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班亲自端着盘子将酒送上李维京和明月角落的酒桌上,彬彬有礼地道歉:“方才有眼不识泰山,端了两杯水给贵客,实在该死。还请两位品一番本店精心打造的over tw。”
李维京往后一仰,右手随意的搭在卡座,左手执杯,晃了晃,液体状彩虹晃了晃,没有乱。她看向调酒师,调酒师朝她挤弄眼睛,给她飞吻:“请你和身旁的美人喝。”
“多谢。”李维京将酒杯一送,隔着虚空做碰壁状,然后将这杯彩虹一饮而尽,闭着眼睛歪着头,似乎在回味着其中多层滋味的口感。领班在一旁恭恭敬敬地站着,见状道:“这道酒是由——”
“是由红酒、橙汁、芒果、猕猴桃、蓝星、靛草、紫罗兰七种汁叠加而成,通过密度实现分层,口感从醇厚一路变成苦涩最后变得淡然,over tw本就取甘尽苦来终成空的寓意,这么多年过去了,一点长进都没有,就靠着坑蒙拐骗来经营酒吧的吗?”李维京露出一丝嘲讽的笑,领班越听就越是骇然,手忍不住开始发抖,最后连带整个身体都开始打摆,牙齿咯咯作响,远处的调酒师安格斯听见它将这杯酒的来龙去脉讲的这么清楚,嘴唇已经形成一个“〇”状,听她说到最后,手中握着细长瓶颈的名贵红酒轰然落地,一片猩红。
“k……”他喃喃道,“您回来了。”
“您回来了!”安格斯不顾地面到处都是玻璃碎片,踏着玻璃渣就要过来,被李维京一个漠然的眼神给盯在原地。
“还是这么冒失,嚷嚷什么,是要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我回来了么?”李维京余光睨了他一眼,扯了扯嘴角,“乔瑟夫待会就会来,先清个场吧。”
一旁的领班西蒙将这场景从头目睹到尾,听到这里眼角抽了抽,忍不住道:“您和领……乔瑟夫先生联系上了?”
这个称呼让李维京颇为意外,然而想想却又觉得理所当然,从前西蒙总是会叫乔瑟夫小乔,那会儿他只是个小跟班,谁也不把他放在眼里,谁能想到他会取代李维京成为海盗领主呢?
“他眼线遍布堂吉诃德,只要制造一些意外,总会有人传到他耳朵里,不是么?”她的视线从西蒙身上扫过,虽然轻若鸿毛,对西蒙而言却仿佛有千钧重量。
西蒙有些不敢看她的眼睛,只低声道:“这倒是。”
“况且不是还有你么,”李维京拿起桌上那瓶可以淡出鸟的酒,斟满一杯,推到西蒙面前,“就算那些人没有来得及上报,你也会及时告诉乔瑟夫的——当他的手下感觉怎么样?”
西蒙背上冷汗直流,强挤出一丝笑容:“王,您说笑了,我们这些人当初在您手下做表率,如今怎么可能倒戈相向,背叛您呢?”
“我没说笑,再说了,谁当这是背叛呢,一朝天子一朝臣,乔瑟夫掌握了权力,你们和他搞好关系不是应该的么?”李维京做了一个请的姿势,这个动作像是条件反射,做完后她有些怅然若失,心想在幽灵号果然养成了许多狗屁不通的习惯,比如傅香农这个凡事说谢谢凡事说请的习惯,最开始她觉得虚伪做作,到后来竟然也习惯了,可见时光的力量最伟大,将白的染黑,将好的带坏——或许她错了,也许一开始并不白,只是她那么认为。那时候她挑选心腹部下选的是意气风发的年轻人,痛恨陈旧的规矩,誓死不做那样的人,后来他们没有死,但他们依然成为了那样的人。
“那您这一番前来,是为了?”西蒙伸长脖子,试探着问。
安格斯出言制止西蒙这些小心思,“这是王的事情,你多什么嘴?”
西蒙最讨厌安格斯这副对李维京唯命是从的样子,然而正主就在眼前,当初李维京杀伐果断的样子他心里记得一清二楚,所以一看到她本能的发憷,然而想到多年不见,李维京早就不是从前那个李维京了,他就忍不住直起了自己的背,“总归问清楚来意,免得败兴而归,不是么?”
“喝。”李维京指着酒道。
西蒙顿了顿,将那杯酒端起,一饮而尽。他从前就不胜酒力,就算是掺了水的酒也上脸,满脸通红,一杯酒下肚,眼睛都直了,大着舌头道:“那,现在可以,说了吧?”
周围的人识相,走的走,散的散,很快图南酒馆就只剩下她们四个人。
这时候,有人推门而入。
西蒙的眼睛带着生理泪水,朦朦胧胧地看向门外,待看清楚是谁后,眼睛发亮,不由自主的带上笑。
李维京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看到了故人。
是乔瑟夫。
他从前的长相属于清秀,如今褪去青涩,变得成熟稳重,风度翩翩,风衣衬得他身材修长,将帽子摘下,不像传说中的海盗王,倒像是一个下班的白领,来酒吧买一杯酒,然后回家。
从这方面来说,这些年他倒是没怎么变化。
他一眼捕捉到角落的酒桌,看到李维京,文质彬彬道:“v,好久不见。”
李维京朝他遥遥举杯,“好久不见。”
四人的桌子显然不够大,西蒙望着乔瑟夫,乔瑟夫望着李维京,李维京谁也没看,仿佛谁也不放在心上。明月在一旁端地将自己花瓶的角色扮演好,她不知道这三人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于是作壁上观,饶有兴趣地看。
“没想到你会回来。”乔瑟夫率先打破了沉默,露出得体的微笑,“这些年在外过得怎么样?”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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