翅膀立刻就去,但第二次,傅凌衣就淡定了很多。
易决离肯定要去找的,但找之前他可以先好好玩玩。
难得现在什么事都没发生。
傅凌衣抱着东西回去的时候,黑珍珠和胡铁花居然都不在了。
黑珍珠是回大漠去了。
胡铁花则是因为楚留香这边没什么事情,所以也选择离开了。
见傅凌衣回来,宋甜儿和李红袖的目光直接凝上傅凌衣手上了,倒不是她们真的期待傅凌衣给她们送什么稀世珍宝,这么多年,她们奇花异草、美玉翡翠也见够了,加上在楚留香这么个散财大户身旁长大,她们自然而已不会太看重一个东西的价值,她们更期待的是这个人会送什么。
宋甜儿表示:就算傅先生送我一双筷子,我也高兴。
楚留香和苏蓉蓉没她俩这么夸张,但目光还是时不时落在那三个被包装的很好的木盒上。
傅凌衣也没卖关子,他广袖一拂,挺利落把三个盒子打开了。
他送给李红袖和宋甜儿的是一把十八骨的竹伞,纯白的伞面散着浅色的花,十八骨伞沿缀着浅蓝的花,精致到连伞柄都雕刻着细致的花纹。
送给苏蓉蓉的则是一把古琴,琴身上雕着浅浅的兰花,琴头又配以美玉,样式是最传统的伏羲式。
苏蓉蓉目中一亮,盈盈笑道:“多谢傅先生。”
傅凌衣淡淡道:“不必,你先试试。”
苏蓉蓉应了一声,抱琴于膝,纤细柔美的手指一抹,只听清音落落,自合韶雅。
楚留香赞叹道:“蓉儿的琴技越来越高超了。”
苏蓉蓉对着他嫣然一笑,复又看向傅凌衣:“是这琴好。”
傅凌衣面无表情,道:“与琴无关,主要看人。”
八个字说的那叫一个干脆利落,像是刀剑一样又冷又快。
一点也不客气。
楚留香莞尔一笑,瞧了眼琴道:“这就是你在大沙漠做的那把?”
在大沙漠的时候,傅凌衣曾在琴身雕刻,他那时以为傅凌衣只是热衷于手工,没想到是为了送给苏蓉蓉。
傅凌衣嗯了一声:“当时没做好,所以就没告诉你。”
便见宋甜儿睁大了眼睛:“这琴是傅先生你亲手做的?”
傅凌衣一点头,又听李红袖道:“那这伞也是你亲手做的?”
在看到傅凌衣点头后,李红袖和宋甜儿面面相觑,忽然齐齐惊呼:“你好厉害!”
两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满满的真诚赞美。
就连一向温柔优雅,内敛沉稳的苏蓉蓉也是赞叹不已。
傅凌衣怔了怔,有些不好意思的侧了侧脸,但心神一恍,也不知怎么竟想到了很早以前的事。
诋毁轻蔑傅凌衣听得多了,毕竟他从一出生就是被厌憎的存在,他是不该存在的,即便他的亲生母亲也这样认为。
后来孤身一人,他脾气本就不好,加之说话也不如人意,被骂被打在他小时候是家常便饭的事了。
真诚赞美是他遇见九百之后的事了,九百一直是男儿坦荡荡的那种类型,明朗、干净、温暖,很顾及他人的感受。
你若做的不对了,他会笑着委婉规劝。
你若对了,哪怕这对比之错差了许多,他也只看着你对的那点。
温厚包容的一点也不符合他的年龄,有时候就连易决离和素问也会嘀咕,九百更像是四五十岁的中年人。
想到那些朋友的音容相貌,傅凌衣眉目忽然温软下来,颇有些岁月静好的味道。
楚留香不知道他想到了什么,但他知道傅凌衣所想到的必然是十分让人愉悦温暖。
楚留香目光温暖。
宋甜儿和李红袖瞧瞧这个、瞧瞧那个,然后又对视一眼,算了,我们还是喝茶吧,不太懂这种奇怪的氛围。
苏蓉蓉在心里叹了一声。
傅凌衣一回神顿时觉得气氛十分不对劲,他下意识看向了楚留香,这才发现楚留香正在看他。
似乎看了很久,深色的双眸隽永而温和。
傅凌衣呆了呆,那种不对劲再一次升了上来,九百的眼睛是长辈般的温和包容,楚留香的……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但他隐隐觉得不是长辈、也不是朋友。
下一秒,傅凌衣觉得自己想多了,他和楚留香不是朋友还能是什么?
自己这么暗搓搓揣摩楚留香的目光是不是有点神经病?
这么一想,傅凌衣又又一次将这种不对劲抛于脑后了。
他咳了一声,道:“楚留香,我又听到了我朋友的消息。”
楚留香几乎是顷刻间失了血色,“在哪里?”
傅凌衣道:“天峰山。”
楚留香哦了一声,缓缓道:“天峰山离这里并不太远,坐车骑马的话需要五六天,而水路大概三四天就到了。”
楚留香笑了笑,道:“你什么时候去?”
大唐才是他的家乡。
傅凌衣生于斯,长于斯,自然也该老于斯,最后葬于斯。
楚留香的确是很会隐藏情绪的人,若他不想谁也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就算苏蓉蓉看到他之前的脸色骤变,也绝想不到为何如此。
傅凌衣瞥他:“楚留香,我怎么听着你迫不及待呢?”
楚留香嘴里发苦,但还是笑着:“怎么会……”等等,突然回过来味的楚留香不确定道:“你不着急吗?”
傅凌衣转了转杯子:“第一次听到挺急的,但现在不了,因为回到……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易决离估计在天峰山的某处角落睡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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