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上宾,后边还领着一个年轻体面的司机,说不好奇那是在哄鬼。
无数双耳朵竖起来。
胖哥啊呀了一声,凑近了常跃:“兄弟可哪儿发财呢?”
常跃也神神秘秘的附上去:“借的钱。”
胖哥一脸迷茫。
常跃又说:“高利贷。”
胖哥:“……”
武道实在听不下去了,拉了一把椅子坐到了一边,完全不想听常跃向别人传授自己的发财之道。
他动静挺大,面无表情,坐姿又端又正,胖哥好奇的目光在他身上打了一个来回。
常跃了然的笑了笑:“我前两天在大马路上捡的,刚退伍的人民子弟兵,我雇来当个司机,你觉得怎么样?”
胖哥嘴角抽动着:“不错、不错。”
常跃满意了。他一边心满意足地打开沪指日k线,查看近日的行情,一边问胖哥:“对了,你的四川长虹卖了没有?”
说起这个四川长虹,胖哥就是一把辛酸泪。
这几天长虹的走势疲软,说它要向上吧,前期高点看上去也不过垫一下脚的事,但却死活走走停停说什么也不往上走了。
虽然短期波动对于放长线的胖哥无关紧要,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望着账面上的浮亏,他心里总是没底儿,晚上睡不着吃饭吃不下。
而且有了常跃之前的劝说,他也有点动摇,不知道长虹到底是不是一个好选择。
“卖了吧。”常跃再次说,“想放长线买万科,要么就跟着我炒。”
他顿了顿,不出武道所料的说出了那句口头禅:“保你发大财哈。”
胖哥本来还犹豫着想,看在常跃如此胸有成竹的份儿上,要不要信他一回,结果这一句话他就怂了。
都说股市如战场,涨跌哪能由人算准?还保证发大财?!
那是只有外行才信的话!
胖哥只能敬谢不敏,并且打心眼里觉得常跃这个人估计是疯了,之前深发展误打误撞一回,这就以为自己股神附体了。
他惋惜地拍了拍常跃的肩膀:“唉,哥再放着看看,不着急,中午哥请你吃饭,算是给你接风,希望你能……唉……”
望着胖哥沉痛离开的背影,常跃转头莫名其妙地问武道:“他说希望我怎么样?我没听清。”
武道没有理会他的问题,只死死盯着面前的人:“你怎么知道我当过兵?”
不单当过兵,而且连他刚退伍都算准了,如果没弄错的话,武道记得自己完全没有在常跃面前提过任何有关自己的信息。
常跃眯起眼睛一笑,仿佛觉得这个问题非常简单似的,百无聊赖地拨弄面前的计算器,回答地也很漫不经心:
“刚退伍,而且家境不一般,应该是红二或者红三,长辈起码是军区首长级别的,但现在应该出来从商了,至于来丰镇是玩儿还是出来执行任务的,你选一个?”
竟然全中!
大户室每人一个的小隔间里,气氛一下子变得分外凝重,与此同时,分针刚刚指向三十,九点半,沪深两市统一开盘,一齐低开跳水,有人在隔壁哎呀了一声,明显是赔了。
武道还是盯着常跃的侧脸。
常跃这个人,白且瘦,平时总是病怏怏的没什么精神似的,和人说起话来都有些轻飘飘的没什么底气。但他的五官确实算男人里长得不错的,清秀却不带女气,放在人群中也是独一份的出挑,否则也不会和见惯美人的应胜江搅和那么长时间。
但武道此时看着他,只觉得他确实是很符合自己的身份——那个连常跃本人都不知道的身份。
他缓缓的开口:“那你觉得我是来执行什么任务的?”
“来执行任务执行着给我当了司机?”常跃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拍了拍武道的肩膀,“兵哥哥,别强行给自己加戏了,退伍分配的工作不满意就直说,没人笑话你,还执行任务?你当这是什么年代?”
说完,他离开大户室,临走对武道说:“帮身体虚弱的病人抄一下沪指近三个月的日k线和这一年的周k线,有时间的话月k线也抄一抄,有兴趣的话三十分钟线也抄一抄,有钻研精神的话把10、20、60、120日均线还有s什么的有什么抄什么,记得,一定要抄对,收盘的时候我回来检查。”
就这样,身体虚弱的病人在交易大厅和众大爷大妈聊天嗑瓜子,厮混了一整天,丝毫没有显露任何体力上的弱势。
不单如此,病人对自己的炒股技术还分外的有信心,大爷大妈们不管买什么股票,他都要上去掺和上一脚,好像自己特牛掰似的。
结果一位大妈要卖一支小盘股,该病人硬拦着不让,大妈和他不熟,还以为这是何方神圣,竟然给相信了。结果过了三分钟,该股莫名其妙的下跌了五个点,将大妈的账面盈利亏了个一干二净,差点儿没气死。
身体虚弱的病人灰溜溜的滚回了大户室。
“我来检查了。”常跃一只手探过武道的肩膀,拿过抄好的表格:“啧啧,还不错嘛,虽然字丑了点儿。”
武道的字是很一般,但是图却画得一丝不苟,沪指三个月来的日k线被他画在一张白纸上,横纵坐标标了时间价格,还用红笔画了均线,底下有成交量。
他之前画战术图画习惯了,本来还以为这东西也差不多,都是画嘛,随手两下就当消遣了,反正他是绝不会再帮常跃干别的。结果武道上手才知道k线图这种东西太过细致,没有亲手抄过的人,绝不会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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