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稀南立即从椅子上弹了起来,惊道:“她也失踪了?”
“嗯,”老猫把衬衫披在身上,道:“如果你相信我对你说的话,就想办法把苗稀秋找出来。阿游的身体和精神状况都脆弱得很,扛不了多久的。”
老猫扣上衣服,那触目惊心的伤疤,也被收拢进了衣衫里。他不再看苗稀南一眼,推门离去。
门在身后“砰”地关上,老猫全身的力气都没了,几乎要坐到地上。他感觉自己伤痕累累的,疲乏得要命。
但是,他终究把这事办完了。他了解吴成刚,知道他跟苗稀南的对话,肯定已经一字不漏地流到了他的耳朵里。
“很快就要结束了,”老猫激励自己。他勉力直起了腰,继续向前。
☆、低贱
天色黑了下来,修道院像是被一团红雾包裹着,若隐若现。
人在浓雾里,很容易丧失距离感。吴成刚奋力奔跑,感觉礼拜堂近在眼前,却永远跑不进去似的。
离他知道阿游失踪,已经过了六个小时,他不敢想象阿游现在的状况。他知道,苗稀秋并没有那么多的耐性……
礼拜堂里一个人也没有,他不自觉地向后看了看,外面也只有浓雾和黑暗。
听了老猫和苗稀南的对话,他立即猜到苗稀秋把阿游带到了修道院。这个女人无论怎样,是不会玷污她挚爱的苗家的,但修道院就不一样,她以礼拜堂做掩护,已经在这里享受了多次施虐的乐趣。
除了这里,她还能把阿游囚禁在什么地方?
可是,她们会在哪里?修道院极大,还有很多隐秘的旮旯犄角,吴成刚茫无头绪,只好先跑到最幽暗的地底。
走进人骨甬道里,就感觉到了一阵阴冷的风四处穿梭。吴成刚是无所畏惧、也无所顾忌的,但因为担心着阿游,关心则乱,他坚硬的心也有了缝隙,不由自主地微微缩起了肩膀。
他没有带保镖进来,一来是太着急了,没想得那么细,二来,他也是要脸的,并不想自己的痛处暴露在别人面前。
听了老猫的话,吴成刚的震惊并不在苗稀南之下。他自然知道苗稀南和苗稀秋的□□,这么多年来,一直隐忍不发,最初是因为不愿放开苗家这块肥肉,到后来,是因为不能离开阿游。
只是知道归知道,被如此赤luo裸地暴露在老猫的话语里,他还是觉得受不了。
老猫说他“窝囊废”,那也没什么错——他真是窝囊极了,即便现在掌控了苗家、甚至整个马陶山,他也没敢捅破这层窗户纸,而是让这个女人继续悠闲地在苗家织毛衣,做她假想中的贵夫人!
他告诉自己,从现在起,他不会那么窝囊了,苗家姐弟给他的屈辱,他今天要全数讨回来!
他把手伸进口袋,握住了里面金属的把手。有了这个依托,他感到了安心,脚步也快了起来。
人骨甬道走到了尽头,前方是一条又暗又长的走廊。吴成刚对地底很熟悉,知道这走廊的右边有藏书室、杂物的库房,和一些用途不明的小房间。再往前,就是学生宿舍了。
他心里着急,脚步却犹豫起来。苗稀秋会把阿游带到哪里?
走廊每隔一段距离设有昏黄的壁灯,在地上投下了一小圈光晕,吴成刚放眼望去,见到不远处的壁灯光晕里,有一小块黑影。他快步上前,蹲下来查看。
是一小滩颜料。颜色已经很淡了,但能看出是个手印的轮廓。
吴成刚心里一凛,在阿游的玻璃屋里,他看见颜料撒得到处都是。那这一滩颜色,很有可能是从玻璃屋带出来的。
只是为什么是手印呢?唯一的解释,就是阿游在这里被拖行过,沾了颜料的手触摸过地上。
想象到这个画面,吴成刚就觉得五内如焚。阿游,阿游,她到底被折磨成什么模样了?!
他看着地上的印记,一路寻过去,转进了旁边的一条廊道上,就听见了一声尖叫。
吴成刚全身一震,飞奔到传出声音的房门前,大力一推!
门没锁,房门洞开处,吴成刚见到苗稀秋背对着他,走向阿游。
“停手!”吴成刚大喊。
苗稀秋披头散发,转过身来。
吴成刚见到她的模样,心怦怦乱跳。她全身都是颜料,连脸上都是花花绿绿的,头发凌乱,眼神涣散。他从未见过她这么凄惨狼狈的样子。
吴成刚脸如寒霜,对苗稀秋道:“放下你的刀。”
苗稀秋愣了愣,过了一会儿,她的眼神慢慢清明,从迷朦到迷惑,从迷惑到愤怒。
“吴成刚,你在这里**嘛?”
吴成刚吞了一口唾沫,冷声道:“你放了阿游!”
苗稀秋转头看了一眼蜷缩在地上的女孩。阿游似乎昏迷了,动也不动。她又看看自己的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都是颜料,难看无比。苗稀秋极爱整洁,此时只觉得一刻都不能忍受,只想把这些脏东西统统去掉。
她难受地揉了揉衣服,结果手也沾上了,这让她更加的气急败坏。她觉得一切都莫名其妙,一切都让人厌烦,她抬起头来,正想继续质问吴成刚,却见到吴成刚举起了枪,冷漠地指向自己。
苗稀秋脸无血色:“你……你想要做什么?”
吴成刚:“你对阿游做什么,我就想对你做什么。”
苗稀秋勃然大怒,这些日子的委屈和恼怒一下子涌了上来:“吴成刚,你真不要脸。我对她做了什么?你怎么不问问自己,你对她做了什么?脏东西!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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