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还是笑,叹着浮生的身子果真是好,而今也不知尸身丢弃在哪儿。
陈抒怀真的是诧异了,又觉得有些疼,浮生,这人真是固执得可以,也不信着怜卿早就丢了性命,还白白误了命,他只觉得落寞,到底要如何才能换来这般对待呢,陈抒怀不懂,只能饮得更多,半醉着送入了新房。
(十)
怜卿新婚那夜正是年初,院中也请来了戏班吹吹唱唱,倒是真真喜庆。
只他一人没这满心的欢喜,陪着爹亲宴请宾客,敬酒,内心却毫无半点欢欣。
夜,他的妻子在房内,掀开盖头瞧见一双微挑的眼,泛着水气,一点儿腮红点缀得越发迷人,但怜卿只觉得累,满心的疲累,也只能说,娘子,今夜我有些乏,先安歇吧…
也只各盖一张绣着鸳鸯的红色绸被,到底是兴不起安慰那个女子的心思。
“浮生,浮生…”怜卿念着那个名字,却没有如意地梦见那个人,梦里只他一人,唱那段儿祝英台与梁山伯出游的段儿,一个人唱着,愉悦地笑,独独不见浮生…
揉着额,怜卿睁开眼时就看见那个女子,生得很是精致,她转醒,软腻的声音喊他相公。
怜卿慌乱地点了点头,着衣出门。
只这一切,都宛若梦中,只是浮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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