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经常被搭讪,次数多得连开口拒绝都厌烦。基本上是想跟谁睡都能得手。
状况的改变从逼近25岁后开始。与自己厮混的男人逐渐疏远,被搭讪的次数也急剧减少,跟自己搭讪的男人质素也越来越低。新的年轻的雄性每年都会出现,深切感到了自己也慢慢被编入“老”的分类中。
情不自禁地把“变得不受欢迎了”这句真心话泄露出来时,常去的叫“jy bar老板里维便笑了。
“只要够年轻就谁也会受欢迎的哟,越年轻肌肤越有弹性,‘那方面’也比较强嘛。”里维把指尖抵在下巴上说。
“不过我想符合年纪的性也是有的。年轻时那种热衷劲儿也不错啦,但随着年纪增长而逐渐沉淀变得温柔的做爱也很好哦。福山也差不多该像个大人一样认真谈恋爱了吧?”
即使是那样随性,换床伴就像每天吃不同种类午餐的福山,也不是没有过固定恋人的。但跟固定的对象大概做了一个月,做爱的模式就会因雷同而变得无聊,终于还是会去勾搭别的男人。最后因外遇的事败露了而分手,一直都只能形成这样的局面。
出了浴室的福山,在更衣间里认真细致地刷牙。看着洗脸台的镜子倒映出的自己的脸,苦闷地盘算着要是跟自己上过床的别的部门上司醒来后,该怎么样唬弄过去才好?
还有用保险套的闲心,证明肯定不是霸王硬上弓的。即使对方是烂醉的状态,也不可能在他全力抵抗的情况下还能用保险套。这样起码能肯定是在双方自愿的情况下做的。
既然没反抗,那就表示不反感跟男人上床吧。仁贺奈也是同志这件事真是意外中的意外。
福山相当的灵敏,即使对方伪装成普通人,他也能一眼看出是同类。但在仁贺奈身上他却感觉不到同类的气息。都已经活了半个世纪了。于是他擅自认为那是因为到了已经快要枯萎的年龄,同性恋的灵气也变得稀薄的缘故。
说不定是仁贺奈一直都颇喜欢自己,才把烂醉的自己当成上等美味一样享用。一想到被完全感觉不出是同性恋的男人虎视眈眈地看上了,就感觉一阵恶寒。
只穿着四角内裤,用毛巾擦着湿发走回房间,发现刚才还在熟睡的男人已经撑起了上半身坐在床上。
睡乱了的头发,发青的脸,空洞的视线和呆愣的表情。仁贺奈半眯着眼往这边注视,皱褶攀上了眉间。感觉到被注视着,条件反射似的摆正了姿态。
“啊,您早上……好。”
即使带着踌躇,还是首先开了腔。仁贺奈半眯着的眼眨了几次后,手向被褥周围摸索。
“知、知道我的眼镜放在哪儿了吗?”男人的声音略带嘶哑。
“在边桌上。”
嘴里嘟囔着“边桌……”,男人伸向床边的指尖不觉用力过猛,咔沙一声,被碰跌在地板上的眼镜滚到了福山的脚边。
“啊,唉呀?唉呀?”
仁贺奈从床上探出身子,窥视着地板。福山捡起眼镜,向坐在床上的男人靠近。
“来,给你。”
把眼镜递到他的脸前。伸过来接的手微微颤抖。
“谢谢您。”男人小声道谢,戴上了眼镜。会计部部长的脸组合出来了。
刚跟福山的视线接触又慌忙低下头,羞怯地把被褥拉上胸前。轻声咳嗽起来。
“喝点什么吗?”
“不、不劳您费心了。”
脚踏下床,刚想站起来的会计部长腰还没挺直,就突然摔倒在地板上。
“好、好痛。”
他捂着脸低声呻吟。那种脸朝下摔个狗吃屎的逊毙摔法,最近只有在漫画中看到过。
“没事吧。”
福山伸出的右手,仁贺奈却露骨地避开他的视线。
抓着床沿几次试着站起来,又再筋疲力尽地坐下。
“啊,咦?”
仁贺奈弓起背咚咚地捶腰。没有弹性的白色双丘在地板上摇晃。令人觉得这老得连腰都直不起来的臀部是否贪恋着地板,不禁厌烦起来。无法若无其事地看着这一幕,还是伸出了手。
“抓住吧。”
“我想,大概没事的。”
仁贺奈颤抖着把散落在地板上的衣服拨到一起。说起来,把眼镜递给他时他的指尖也在颤抖。
“你要是觉得冷我可以把冷气关掉。”
“不、不是的。”
福山歪着脑袋。
“你在颤抖,我就以为你觉得冷了。”
“只、只是紧张时的小动作,请别在意。”
男人僵硬地穿衣的笨拙动作,虽然让手臂通过了一侧衣袖,但那衬衫却是里面朝外的。
“这可不行呀。”
男人抬起头说:“哎?”
“衬衫,翻过来了。”
脸和白皙的身体都在一瞬间变得通红。福山渐渐同情起这脱下了衬衣全身羞耻得通红的年长男人。
“不去洗个澡吗?”
男人抬起通红的脸看着福山。
“出了不少汗吧?昨晚我好像忘了开冷气。就那样把衣服穿上还不如先去洗个澡比较舒服。”
仁贺奈把凑集起来的衣服抱到胸前,低下了头,像石头似的一动也不动。福山歪起脑袋。
“是站不起来吗?”
“应、应该可以的。”
仁贺奈就像刚出生的牛犊一样,步履不稳地站了起来。
“一出这个房间转右就是浴室。”
即使告诉男人,他也只是应了一声,就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全身赤裸,用衣服遮掩股间的姿势,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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