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突然想起什么,将咧开的嘴角扯回来,闭紧嘴巴,严肃了一张兽脸,然后将头靠在前肢上,将兽皮被盖回池豁身上,闭上眼睛假寐。
兽形时的面部表情对于西铎来说,实在是......过于夸张了,不管你是要大笑还是微笑,都会将嘴巴大大地咧开,露出一嘴的兽牙,之间的区别也仅仅只是有没有张开嘴巴而已。
兽形大概就是这点不太好,心情好了,想笑一下都要顾虑一下附近有没有雌性在。那一嘴锋芒毕露的兽牙虽说是兽人除了爪子之外的另一大杀器,兽人们在狩猎时换成兽形后,也会时不时的比比谁的牙齿更尖利,咬合力更强,毕竟牙齿的锋利程度在一定程度上会影响到猎物的多寡,但在雌性面前,尖利的兽牙可一点都讨不了好。
所有的雌性在面对兽人以兽形的状态露出满嘴兽牙的时候,都是同一个举动:在一瞬间,面上血色全无。有一些雌性还会继续呆在原地,但大部分却是会立马拔腿狂奔逃走,就好像兽人会在下一秒钟张开大嘴吃了他似的。即使深知兽人不会做出伤害雌性的事,即使吃那也是另一种意义上的吃法,但雌性们还是会控制不住的惊惧。
过了许久,久到月上树梢,池豁仍深陷甜美的黑甜乡,翻身半趴在西铎的的腹上,呼出细小的呼噜声,完全没有醒来的意向。西铎睁开眼睛,看了看睡得很是惬意的池豁,又转头看了看窗外的天色,眉头微皱,引得额上正中的红色兽纹稍稍扭曲了些。
犹豫着是否要叫池豁起床。
这样比平时还要更无防备、偶尔还会撒娇似的蹭蹭他的池豁,西铎自是十分欢迎,甚至可以说是欣喜的,胸口就像是有什么东西要满溢出来,心软得一塌糊涂,但考虑到池豁的身体健康问题,即使再舍不得,也得将池豁叫起来。
嘴巴张了张,后知后觉地想起自己现在是兽形,无法开口说话。西铎控制尾巴轻轻动了动,躺在尾巴间的池豁也随着尾巴起伏的幅度上下起伏,却没有醒来,只是吧唧了几下嘴,鼓着脸颊,将整张脸都埋进西铎的尾巴里。
西铎不禁咧开了兽嘴,眉间褶皱舒展,额上兽纹也不再扭曲狰狞,更是不去在意兽嘴咧开的事了。不过......想到池豁的笀命,西铎又收回了咧开的嘴角,原先的愉悦瞬间化为虚无,剩下的,只有满心的悲戚。
西铎难得的出了神,居然没有发现躺在他尾巴间的池豁已经有了睡醒的迹象。
池豁半睁着眼睛,感觉浑身都被毛茸茸的皮草包围着,暖呼呼的,很舒服,抬手抱住,竟没法整个抱进怀里,池豁用脸颊蹭蹭,舒服的叹息一声,然后,便将腿也放上去,忍不住起了个抱着皮草滚几圈的念头,却不想,使了几次力气都没得将那皮草抱起来。连抱起来都是个问题,更别提滚几圈的事了。
抱紧了皮草,皱着眉头哼唧了几声,池豁睁开眼睛,迷迷蒙蒙地盯着眼前的皮草不放。唔,这皮草怎么这么重?!嗯,想来应该是很大张的了,这么大张的皮草肯定要花好多钱。双手在皮草上胡乱的摸了把,这触感,真的好舒服,还暖呼呼的,还会一起一伏的......
等、等等!会、会动?!池豁倏地睁大眼睛,动作迟缓的再次在那皮草上摸了摸,艰难的吞了口唾液,僵着脖子,小心翼翼地抬头往上看。在看到一个硕大的兽头、一双黄澄澄的兽眼以及那看起来不太友善的神情,池豁的心情瞬间跌倒谷底,脑子里,满是被抛弃的绝望。
而西铎回过神来时,池豁已经不知道僵在那边多久了。
显而易见的,池豁是被自己的兽形给吓到了。西铎用一条尾巴摸了摸嘴边,同时不忘用另一条尾巴轻轻拍了拍池豁的头。嘴角没有咧开,兽牙也没有露出来,怎么就吓成这样?之前看到其他兽人的兽形时也有被吓到,但却也没有现在这般惊恐的反应。
西铎还没想出个所以然来,便察觉到池豁动了动,于是,很是自然的将头往池豁面前凑了凑,然后,就见池豁开始跟个筛子似的抖个不定,神色苍白,两眼瞪大,满是惊恐。西铎愣了下,随后动作迅速且小心地将池豁放到床上,下床,在池豁面前换回了人形,有些急躁地胡乱抓了几下头发,犹豫地蹲下、身,看着池豁。
也只是看着而已。一个眼神惊恐绝望,一个神色担忧急躁。
从未安慰过雌性的西铎手足无措,不知该如何是好,只会干巴巴地盯着池豁看,即使很清楚自己这样做,完全起不了什么作用,但,想不出,想不出办法。
过了一会,池豁还是那个动作,那副神色,只是不再颤抖,但西铎却更加的担忧急躁起来。那满溢出来的悲痛,就跟当年德西莫席因兽袭而回归兽神怀抱时,修斯莫塔的悲痛相同,不,不是相同的,是相似!西铎突然皱着眉站了起来,焦躁地来回踱步。是什么?这不像是害怕!是什么让小豁这般痛苦悲伤?是什么?!
想不出答案。这时,西铎才想到,自己不知道池豁喜欢什么、讨厌什么、害怕什么,而他的过去,也是今天才知道的。认识小豁多久了?包括他昏睡的时间,已经有近五个月的时间了吧。刚开始只是觉得有趣而已,行为举止怪异得有趣。比奈调侃了自己,这才起了让他当自己雌性的念头。他是自己救回来的,如果他在两年内没有与其他的兽人结为伴侣,而自己又没有伴侣的话,按照规定,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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