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长清走前一步,道:“好好,不错,但画面还是太寡了。喂,后面睡不醒的小子,你去拿瓶酒来,便宜的就好,老丁庄主啊,一会儿你边吵边喝,最后喝多了,把酒瓶一扔,然后摄影给酒瓶一个特写。”
丁老头赶紧说:“拿瓶好的拿瓶好的。”
老猫懒懒地“嗯”了一声,去拿酒了。蓝田走出门口,跟上了老猫。
老猫喜道:“来看我了?有拿吃的吗?”
蓝田从口袋里掏出两排巧克力,塞进老猫裤兜里,“就这个啦,省着点吃,下次我给你拿银鱼**。”
老猫看着鼓鼓的裤子,感觉像灌了两瓶葡萄酒,轻飘飘的,他给了蓝田一个飞吻,道:“什么时候可以回家?”
蓝田:“案件有进展吗?还有没有收到恐吓信。”
老猫:“没有了。”
蓝田:“虎头蛇尾,这是为什么呢?”
老猫无所谓道:“烦了吧,或许是找不到纸,找不到笔,找不到人,唉,谁会**那么麻烦的事啊?”
蓝田笑道:“要是全世界的罪犯都像你那么懒就好了。嗯,找不到人是有可能的,或者他根本就不是这一组的,没有办法把信放到曲沐其身边。”
老猫:“那就太好了,她很安全,我们可以不用保护她了吧。”
蓝田打量着老猫,几天没见,感觉是瘦了点,白皙的脸泛出红晕,嘴唇也是鲜红湿润的。蓝田道:“你对着酒瓶的时间,比对着曲沐其还多,保护个屁。你喝了多少,脸都红了?”
虽然陈列室里就有酒,但两人还是下去了酒窖。老猫边下楼梯边道:“何止脸,我肚皮都红了,要看吗?”
蓝田把他推到酒架边,手伸到他的腰旁,就要掀开他的t恤,道:“要看,快脱!”
老猫笑着推他的手,叫道:“好痒啊,别玩了。”
蓝田不肯,直接撩起了衣服,果然见到老猫的腹部一片潮红,像是被什么压出了大片红印。他摸了一把,手心温热。
老猫被摸得一阵酥软,使劲推开蓝田道:“停!我有反应了。”
蓝田往下看了看,不怀好意道:“有反应?你那里也是红的吗?我看看?”他见酒窖里没人,就抱着老猫,要脱他裤子。老猫大惊,一边抗拒一边喊:“放开我,靠,别摸我**。”
蓝田哈哈大笑,停下手:“热的,不用看,一定是红得不能再红。”老猫笑道:“你当我猴子呢。喂,蓝田,你欺负我上瘾了?”
蓝田的手臂还环绕在他腰间,道:“嗯,我就想听你喊救命。”
老猫:“神经病。”
老猫漆黑的眼睛眨了眨,就像一间黑洞洞的房间关了起来,又打开,里面远远的透出一点光。蓝田入了神,那黑得不见五指的所在诱惑着他,让他走进去,让他去探索那虚无缥缈的光亮。蓝田一边警戒着自己,一边还是迈开了脚步,就像他第一次遇见了老猫那天,明知道浓雾里是危险的、不可控的,偏偏还是要往前行……蓝田忍不住道:“想你了。”
蓝田靠得太近,每个字都像一根伸出来的手指,在老猫的皮肤上挠一挠。老猫呼吸一滞,差点就站不住,要倒在蓝田身上。
他赶紧靠在酒架上,离蓝田稍远一点,笑道:“真的吗?”
蓝田没说话,只是看着老猫。过了一会儿,他松开了手,道:“当然是真的,想念你的雪白无暇的面条了。”
老猫:“你晚上吃什么,都叫的外卖吗?”
蓝田想了想,竟然完全想不起自己吃了什么,甚至连有没有吃饭都没印象了。没见到老猫的时候,也就觉得房子静了点,等看见了他,才感觉到老猫不在身边,他连生活的真实感都没有了。
老猫见他不答,就低头笑了笑。他也有点狼狈,酒窖里充斥着浓浓的酒、水果和橡木的香气,他感觉到空气越来越浓稠,似乎呼吸也不顺畅了,体内的酒精和身外的酒精一起撩拨着他的神经,是他的幻觉吗,空气真的越来越浓,像是泥沼一样,缠绕着两人,让他们不得脱身……
正心神动荡时,一阵脚步声传了下来。bō_bō糖踩着巨大的鞋子走下楼梯口,见到两人这幅情景,愣住了。
bō_bō糖:“你们……在**嘛呢?导演等着那瓶酒。”
蓝田:“哦,我们不懂哪瓶是好酒,在看标签呢,你懂吗?”
bō_bō糖耸耸肩,伸出左手随便拿了一瓶,道:“就它。”
bō_bō糖拿了酒,转身就走。
蓝田看了老猫一会儿,轻轻拍了拍他的脸。老猫笑了起来,从兜里拿出巧克力,剥开放进了嘴里。
丁老头发飙的那场戏很顺利,唯一的问题是,他不舍得酒,喝得一滴不剩才往地上扔。酒瓶没有淌下暗红的酒液,未免在视觉上不够力量。导演只好让人甩一瓶酒重拍特写,把丁老头心疼得一抽一抽的。
正要收工时,bō_bō糖突然拿着手机给导演道:“你的电话——程晓薇那边出事了。”
这个消息比“收工”的号令还震撼,一时间节目组所有人都停下了工作,一起望向导演。
向长清脸色铁青,接过电话。
怎么会这样——是谁——拍到了吗?
蓝田走到曲沐其身边,道:“你去问问出了什么事?”
曲沐其依言走了过去,回来时脸色苍白。她告诉蓝田,程晓薇被袭击了,出事地点是她的公寓楼下。蓝田问道:“人受伤了吗,重不重?”
曲沐其嘴唇微微颤抖:“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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