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念着来自威尼斯娇艶名*的名字,安抚着躁动的马匹,佛罗多斯在黄昏的暮色中淡然的开口「我说塞扎尔啊……你多少也应该去看一下卢克丽佳啊……她可是带着你的儿子呢……」
听着堂兄淡然吐出自己妹妹的名字,塞扎尔绿色的眼睛闪动了下「……只怕我去了之后她会不高兴。」
「……算了,反正那是你和卢克丽佳之间的事情……是我多事。」淡淡的说着,有着一双不同颜色双眼的青年困惑似的皱起了眉头。
只觉得眼前似乎飘忽过一道骄傲却也异常脆弱的身影,塞扎尔俊美的面容上浮现了一丝奇异的表情,他无声的掉转马头「我不清楚你到底想要说什么……但是……去你家……这总可以吧?」
「我家没有美人。」
「施舍给我一张床就够了。」
「哦,你睡地板好了。」笑着挥挥马鞭,说着言不及义的话,佛罗多斯带着堂弟朝自己因为征战已经足足有一年没有回去的宅邸而去。
回了家,通过管家必恭必敬的引领,走回自己房间的佛罗多斯看到了一个出乎他意料之外的人正悠哉的在自己的房间里面欣赏着黄昏与微微月色交错下的庭院景色。
「……他是谁……」深吸一口气,佛罗多斯站在自己的房间里沉声发问,看着坐在自己的椅子上看风景的黑发教士,而他身后的塞扎尔则斜倚在门柱上,一脸看好戏的表情。「我怎么不记得我有允许过我不在的时候可以让谁使用我的房间。」
「他……这个不是大人带回来的……」管家看了一眼主人明显不怎么好的脸色,瑟缩着回答「……男宠吗……」
「……」阴郁的瞪着自己诚惶诚恐的管家,佛罗多斯看了一眼到现在依然巍然不动,就当一切都没有发生,连头都懒得转动的教士一眼,无名怒火更加的狂烈!「我什么时候买过这个一点美感都没有的装饰品回来了?!」
管家瑟缩的不敢动,只能卑微的蜷缩起身子尽可能少的承受主人的怒气「……8个月前……不是您让卫队送他回来的吗……我以为……以为他是您的情人……」
实在是很想大吼一声我是那种会对男人——尤其是这种皮包骨头还长的一般的男人——出手的变态吗?!但是顾及到身后自己那个只要是美人,根本不在乎对方是男是女的堂弟的立场,佛罗多斯硬生生的把自己的话咽了回去。
又瞪了窗边坐着的教士一会,决定自己不需要压抑怒气的他大踏步的走过去,像是一道黑色的旋风扫过了室内!
走到教士的面前,佛罗多斯粗鲁的拉起了对方的手腕「……你是谁?!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法因扎城的本堂神甫……如果说把我带到这里的您都不清楚是怎么回事……那我有可能比您清楚吗?」丝毫不以自己手腕受制于人为意,教士无畏的抬起一双褐色的眼睛,梳理的很整齐的深黑色发丝垂了几丝在苍白的面容之上。「而在过去的八个月里,我一直致力与向您的管家撇清您我关系——当然了,效果如您所见幷不显著。」
觉得这种理性得让人讨厌的语气异常的熟悉,但是一时又想不起到底在什么地方听过,佛罗多斯冷哼一声,甩开了他的手,转而面对自己的堂兄弟「塞扎尔!现在有没有什么本堂神甫出缺?」
一直兴趣盎然看着一切的塞扎尔悠闲的交换了下双脚站立的姿势「只有帕廖利的教堂有。」
从大理石的桌子上抓过了羊皮纸卷和鹅毛笔,佛罗多斯把它们和墨水一起丢到了塞扎尔的手里,「现在就给我签署任命状,我不想让这个家伙在我的家里在多待一秒!」
「那直接丢进台伯河不是更简单?何必还要给他一个本堂神甫的缺?」不可思议的说着,塞扎尔还是很听话的签了字,盖上自己戒指的印玺,把委任状递给佛罗多斯,他不理解的摇摇头「你今天善良的可怕。」
没有理会塞扎尔提供的确实而简单有效的方法,佛罗多斯带着一种奇妙的,自己都觉得奇怪的怒气抢过委任状,签上自己的名字,丢到了教士的手里。
「签字!」
仔细的看着羊皮卷上佛罗多斯的签名,教士慎重的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西雷索林·修。
这个和佛罗多斯之名纠缠一生的名字就这么第一次烙印在了佛罗多斯之名的下方……
五个小时后,帕廖利的蒙特里耶教堂迎来了它的新一任主人……
在法因扎城因为顶撞佛罗多斯被带回来的教士在被丢到府邸里八个月,被健忘的佛罗多斯遗忘之后,又被莫名其妙的丢到了罗马郊外的教堂重操旧业……
在前往教堂的途中,西雷索林一边觉得命运的奇妙,一边也感叹着自己确实幸运——诚如塞扎尔所言,自己的运气非常好——作为一名义大利人,他很清楚波鲁吉亚家族一向残酷的手法,自己没有被丢进河里,而是被分配到罗马郊外继续做教士不折不扣是一个奇迹。
一切——到此为止,因为遇到了佛罗多斯而脱轨的命运在此时修正——至少,西雷索林是这么认为的,可是以后的事实证明,所谓天不从人愿诚不我欺……
半个月后
罗马仲夏的黄昏是一种慵懒的风情,橙红与深蓝交织的天空仿佛是最尊贵的贵夫人矜持的拖曳在地毯上的裙幅,优雅的舒展开来属于自己的风情,而帕廖利教堂的本堂神甫西雷索林的悠闲乡下生活也已经持续了半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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