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飞说这句话的时候,并不是一定有什么想法,只是觉得男孩儿与他相处的态度太过“坦然”,他想确认对方的“坦然”是因为没有自觉?还是已经“久经沙场”了?
“啊?熟悉什么?”
当对方一脸茫然的看向他时,汪飞的心情开始觉得愉悦了一些,
“你先去洗个澡吧~”
“啊?”
“有什么疑问吗?”
“现在?”
“难道你还得选个良辰吉日?”
“不是……哦……”
男孩儿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进了卫生间后,汪飞强忍着差点没笑出来,小朋友就是好玩啊,他已经对接下来的时光有些期待了;此时此刻,他可以忘了等待刘明亮的苦涩,忘了靠近与不靠近曹绍辉的挣扎,忘了那份爱情的纯真与美好,只单纯的去追求生理快感,哪怕是片刻的欢愉,对他也是一次救赎;汪飞觉得,刘明亮走后的这五年,他活的太狭隘了,生活中除了公司,便只有那个并不属于自己的“家”,他的心被刘明亮与曹绍辉两个男人前前后后塞的满满的,可是无论品尝哪一个,都是碰不到与碰不得的苦涩。决定跟韩老板开口的时候,并非冲动,而是无数个挣扎的夜晚他做出的“自救”决定;五年了,除了他最不愿想的,他找不出刘明亮一直音讯全无的理由,而曹绍辉呢?碰一次,痛一次,他不想让自己活的太过于悲情,所以他想“买”一个让自己重新走出来的机会。
男孩儿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只围了一条浴巾,看向汪飞的眼神有些尴尬,身材还不错,一看平时应该挺爱运动,有一种阳光活力的感觉;可能因为汪飞似笑非笑的目光,他显得有点烦躁,所以自己走到了床边,一条腿跨上床的时候,扯着对方吻了上去;汪飞嘴角的笑意更浓了,这个吻怎么说,技术有待提高。
整整两个小时,男孩就说过两句话,
“待会儿……能稍微轻点儿吗?”
“嗯?”
“我……第一次,不想留下阴影!”
“呵呵~”
事后,男孩儿一个人在卫生间待到汪飞走都没再出来;不过对于对方的一系列反应,倒让汪飞对他未提供体检报告一事,稍微释怀了一些。
高畅觉得,汪飞是个温柔的情人,不过,说“情人”这个词可能太高抬自己了,应该说对方是个温柔的“雇主”;直到汪飞离开,他听到门“咔哒”一声关上,他还是想不通怎么会把自己“卖”了;高畅今年20岁,在这个互联网主导的时代,在这个连电影电视剧都要卖腐来博眼球的时代,在这个上上网就能找个同志发生yī_yè_qíng的时代……他竟然让自己的感情与生理空白期保持到20岁;朋友们说他是不是眼光太高了,也许吧,因为直到20岁这一年,他还在期待着一场纯真而浪漫的爱情,就如很多中写的一样,把最完整的自己留给最爱的彼此;可是看着身边的男男女女,打着“真爱”的旗号上演一出出闹剧时,他也茫然了,是不是世上根本没有那种纯真而浪漫的爱情?是不是这样的感情只是作者的臆淫产物?于是怀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心理,他就把自己卖了,一并出卖的还有自己对爱情的幻想。
☆、2011年——震荡
自从与高畅保持了这样的关系后,汪飞觉得生活似乎变得轻松了不少,对方是个不麻烦也不矫情的情人,两个人一个星期最多见两三次,每次最多两三个小时,相见的地方大部分在床上,不过这样简单的东西,反而让汪飞觉得生活过的没那么压抑了;他可以“坦然”的回到那个“家”,“坦然”的面对曹绍辉给的“兄弟情义”;也可以“坦然”的在等待与不等待间,让自己慢慢走出刘明亮投射下的阴影。
汪飞谈不上多喜欢高畅,只是这个男孩儿总有让他愉悦的资本,无论是在床上,还是短短的几次聊天;男孩儿是有点拽,不过拽是装出来,二才是他的本质,经过几次“熟悉”之后,男孩儿已经不似一开始那般拘谨与“忧郁”,偶尔还喜欢跟汪飞开开玩笑,充分的犯犯二;汪飞不想把两人的“交易”关系搞的那么明显,因为这样会破坏两个人在床上的感觉,所以大部分时候,只要是与高畅在一起,他还会尽量将对方当成一个情人,以情人的姿态和情人的细腻去碰触对方,这样,至少从这个房间走出去后,他没有压力,更没有罪恶感。
2012年元旦这天,汪飞特意拉着高畅一起去爬了次黄山,当他气喘吁吁的坐在山顶上时,忽然觉得,一切从头开始吧:他会将与刘明亮的曾经,高高的供在殿堂之上,等到老的那一天,可以慢慢的回味,原来有这么一个人全心全意的爱过我,而我也用尽全力去爱过这个人;而曹绍辉呢?这是他第二次将对这个人的感情埋起来,对方能给他的兄弟情义已经够多了,何苦还要再奢望一份“爱情”?
3月23号这天,黎哥约着汪飞吃了顿饭,距上一次见面,中间隔了快两个月了,貌似这是自两人“熟识”后,第一次这么长时间黎哥没找他;短短两个月时间,汪飞觉得黎哥似乎一下子憔悴了不少,虽然还是笑的老神在在,可总觉得对方有点过分疲惫;吃饭的地方还是在他的别院,可惜这次饭才吃到一半,黎哥就被一个电话叫走了,那人走的时候,回身微笑着拍了拍汪飞的肩膀,便再没有多余的话。
4月初,汪飞才知道黎哥被检查机关带走了,到了中旬,一些前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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