?”
虽然吴名还搞不清楚这到底是什么朝代,但面前这个大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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