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
苏策不许萧琮江分心,他主动攀上萧琮江,共赴爱欲沉沦。
第二天隔壁部门有早会,苏策赶在十点前跟他们会合,一行人坐大巴转场去下一个市辖区。
苏策老老实实坐到了大巴最后一排。他精神还行,没有出现所谓的下不了床的情况。两位新手昨晚左戳右蹭了好久这船都没能入港,好容易挤进去一点,苏策浑身僵住了,口里直喊疼,萧琮江要出来,他又不甘心,说得再试试。一冷一热,萧琮江也被他绞得一头汗。几个来回后学霸萧琮江立刻明白在这种事情上,自己作为上边的角色,光心疼下边那位是不行的。便抓住苏策的脚踝,朝穴口狠心顶进去。那一下子顶得苏策声音都没了,直嘶嘶倒凉气。萧琮江温柔地吻着他的眼睛,轻声哄着他放松,苏策这才慢慢回了魂,逐渐跟随萧琮江起伏冲撞的节奏。
第一次痛比快乐多,更多的是占有的满足,看见了彼此情欲中迷乱的样子,两个人的关系亲密更甚从前。
第20章
番外 病房
苏策时睡时醒。
应该说,他的意识时睡时醒。
因为即使清醒的时候,他的身体也动弹不得。
只有意识,模模糊糊的意识。
能听见有人说话,但也不是总能听清楚。
身体不受控制,意识也一样。不知道什么时候会醒过来,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会突然睡过去。
睡过去的时候思维一片黑暗,整个人就跟断了电似的。
第一次醒过来是什么时候呢?
苏策不知道。
不是想不起来,而是他没有很清晰的时间概念。
一个星期前,还是一个月前,还是一年前?
说不好。
总之,他第一次醒过来,就已经是现在这种状态了。
睁不开眼睛,连弯曲手指都做不到,想叫喊,拼了命,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自己是在哪里,身下触感,似乎是洗涤地有些发硬的被褥。
很安静,有风,一阵消毒药水的味道。
渐渐地能听到有人说话,再后来,苏策感觉到身体被人翻动。
很舒服,好像有人在用湿热的毛巾擦拭着自己,轻轻唤着自己的名字,和自己说话。
妈妈......
是妈妈的声音。
苏策心想,自己这个样子,大概已经很久了。
因为妈妈的语气很平静。
她有时候会一边给自己擦身,一边跟爸爸聊着日常琐事。
经常抱怨护工偷懒,觉得护工不尽心。
爸爸就劝她,现在靠谱的护工难找,这次这个人还算老实,干得算是不错了。
如果是刚刚发生的事情,爸爸妈妈语气不会这么平静的。
苏策心想,大概连他们也接受了这个事实。
什么事实?
昏迷的事实。
这是苏策有一次听两个女的说的。
她们把苏策上衣扣子解开,然后在苏策身上贴了不知道什么东西。
其中一个说,家属照顾得不错,昏迷一年多了,身上挺干净的。
后来她们还说了什么,苏策听不到了,因为他又睡着了。
来探望自己的人不多。
昏迷时间久了,除了家属,也没有谁会经常过来了吧。
躺在床上百无聊赖,苏策清醒的时候,就支着耳朵听声音。
偶尔能认出来,现在说话的是谁。
但来的人,苏策都不认识。
有一次,来了一个男的,妈妈说是公司领导。
叫什么何总的。
什么公司,苏策莫名其妙。
大二的时候在711找过兼职,也没印象有这么个人啊。
何总安慰了爸爸妈妈几句。告诉他们,主治医生说,苏策各项指标都很好,很有希望醒过来。只是时间问题。
所以二老要照顾好自己,放宽心。
苏策觉得这位叫何总的人还不错。
但奇怪自己怎么没印象认识他呢,难道还失忆了?
更奇怪的是,为什么没有学校的人过来。
学生出了事,学校总该有人来看看吧。
辅导员什么的,
但一次都没碰见过。
连同学都没有。
陈立方呢,这家伙也不来。
苏策胡思乱想,是不是他和自己一起出了事。
也跟自己一样,昏迷了,躺在床上了吗?
别是,比自己更严重?
不然,陈立方不会没来探望自己的。
苏策不敢再往下想,只能回忆点别的事情,转移下注意力。
最后一刻,自己似乎就是跟陈立方一起来着。
在哪里呢。
那天晚上,吃完饭,在码头散步。
陈立方那会有没跟自己一起走?
倒是记不太清楚了。
那天晚饭的时候被陈立方灌了点酒,风一吹,头有些犯晕。
学校杂七杂八的事情,不是很顺利。
心情闷闷地。
所以才会想去走走。
后边的事情,还是想不起来。
就像走进一座迷宫。
时间流水一般淌过。
苏策是一个随遇而安的人,除了无聊,除了无法操控自己身体的无力感,除了每次听到妈妈的声音他都想哭以外,现在这样也没别的难受的地方。
这一天,那个人又来了。
苏策听到搬动椅子的声音,这个人如往常一样在自己身边坐下。
他从不说话,只是看着自己。
苏策能感觉到他落在自己脸上的视线。
很玄对不对,可苏策就是能感觉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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