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他上前扶住了柳汉洲。
“快,通知所有朝臣上朝,朕有要事商议。”
刘总管一见这阵势便明白这件事肯定不一般,忙慌着跑出去了。
柳汉洲坐在龙椅上,这才感觉,虽然底下都是熟悉的面孔,可是总有一些陌生。好几个月了,此刻的感觉尤其强烈。
“今天朕接到宿州敬南王的加急文书。”
伴溪心惊了一下,敬南王?宿州?
“说是宿州齐梦山一代常年盘踞着匪窝,势力强大,敬南王曾多次派官兵围剿,总是未能抓住他们的领头。如今他们不知道上哪儿聚集的一股强大势力,造谣生事,趁着这次宿州大涝,抢夺了许多朝廷派发的官粮,说朝廷不顾宿州百姓的死活。他们又趁机把官粮分发给受灾百姓,让许多不明真相的百姓受到了鼓动,集结成军队,意图谋反。”
“啊?怎么会这样?”大臣们面面相觑,纷纷议论起来。
“简直是荒唐!”柳汉洲气极了,“宿州从去年起,就一直报告说有涝灾,朝廷的赈灾银两与粮食就没有断过。现在好了,朕看朝廷是没有一点威严了,哪儿有个灾难哪儿就敢跟着造反!”柳汉洲猛地一拍龙椅,朝堂上的大臣们无一不吓得一颤。
“前有叠城不久,现在宿州也来了!朕看,真是什么人都想来这把椅子上坐坐,殊不知这把椅子坐上去,很多事可就难了!”
几位老臣自然知道陛下生了很大的气,忙站出来:“陛下说得是,陛下息怒,还望陛下保重身体。”
“保重,保重,你们要朕怎么保重?朕就没有清净过,你们说吧,这件事派谁去解决?”
伴溪皱眉,宿州的这次大乱,看起来并没有那么简单。她记得她们一行人去宿州时,那里被敬南王治理得十分有序,山匪有这么大胆子?她一想到敬南王就地处决犯人都不会再审,便觉得不寒而栗。
如此高度集中权力的人,竟然会让山匪抢了自己的实权?伴溪说什么也不信,她皱着眉沉思起来。
“如今到了这个地步,依朕看,朝廷不能不给他们点颜色了。”
“可是陛下,宿州比较特殊······”
柳汉洲瞪了回话的人一眼,:“朕当然知道宿州特殊,前几年有丞相在时,他时常派人监视着宿州,他一走,宿州就起了这么大的篓子,它不特殊谁特殊呢?”柳汉洲冷冷一笑。
“陛下的意思是······”
“朕的意思是直接派兵打过去,他柳汉池没这个本事,难道朕的官兵还打不过几个山匪?”
“这······”朝堂上又议论纷纷。
“陛下,”兵部的方大人站出来,“宿州离我们较远,我们的将士即便过去了,可能形势也已经恶化了。这些匪寇闹事不足惧,就怕煽动了周边啊,宿州附近山多,易守难攻,咱们的将士要是去了,可能还需要花一些时候研究一下地形。从前都是丞相负责派遣密探在那附近监视,那些人的身份为了安全起见也只有丞相大人知道,如今怎么与他们联络,似乎也是个问题啊。”
柳汉洲不自觉地挑了挑眉,“那么方大人的意思是不出兵,任由他们放肆了?”
“微臣不敢。”方大人忙跪了下去,谁都知道陛下此刻心情不好到了极致。
“陛下,这件事是敬南王报告的,不知敬南王对此事有什么说法呢?宿州向来是敬南王管制的地方,朝廷将所有的权力都直接下放到了敬南王手上,如今他那里的人造反,他又是什么态度呢?”
“他?他倒是说恳请朝廷出兵相助,他说他统治期间宿州和睦,因此军队重视防御,倒没怎么时常c,ao练,真的打起仗来好几次都慌了手脚,请朝廷派得力的将军前去指挥。你们说,这不是算准了邓晟不在么?”柳汉洲想起来就火冒三丈。
伴溪这下彻底明白了,这个王叔,简直太j-i,ng明了。定是他觉得自己起兵造反风险甚大,这才找了个机会利用了那帮山匪,想挫挫朝廷的锐气。他知道目前朝廷最得力的将军去守陵了,剩下的都驻守边疆调回来远水解不了近渴。这一招甚是高明。如果朝廷真的能找出合适的人选过去,他便能见风使舵。他偷偷地征兵、练兵,这次真正想的,应该是看看朝廷士兵的真正实力吧。伴溪心中一寒。
她从宿州回来,便总是有些隐隐的担忧,但柳汉池又没有什么具体的动作,加上答应过媛儿绝不说不利于柳汉池的话,种种一切,都让她放松了警惕。她越来越觉得柳汉池确实是个不小的威胁了。
“父皇,儿臣当年去过宿州,对宿州那边的民情也有些见解,只是当时赶上雪妃娘娘诞下小皇子,就没有详细同父皇汇报。”
“哦?是啊,朕想起来了,你确实去过,那你说说吧,那边到底是什么情况。”
“儿臣去那边的时候,发现王叔治理严格,宿州百姓不敢擅自谈论政事,一切都很有秩序和规律。”
柳汉洲冷哼了一声。
“所以儿臣想,这次山匪之所以能兴风作浪,就是利用了宿州百姓的这一点。朝廷的信息不能十分准确地到达那里,中途便会生出许多误会。王叔在那边讲究法治与秩序,对王府里的人都要求严格,因此对山匪的打击肯定很大,让他们的日子越来越不好过。这才有了山匪要图谋不轨的原因。”
柳汉洲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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