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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城太守府,花园里苏远与曲流下棋,便见得一只鸽子直接从外头飞了进来,落在凉亭里面,就咕咕咕的叫着。
苏远扭头一看,神色狐疑:“这怎么是只信鸽?”
曲流笑道:“会不会是童潼又在玩鸽子了?前两天他不是放飞了好几只鸽子,全都跑你这来了吗?”
提起前两天的那个事情,曲流就一阵哭笑不得,两天之内,四天之内接连飞来了十一二只信鸽,弄得苏远还以为是发生了什么大事,差点坐不住要直奔京城去了,最后还是顾恩第有补了一只鸽子过来,说是童潼带着小泥鳅跟小泥巴在玩鸽子,结果鸽子放飞了。
知道真相,苏远是又好气又好笑,被童潼这么一弄,他都准备要去京城一趟,看看童潼他们了。
曲流拿过信鸽脚上的卷轴,取了里面的东西之后,他眉头微微轻拧。
“小远。”曲流喊他。
苏远微怔:“怎么了?这鸽子不是童潼放过来的?”
曲流说:“宋离他们在军里抓到了沈竹,你要不要过去?”
过去做什么?
自然是过去亲自跟沈竹做个交代。
苏远眸色微微一沉,他脸上的笑意也清简了几分。
“好,我去。”
去见沈竹,看看他最后的下场,也算祭奠了自己长姐的在天之灵。
一个多月后,苏远在曲流的陪同下,赶到了边庶大营。
此时的宋离已经过了最危险的时候,连小肚子都有些微的突出,见到苏远的时候,宋离脸上都是笑意。
苏远也朝他笑:“好些年没见了,没想到会是在这样的情况下见到,不过你怎么好像有点胖了?”
宋离微微一呆:“胖?”他下意识的捏捏自己打脸。
苏远轻咳一声,指着宋离的肚子:“这里胖了。”
宋离:“……。”
苏远又问:“你是不是酒喝太对了,所以才把肚子都喝大了啊?”伸手摸了摸,苏远啧啧啧:“这手感,还挺扎实。”
宋离:“…………。”
他已经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了。
剑君清在一边憋得好笑。
宋离不想跟苏远研究自己肚子长胖的问题,他只在跟苏远闲话两句之后,就跟苏远说起了正事。
是沈竹的事。
当年沈家被抄家的时候,沈竹就逃了,这些他东躲西藏,日子过得并不好,因为沐臻对他的打压与抓捕很是严厉,导致沈家以前的很多亲戚都不敢与沈竹再有往来,甚至连沈竹自己以前的一些朋友,也都跟着他划清界限,就这么沈竹隐姓埋名深怕被沐臻的人给找到,沈竹几乎是在四处游荡过活,等他大着胆子在永州定居下来的时候,没过两年,永州招募新兵了,沈竹眼睛一转,就开始琢磨,与其在外头到处躲躲藏藏,不如直接去大营里面,做点灯下黑的事情,没准他还能趁机捞个职位,而后再一步一步爬了上去,但是让沈竹没有料到的是,永州招募的新兵,居然会全都送到边庶这边,交给宋离的麾下,沈竹不敢冒险,就自荐去了火头营,在火头营里,他听到宋离不好的消息,却不知宋离是哪里不好,只知道火头营里这几日都会给沈竹煎药,所以沈竹略一合计,就直接给宋离的药里又下了毒。原本沈竹想着自己带了面具,没这么容易会被认出来的,结果沈竹还是低估了宋离。
苏远静静听着宋离与剑君清的话,他微微拧眉:“沈竹怎么还会易容?”
剑君清说:“沈竹自己交代的,这易容是他在外头东躲西藏的时候,跟杂技团的人学的,他当初也跟着杂技团的走过两年的表演,后来是被官兵发现,这才离开的杂技团。”
苏远点了点头。
曲流疑惑:“沈竹既然已经进了大营,又能易容,只要他不动手,也没人会发现他,他怎么会这么耐不住?”
宋离哼笑:“沈家会败,还是因为当年我将童潼的事情全都合盘说了出来,他会记恨想要杀我也不奇怪的,不过,也多亏了你之前来信提醒了我,不然这次,我可能会着了道。”宋离笑着:“这次的事,就算是我欠你两条命了,以后有机会一定还你。”
苏远蒙圈:“两条命?”他下意识的朝剑君清看去。
剑君清只是抿唇轻哂不说话。
曲流道:“既然都已经知道了,那沈竹在哪?”
剑君清说:“我这就让人带你们过去。”
苏远点头,他朝宋离道:“那我先去决绝一点私人事情。”
苏远走了,帐篷里又只剩下了宋离跟剑君清。
剑君清笑问:“为什么不告诉苏远他们实话,说你不是发胖而是有喜?”
宋离笑说:“算了,我还是不刺激苏远了,毕竟苏远跟曲流都在一起这么多年,也没个音讯,估计他可能真不是哥儿。”
剑君清有点意外,他觉得宋离不像是这种特别会为说话刺激他的人着想的啊……
果然,下一瞬,宋离就说:“还是等孩子出生满百日之后,再让他给份子钱吧。”
剑君清:“……噗。”
果然这一招,回馈得有些狠。
苏远去见了沈竹之后,发生了什么,宋离并不知道,苏远回来的时候,只朝宋离说:“我在这里休息一晚,明天就要动身回去了。”
宋离略微意外,可随后他就明白过来,他没有挽留宋离,只说:“这一路马不停蹄,回去的时候你自己注意一些。”
宋离问他:“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回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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