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远,对刘洋来说就挺远了,他倒是说过让刘洋直接来他家住两天,到时候一起去学校比较方便,可刘洋还是选择了回老家。
事实上他也只是说说而已,虽然感情不错,但是他是那种个人意识很强的人,有点小孤僻,其实不活泼,怎么会喜欢跟人住一起呢?
报到时刘洋倒是犯了好心,到了广州还在车站等他,那时候是父亲与他一起去的,父亲和他完全不是一个各种,要健谈许多,两个人一路不停歇,到最后父亲甚至有些将他托付给刘洋的意思,然后就是按着流程走了,他也没多记住,主要是父亲在弄,去查看宿舍时发现自己和刘洋居然分到了一起,才真正松了口气,毕竟是认识的呵。
其实他的专业是服从派送的,他的分数没有刘洋的高,填他的学校有些危险,刘海是特意填的土木工程,他完全是随机的,最终都派送到一个专业去,他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收拾床铺什么的全都是他父亲做的,他本来就不是个会干家务的人,除了读书,他是几乎没有任务,朋友也不算多,以至于上了大学反而混不太开了,应该说,如果不是因为刘洋,大约他就是大学里常见的隐形人物吧。
大学最让他记忆深刻的大约是军训吧,半个月的军训差点没把他折腾死。
可是明明是在夏季的军训,烈日下暴晒了那么长的时间,他居然没有多黑,在男生堆里越发衬托的白皙,时常被刘洋耻笑。
除了无视,子凉还真不知道能干嘛,况且他也累的没力气说话了,他又不是刘洋那样精力旺盛的人,他绝对是普通的宅男。
军训结束后,他居然也开始跑步了,起因还是刘洋,那人居然能够坚持一大清早起来抓他去跑步,说是他体力差到连他都看不过眼了。
其实他的很多习惯都是被刘洋带动影响的,以至于连原先的木讷性子也开朗了些,连带着宿舍几个人的关系也很好。其实他们宿舍四人有三个南方人,只有刘洋一个北方人,但是他却是跟所有人都关系最好,算是宿舍最混的开的人。
不好相信的是刘洋居然会做饭,不过前提是他们必须打下手还有洗碗,他是个讨厌洗碗的人。 子凉也是那时候才开始学做家务的,当然也摔过碗,不过他们宿舍都是直接拿饭盒当碗的,抗摔。
大约是因为和刘洋要熟悉些,他也就跟他要好些,其实子凉本身就是个脾气软的,想想刘洋是为他好,也就乖乖地办了。他们两也只有社团是不同的,刘洋参加的是篮球社和田径社,而他只参加了文学社,事实上他也没喜欢过运动,唯一的兴趣也就写写东西看看书罢了,可是偶尔遇到大型比赛还是会被勒令去给刘洋加油,那个人人总是强势地揉着他的发,吼他,你好意思不来?
而他只是温温地笑,表明了不好意思,然后乖乖地去当“家属”,递水递毛巾,看他像匹脱僵的野马在场上奔驰,时常是在露天的操场上看着,灼热的阳光强烈地眼睛都有些睁不开,却忍不住看着场上的人,他总不是在看比赛,而是看刘洋。
几乎很少有人能灿烂灼目得像夏季的阳光,让人没法移开视线,或许是过分地靠近和依赖,他为自己这些莫名的情愫找了太多的理由,却终究抵不过一句心动了。
子凉一直是知道的,喜欢文学喜欢使得他接触过的书籍要比别人多得多,他总是比别人要理智许多,分析了,又思考了许多,他知道,他喜欢他,不是错觉,而是真实的喜欢,即便从一开始就知道性别的问题,还是不由自主的喜欢上了。
他只是不动声色的维持着两人好到些许暧昧的关系,而不去尝试打破,子凉这样的人,总是要自私些的,再喜欢,也抵不过现实罢了。
土木工程可以说是个几乎没有女生的专业,今年他们这个专业也就两个女生,还不在他们班,也是这样,大学里其他班级的联谊总喜欢找他们班,不过他和刘洋倒是很默契地没有参加过,别人问时,他总是笑笑道不习惯,带一点温和的疏远,而刘洋更是直接,耸耸肩表示不屑,连个解释都不给,那人素来生的好,多的是其他系的人来打听,倒是不缺一个,在这个狼多肉少的年代,他们也没多怂恿他去,反而对子凉这样威胁度不高的表示友好的欢迎,不过他向来选择拒绝。
其实享受刘洋暧昧地照顾对他来说并不幸运,他只是觉得难受,为自己陷得更深而挣扎,可以说那次去井山寺他是故意的,明明那样毒辣的夏,他居然表示愿意参加驴友活动,刘洋只是微微讶异,立刻表示也要去。
他当时跟那个女孩,不熟,只觉得人小小的,微胖,莫名地像个孩子,就忍不住上前帮了他,也顺带着刺激了刘洋,听他有些气愤地念叨你以为你力气有多大,抢过他肩上的包,一脸气愤带着妒意,他就觉得解气,凭什么这样一个人要让自己费力气去烦恼去喜欢呢?
刘洋喜欢他,他是感觉的到的,可是他居然也敢来跟他告白。
那天骑完自行车已经挺晚了,他们是在井山寺边的小旅馆里,那人强抱住他,在他耳边一遍一遍地说喜欢,像是压抑了很久的声音,他只是沉默着,枕在他颈项处的头颅被抬高,半强迫似的吻上了他的唇,其实他没有反抗,甚至微微张开唇配合着,眼里满是那人惊喜而铮亮的眼,滚烫的肌肤相贴,真的像是拥抱着夏季灼热的光呵。
他只是闭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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