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潘星霓回过神,伴溪已经走出去了。
天呐!天呐!!!这个小屁孩开窍了?不但没有责怪自己,还那么贴心?
潘星霓觉得,她今天肯定是被啥东西附体了。
☆、偶遇劲敌失心神
“堂主,本想让他们流落旅店担惊受怕时吓唬吓唬他们,没想到潘星霓出了那种奇招,他们已经进了刺史府,我们的人不敢轻举妄动。”
“是吗?潘星霓想出来的吗?”面具下男子露出一抹笑容。
“是的,堂主。”
“那倒也有意思。你想的是对的,灰烟。他们进了刺史府,我们就不要贸然闯入了。我们要一直在暗中。”
“灰烟明白,堂主。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做?”
“那就等柳伴溪前往灾区时,再采取行动吧。”
“是,堂主。”
“灰烟。”男子叫住了正欲往外走去的灰烟。
“堂主?”
“一定要掌握分寸,只是吓唬一下他们,不要真的伤到了。好戏要留在后头。那个时候,我会让柳伴溪如剜心挖肝般痛苦,皮r_ou_伤对他的惩罚还太轻了。”风淡云轻又透漏着几分寒气。
“好,我会准备一下的。”
不一会儿,来了一对中年男女。
“堂主,这次任务让我和敬莲同去执行吧。”中年男人一脸恳切。
面具下,男子嘴唇露出一抹笑容,“不可。此行你们去显然不是最合适的。”
“堂主放心,我和循武一定不会手下留情。”
男子仍然摇头,“无论你们留不留情,显然都不适合你们去。”
循武一脸无奈:“堂主心中可有合适的人选?”
“歌谣回来了么?”
循武与敬莲互相对视一眼。
“堂主的意思是?”敬莲有些惊异堂主这样的安排。
“这次的任务,显然她来比较合适。与他们同行的丞相之女邓薇,这次可以给她一个惊喜。”男子摘下了那张面具,露出一张笑眯眯地脸。
“歌谣?!”循武和敬莲异口同声道。
男子不说话,点了点头。
显然二人心中颇有疑虑,可堂主都这么说了,两人也不得不听命。
“堂主,我们明白了。”
小耗子打到第十九个呵欠的时候,他们一行人终于到了灾区。
潘星霓之所以知道得这么清楚,完全是因为自己也在和小耗子一起打呵欠,一边困得要命,一边提醒自己一定不要睡着,看看边上伴溪仍然一张冷脸,薇姐姐看向马车外,便觉得还是数自己打呵欠有意思。
“小耗子以前赶马时可j-i,ng神了,怎么现在让你也坐进马车里,反而j-i,ng神这么不好了?”邓薇问。
“您又取笑小的了,小的生来就是贱命,只有做些粗活笨活才浑身自在,拖殿下的福坐进这马车里,反而觉得憋闷得慌。”
这话惹得她们几个都笑了起来。
“再坚持一下,我们马上就到了。”
潘星霓总觉得,伴溪深沉得不像她这个年纪该有的模样,她实在想不出来,是怎样的摧残让一个八岁还不满的小孩变成这样。况且,她也是个少女啊,一点也没有女孩子该有的样子。
“殿下,我们到了。”前方有人过来传口信,伴溪一行迫不及待地跳下了马车。
只见前方一片荒凉——大大小小的土山堆,不断有官兵指挥着百姓搬运泥沙的袋子,百姓们和官兵们身上全沾满了泥沙,一个个灰头土脸的,简直分不清谁是谁了。大大小小的护栏像是结成了一个网,不知道是为了把洪水挡出去,还是为了把人聚集起来。一切都十分混乱,在寒冷的冬天,每个人的脸都有运动过后留下的红晕,还有一声声粗喘着的呼吸。
伴溪忍不住皱眉,临行前,父皇告诉过她,朝廷不旦拨发了赈灾银两,还专门调了几个大队的官兵前来支援救灾,怎么还是如此混乱呢?
“殿下,微臣不才,我们灾区人手不够,很多时候我也是府宅灾区两边跑,一来每次都让一波府兵换换岗休息,二来也要兼顾梆州这边其他的事情,微臣也觉得十分为难,还望殿下恕微臣失职了。”
“李大人不要这样说,假如不是太守徐治革冒死上谏,朝廷都不会清楚梆州原来这么混乱的。”伴溪觉得一阵阵难受。
“徐大人清正廉明,他上谏一事我也是清楚的,我们还说,假如他的谏言被半路拦住了,我就代他,直接去临运面圣。”李卓想起来,眼泪甚至都要往外翻涌了。
伴溪心中难受异常,她开始反思一个问题,一路上看到的二裘兄弟——百姓的孩子,哪怕有一定的才华,也报效国家无门。再看太守、刺史,这些已经是朝廷命官的人,在百姓眼里或许高高在上,然而在官场上还是要受到更高官阶之人的压制与打击。有话不敢说,有苦不敢诉。
潘星霓看伴溪神态凄惶,心里也有说不出的难受,虽然平时老嫌弃伴溪不通人情,最爱臭脸,可她知道,伴溪心灵深处是极为善良的,想必她此刻看着百姓们活得这么痛苦,心里也不好受吧。
“李大人,父皇拨下来的下一批赈灾银也要下来了,他会选一个他比较放心的人来负责此事,我出宫只带了他们三个,怕遇到山贼土匪之流,身上也没有太多的银两,我什么也做不了,只能先来安慰你的心。”
李卓听着听着,眼泪就忍不住了:“殿下,您的心意微臣明白,梆州的百姓们都会明白,您万万不要过于悲伤,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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