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振直刚才一直抑制的兴奋神经,又被他唤活了。“三哥,你准备怎么做?”
“这件事需要一个契机,我不能随便就冲到父皇那里去禀明,这件事万一处理得不好,就有可能成了诬陷栽赃。总之,一定要有一个由头。”
“我也想过,不过就是这里最难办了。父皇怎么会忽然跟你说裘氏兄弟的事呢?”
“嗯,这件事容我再想想,不过这件事得告诉胡依寒,让她和我们一起,总会找到机会的。”
“雪妃······真的靠得住?”
“放心吧,”柳中捷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她被我抓得牢牢的。”
柳汉洲正逗弄怀里的两个婴儿。
“哈哈,你看,凯儿笑得这么开心,旋儿皱着小眉头,似乎有什么心事呢。”
胡依寒端来一小碗羹,喂到两个孩子嘴里,柳汉洲凝视着她,生下孩子后,胡依寒变得似乎有些不一样了。她不再像从前一样虽然温顺却难以驯服。他在她的眼睛里真真切切看到了羁绊。这是件好事,至少,他是真的征服她了。
“旋儿一直都心事重重的,似乎在为他父皇分忧呢。”
柳汉洲哈哈大笑起来,“父皇好得很,哪儿有什么忧愁呢?”
胡依寒一双手轻轻搭在了柳汉洲的肩上,张弛有度地按捏起来,那双水灵的手按在肩上,舒服得让柳汉洲闭上了眼。
“爱妃,朕时常觉得,有你和孩子们,真的是太幸运了。上天眷顾朕呐。”
“陛下嘴巴里这么说,实际上还是放不下手头的事吧。”胡依寒嗔怪地说。
“爱妃像是知道什么?”
“我时常恨自己,不像倾城公主那样能替陛下分忧,只好寄希望于两个儿子,未来能让陛下少c,ao劳一些。”
柳汉洲听胡依寒这么一说,不觉有些不好意思。更是听出来了这番话里还有别的意思。
“爱妃多虑了,朕在你身边的时候,自然就想放下所有事情,把最快活的朕展现在你面前,给你最好的。”
“可是陛下还是在忧虑护城河的修建问题吧,有几次半夜,陛下都嚷着梦话,叫道‘河······河······’听了好几次了,真是为陛下担心。”胡依寒见柳汉洲果然还心里有些防备,索性直接说了出来。
果然,柳汉洲楞了一下。他对后宫议政非常忌讳,这些年他的心里一直有元清,除了是结发妻子外,元清是个非常聪慧的女人,从不议论任何政事,让他很是满意。可是胡依寒这么说,他也没有责怪她的道理,毕竟,是他先把政事带到了生活中,一个妻子心疼自己的丈夫,又怎么能去责怪呢?
话已至此,柳汉洲叹口气。“没错,朕最近是在着急护城河的修建。这是个大工程,朕想交给邓青,可邓青近来身子老是不好,还需要修养,朕很是着急。除了邓青,又有谁负责过这么大的项目呢?可是水不等人,如果不想办法把水引来,顺势修好护城河,那水便有可能积在临运,可是大祸患。朕想这么做几年了,以前苦于民生疾苦,百姓需要安家乐业,迟迟没有动工。如今,我大豫幅员辽阔,内外安定,可是身边的能人却没有了。”柳汉洲有些伤感起来。
胡依寒手上的力道依然没有停,她的那双手有些冰凉,在这有些热的天气里,触摸到柳汉洲的太阳x,ue,让他觉得瞬时清爽起来。
“爱妃的手这么冰凉,可是身体有恙?”
“为了给陛下按摩,特意拿冰水浸泡过。”
柳汉洲回头望着胡依寒,默默无言,只是握住了她的手。
“陛下,按理说后宫不该c-h-a嘴政事,臣妾也无意破例。只是臣妾忧心陛下的龙体,如此这般夜不安寐,臣妾心里很是难受。”胡依寒说着说着,眼眶都红了。
柳汉洲看着心里更是难过了,把她搂在了怀里,胡依寒基本不自称臣妾的,以前柳汉洲觉得这是她没有驯服的体现,但如今······她那一番深情厚意,让柳汉洲涌生出无限的保护欲。
“陛下,与其这么干着急,不如放手一搏。邓丞相也总有老去的一天,陛下或许该试着提拔以及信任新人。”
柳汉洲沉思片刻,点了点头:“爱妃说得,也是朕心之所想,只是,选谁呢?”
“裘文昌,裘大人。”胡依寒不疾不徐地吐出了这么几个字。
☆、欲言又止警惕生
柳汉洲摸了摸胡须,微微一笑道,“爱妃也认为裘文昌可行?”
胡依寒站起身来,为柳汉洲端来一杯茶,“我不大懂这些,只是拜访太子殿下时听太子殿下提过,裘氏兄弟现在是陛下身边的红人,办事情也比较得力。我想,也许裘大人能为陛下分忧。”
柳汉洲摸了摸胡依寒的手,那双刚才微微有些冰的手,被柳汉洲这么一握,便有了一些温度,胡依寒看上去多了几分娇柔之美,与以往的高冷之美截然不同,在柳汉洲看来,更添了几分女子的柔美。
“这件事说来也要感谢伴溪了,要不是那孩子,这两兄弟是不可能在朝廷里当官的。”
柳汉洲又拉着胡依寒说了许多,似乎今日他比较高兴,完全没有往日那种对议论朝事的防备之态。
“爱妃好生休息,朕要去批阅奏折了,你的意见,朕会听的。”柳汉洲边笑边往外走去。
护城河的任务最终落到了裘文昌和柳中捷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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