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啪”的一声,像是有什么东西从兜里掉出来了,捡起来一看,是个远程监视仪,指示灯亮着,显然还在运行。
周惟猜测他是担心周全,所以在豁耳朵的领地里放了漂浮探头,刚想收起来,到底不放心,点开了同步播放键。
全息监控投影在半空中,豁耳朵竟然还没完事儿,正在草丛里压着周全各种疼爱,背面疼完正面疼,正面疼完侧面疼。周惟看了五分钟,感觉自己四年大学学的完全不够用,原来熊猫交|配还能搞出这么多花样!
音响里传来熊猫们欢乐而又痛苦的叫声,作为一个资深熊猫控,周惟第一次觉得自己知道得太多了,竟然从那**的二重奏里听出了各种高|潮。
知识有时候也是负担啊……
寂静的春夜,周惟被自己渊博的知识勾起了某种不可说的兴致,关了监控貌似也没什么用,侧躺了一会儿没能平静下来,趴着又感觉压得慌,仰卧撑着被子……最后只得将珀西的枕头拖下来两腿夹着蹭来蹭去……
还没等解决实质性的问题,珀西洗完澡回来了,带着水汽的身体贴上来:“我的枕头呢?”
“……”周惟僵硬地往床边挪了挪,示意他抽走自己的枕头。珀西抽了抽鼻子:“你在自读吗?”
“……”你知道的太多了!
珀西靠过来,分了他一半枕头,鼻尖贴着他的后脑,长臂穿过他腋下,带着湿气的大手从胸口一路往下摸到自己的枕头,咬着他的耳朵道:“弄脏了。”
周惟浑身僵硬,不知道是应该道歉还是应该叫他滚,正纠结间只觉下腹一凉,珀西已然取代了枕头的位置,轻车熟路地动了起来。
“再弄脏点吧。”珀西炽热的气息喷在他耳背,冰凉的手指慢慢被他笔挺的部位熨热了,哑着嗓子道,“两个人一起弄。”
天蒙蒙亮的时候,两个人终于完成了弄脏枕头的大业,珀西可怜的寝具被丢到了墙角。两个不讲卫生的饲养员交抱着挤在同一个羽绒枕上,睡得如胶似漆。
半梦半醒之间周惟依稀觉得他们发展得有点儿快,但想想自己已经求过婚了,走到这一步也是必然,于是心安理得地陷入了沉睡。
珀西对枕头的触感很不满意,十分想换个工具,比如周惟的屁股……或者是大腿再来一发,但鉴于他可怜的未婚夫刚刚经受了失去熊猫的打击,便没有提出如此过分的要求,用自己强大的意念平息了内心深处不和谐的欲|望,也沉沉睡了过去。
接下来的一周,周全始终没有回来,周惟的气压低沉,连大夫开的那一堆生长素也没有吃,每天只沉默地出去巡逻。珀西偶尔去豁耳朵的领地查探一番,发现怂货和它的新饲主生活非常和谐,屁股上被女王挠掉的皮毛重新长了出来,貌似还胖了点,吃得油光水滑。
“野生动物还是更适合生活在自然环境下,现在这样对周全是最好的归宿。”珀西劝周惟,“你别难过了,所有的宠物都不可能陪你一辈子,人生就是不断的分离。”
周惟心中闷闷的,忽然觉得这份工作索然无味,他天生无法融入人群,本来以为有动物的陪伴就够了,现在才发现自己身为人类,根本无法融入真正的自然。
“那我们呢?”周惟问珀西,“我们也会分离吗?”
“……”珀西发现给自己挖了个坑,坚定地摇头,“不会,我们是天注定要永远在一起的。”
周惟觉得任何人都不可能永远在一起,生老病死,总有分离,但也许是周全的离开让他心理上有点脆弱,也许是生长期让他的理智有所掉线,竟下意识地催眠自己去相信珀西的话。
太孤单了。
“给区长报婚假吧。”周惟说,“区里人手紧张,早点报区长好安排人事计划。”
珀西一愣,转瞬即从他眼中看到了一抹难以掩去的寥落,伸手盖住他的手背,道:“你别难过,我会永远陪着你,你去哪里,我去哪里,抱龙峪也好,宇宙尽头也好,咱们永远在一起。”
周惟感受到他温热的掌心,渐渐对自己刚才的催眠有了一丝真实感,也许真的有人能够永远陪着自己,永远都不离开,没有叫|春的女王,没有豁耳朵,没有拿着竹笋的第三者,也没有生生死死的界限……
“给全真教那个杂毛打电话吧。”周惟振作了一下精神,道,“1988确实挺便宜的,中秋节也是个好日子,月圆人圆嘛。”
“好。”珀西看到他眼中的暖意,心中也慢慢暖了起来,“我这就跟区长报婚假,顺便预约集体婚礼。”
春天疏忽而过,夏天不知不觉就来了。
周惟和珀西的婚假批了下来,区长对他们的办公室恋情没有任何意见,非但给了他们三十天婚假,还给他们包了一个大大的红包。
全真教的杂毛也对他们的婚事表示祝贺,因为第一次拉到外星人客户,还给了珀西一个额外的优惠,这样他们连结婚礼服都不用操心了,全真教的道袍供应商将为他们免费提供两套中式喜服。
随着时间推移,周惟的心情渐渐平复下来,慢慢接受了周全的离去,偶尔闲来无事,还和珀西去豁耳朵的领地看看它,顺便给它送点儿草饼糖球什么的。周全作为一个随波逐流的吃货,对搞基和野外生活适应十分良好,并且面对周惟没有任何内疚的自觉,见他来投喂还很开心。
周惟有时候觉得幸亏自己还有珀西,否则多养几个周全这样没心没肺的宠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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