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昨晚上自己进医院了,依稀还记得手术刀划破肌肤的感觉。
第二反应才是疼。倒不是刀口有多疼,头痛的更厉害些,还晕,他想撑着坐起来起到一半就感觉脑袋晕的不行又跌了回去。这一跌把旁边的人吓到了,忙俯身过来问路行安感觉怎么样。
“头疼,”路行安嗓子沙沙的,想揉揉额头舒缓下结果一下就按到伤口上痛的他一个激灵,“嘶……”
孙旭帮他把床摇起来些,拿棉棒给他润了润嘴巴,路行安想要水喝但也知道现在还不行,哑着嗓子向孙旭道谢:“谢了兄弟,回去请你吃饭。”
“等你养好了再说吧,”孙旭责备道:“一开始痛的时候你就该给我们打电话啊,不然也不会搞得现在这样。”
“现在怎样?”
“还能怎样?你把自己摔成脑震荡啦!”
“怪不得这么晕,”路行安苦笑着按按眉心,“总之多谢了。”
“你这谢谢还是留着吧,”孙旭朝沙发那边努努嘴,路行安顺着望过去,就看到一具高大的身体蜷缩在沙发里,蒙着被子只露出一截发顶,“阿远?他不是今天才回来吗?”
孙旭耸肩,“你管他,要不是他昨天晚上临时回来了,你躺到什么时候去都不知道了。”
路行安想想也是,昨天寝室里就他一个人,好死不死撑着要出门的时候还摔晕了,要是聂远没来躺一晚上估计现在就没这么好受了。
孙旭按了半天铃也没见人来,索性出去找医生了,走之前还叮嘱路行安,“你别叫他,累了一晚上早上我来了才睡的。”
手边什么都没,路行安没什么能打发时间的,便打量起自己住的这间病房。从刚刚开始他就很在意,屋里太安静了。这是间单人病房,除了路行安睡的床以外,能躺人的地方就沙发,除了这俩大件,还有电视机冰箱微波炉,角落那扇门后估计是卫生间。房间采光很好,没拉窗帘屋里亮堂堂的,怪不得聂远盖得那么严实,宁愿闷着也不高兴探出头。
路行安试着挪下床走了两步,创口有点疼但还在忍受范围内,头虽然晕慢点走也是可以的,他于是慢吞吞地一步一步往窗边龟速移动。手指碰到窗帘布的时候路行安心头一喜,把左边的窗帘一点一点拉上了。
很好,继续保持!
路行安正往右边挪的时候身后传来门被打开的声音,他有些遗憾,看来是不能自己上手了。停了一会儿,身后人迟迟未动,路行安纳闷,“孙旭?”
并不是孙旭,另一个他没听过的成熟嗓音开口,“你好,孙旭同学找医生还没回来。”
不认识的?
路行安转过身,果然是个没见过的,“您好?请问您是?”
“你好,我是聂远的哥哥聂朝东,”看得出路行安行动不便,聂朝东体贴地上前两步朝他伸出手,“这小子讨人嫌的很,平时在学校有劳你们了。”
路行安忙回握,“不会不会,阿远他挺好的,大家都很喜欢他。”
聂朝东说归说,听到自家弟弟被夸赞还是很高兴的,脸上笑容真切不少,“你是路行安同学吧?我听聂远提过你,说受你很多照顾,我替我们家人谢谢你。”
“没有没有,阿远很讲义气,帮我们更多,”路行安轻轻摇着头笑道:“这次也是阿远帮的我,我要说谢谢才对。”
“这小子倒真的挺讲义气的,”聂远哈哈笑起来,声音大了些,缩在沙发上的人翻了翻身,好像要被吵醒一样。聂朝东收敛了声音,扶着路行安坐到床上,才继续说,“昨晚上你一跟他说他就马上赶过来了,睡衣都没来得及换呢。”
想着弟弟那副着急的模样,聂朝东不由地感叹,“我都没受过这待遇呢,改天我也试试说自己不好了看他会不会赶过来哈哈哈。”
“一定会的。”路行安浅笑着,心里却是惊讶极了。他和聂远只打过一次电话啊,那会儿他虽然有点不舒服但也没和聂远提起,怎么听他哥这么说,聂远是知道了他发作了才来的?难道昏过去之前自己拨了聂远的电话?路行安想等会儿孙旭来了他得找手机看看,猪脑子打给不在学校聂远,应该打给孙旭才对。
“路同学?”
“嗯?”路行安听到聂朝东叫了他几声忙回过神,“不好意思我没听清楚,您能再说一遍吗?”
“没事,我就想问问聂远平常在学校都干嘛,爱出去玩吗?有没有交往的小姑娘啊?”聂朝东对弟弟的校园生活一直很感兴趣,无奈之前弟弟嫌他管太多很少回家一回家也躲在房间里,兄弟俩根本没多少交流的机会,最近刚亲近起来,他还准备慢慢套话,眼下现成的旁观者在这,聂朝东便起了兴致。
“聂远比较宅,不太喜欢出去,交往的女孩子应该没有,不过喜欢他的人很多,您不用担心这些,”路行安替聂远说好话,但想到他的一个坏习惯,忍不住跟聂朝东打报告了,“他有一点不太好,爱喝酒。”
聂朝东疑惑,“喝酒?”
路行安严肃地点点头,“嗯,喝啤酒跟喝水一样,也不听劝。”
聂朝东憋了憋忍不住笑起来,“那个啊,你随他去好了,啤酒不碍事的。”聂远打小不亲他,宁愿跟着那帮子弟厮混,好的是他懂个度,不该做的都不做,喝点酒这种事,简直已经是良家了。再说他那酒量练了那么多年,没一个喝的过他的,啤酒这种更算不得什么了。
路行安却不这么想,苦口婆心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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