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的牟秘只坚持了不到两分钟,便开始“师父”、“大侠”、“女王”、“陛下”、“救命啊”地乱叫起来,五分钟,便只剩下了低哑的“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再然后,她已经叫不出声,只能两只手抓~住床单,像是抓着自己的救命稻草,扭动着,颤栗着。整个人像是飘在云朵上,又像是沉溺在深海里,那种极致的激悸与躁动,那种深达心底的震撼,那种直冲脑顶的欣喜与骄傲,那瞬间的空白和刹那的永恒……这是一种只要你经历过便永不会忘怀的体验。这是一种将对方深深铭刻于身体之中的纪念。
良久,她深深吁出一口气来。身体深处的愉悦仍震荡着灵魂,肌肉的酸痛提醒着她大战刚刚结束。
翻身压住正想休战的人,她低哑着嗓音道:“不必改天了。徒儿现在便有作业要交。”
曾以萱笑了:“不需要好好消化几日么?第一次作业,可得好好斟酌斟酌。若是不好……”
“不会不好。”那人截断她的话,笑得一脸天真无邪,眸子却狡黠,“我的学习能力可是曾总亲自鉴定过的,她都说我强,你敢不同意?”
“嗯……”曾以萱轻轻仰头吻住她的唇,舌尖灵巧地转了转,近似耳语般轻声道,“你这样跟我做作业,曾总知道了会杀了你的。”
牟颖笑起来:“求之不得。”说着狠狠吻住她,长~驱~直~入又猛然后退,直直压住那人,蜿蜒向下,“但在那之前,先把你的命拿来。”
“若有本事,你便来拿。”那人娇~喘连连,口舌之利却不肯弃。
“遵命。”牟颖低笑一声,使出适才学会的十八般武艺。她的确是个好学生。这么现学现卖竟也学了个八成。之前因为牟颖没有经验的关系,曾以萱怕她会疼,前~戏做得十足十,举手投舌间亦是极度耐心温柔。这会儿牟颖依葫芦画瓢,便是细微处尚不得法,大体上却是差不离。
偏曾大小姐还是个极敏感的体质,这八十分再一加成便成了一百分。这下不但曾大小姐相当满意,牟颖自己也被成就感与满足感喂得很是开心。原来,心爱的人被自己亲手送上顶峰也是如此让人开心的事,并不比躺在她身下任她施为来得逊色。
看来学功课和交作业都很好玩啊,她想,果然不能偏科。
这段时间,因着万事顺心又兼她百般温柔,曾以萱身体养得很不错,整个人看起来神采奕奕自放光华,让她很是欣慰。虽说病仍是没断根,但几个月来也只发作过一次,持续时间也很短。陆锋说调养得当的话,暂无手术必要。
虽说恋情已公布于众,但毕竟还没有领证——国内同性婚姻尚是空白。按曾以萱的意思,不如前往国外去办,她虽不能坐飞机——主要是高空对耳膜的压力会增加容易病发——但坐轮船却是可以的。曾家从事航海运输业已有许多年,除了货物运输,旗下也有些豪华游轮,动用起来很是方便。
牟颖想了想,便提议去美国。她想去看看曾以萱曾经待过的地方。虽然当时以萱是和殷语在一起,但时隔这么久,她已不再介意这件事。曾以萱对她的爱并不像酒那般醇厚醉人,却像清茶一般持久隽永,她毫不褪色的坚持给了她稳固悠长的信心。所以她不再介意那些过往,甚至感谢那些曾经的岁月帮她锻出了这样一个独一无二的人。
曾家老两口对牟颖一直不冷不热,但曾以萱对她爷爷奶奶的态度似乎也是如此。更多是责任,而非感情。
偶尔,牟颖也会担心一些问题。比如曾家那边对曾以萱一直有生子的压力存在,庞大的家族财产映照下,有一个继承人似乎是曾以萱无法逃脱的责任。比如曾以萱身体仍不甚好,又比她年长几岁,不出意外恐怕会先离她而去,比如……
时不时蹦出这些担忧的时候,曾以萱也会安慰她。
继承人的问题,曾以萱对爷爷是这么回应的:“第一,继承人不一定非得是亲生子女,可以领养,可以收徒……”无视她爷爷的大惊失色,继续道,“第二,实在想要亲生的,也可以找人捐精么……”因着可怕的第一条,两个老人家无奈地同意了第二条。
私底下,曾以萱却跟她讲国外在试验两个卵~子结合,说不定过几年可以试试。两人都冻几个卵~子留用就好。如果这技术不成熟不能用的话,就用牟颖的卵~子找人捐精好了。牟颖讶异地问为什么不用她自己的,曾以萱答说觉得自己这边多病,怕会影响小孩子,到时健康状况不佳会是大问题。
牟颖想想,超级舍不得小小曾以萱的可能性,却也有些担心小孩子将来会饱受病魔折磨。一来二去,这事儿就这么拖下来了。反正卵~子都冻了,需要的时候再说吧。
而对于曾以萱会离她而去的恐慌,却是无论如何也消弭不了的。
“你得活长一点。不能学妈妈那样,抛下我不管。”她时常委委屈屈地念叨。
每次她都笑笑地答她好,可这安慰却是怎么都不够。
终有一日,她们在游轮的甲板上,倚着栏杆,天空是亮眼的蓝,海水是幽然的绿。在她又一次提出这要求时,她搂着她,在她耳边轻轻答:“这世上只要还有你在,我定然舍不得离开。”
电影里,那对璧人说“you jup”,但其实“yy, y”才是真正的誓言吧。
你留下,我为你而留下。不管遇见什么艰难与波折,不管已经多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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