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彻底封锁这个消息才好。”
“嗯,难怪他们俩感情不好。”
岑悦和梁钧璧这对夫妇貌合神离、感情冷淡,这已经是市政大厅公开的秘密了。岑悦比梁钧璧小十岁,最早是梁钧璧在国会的助手,后来梁钧璧离开政坛回到学校,岑悦却借助他留下的人脉和势力,顺利当上了新芝加哥市的市长。
一开始,江昶不知道市长是魂奴,直至某天他帮忙搬东西,看见岑悦挽起的衬衣袖子下面,那明显的齿痕,江昶这才大吃一惊。
岑悦发现他盯着自己的手腕看,于是笑了笑,索性把手腕向上翻,将齿痕完全亮出来。
“没想到我是个魂奴,对吗?”
江昶脸腾地红了,他赶紧后退一步:“对不起,市长先生……我确实没想到。”
岑悦不在意地笑道:“可能是因为,我的魂主足够强。”
他说得没错,魂奴和魂主一体两面,唯有非常强悍的魂主,才能培养出同样强悍的魂奴。
后来江昶得知市长的魂主是校长时,他不由就想起那次他和贺承乾去校长办公室接受表扬,梁钧璧谈起来自市长的嘉奖时,那种不算客气的口吻。
这么说,俩人的感情不怎么好啊,江昶不无遗憾地想,他还是挺喜欢岑悦的。所以江昶不怎么相信梁钧璧在暗中控制岑悦,借以实施他当年未完成的政治抱负这种说法,毕竟当年梁钧璧也并非是因为做错什么事才被迫从国会离职的。
“如果感情真的很好,也不至于拖拖拉拉这么久才决定要后代,对吧?”沈枞很肯定地说,“本来指望有个孩子,关系会缓和一些,现在看来孩子也没能改善状况。”
“孩子是谁的?”蓝沛问。
“用的是梁钧璧的精子。”江昶补充道,“但是跟着市长姓。岑悦很疼这孩子,就算是亲生的也不过如此了。”
“无法去爱自己的魂主,就只能把感情寄托在拥有魂主血脉的孩子身上了呗。”沈枞一语道破,他耸了耸肩,“如果是在古地球时代,可能他们早就……那啥,对,离婚,这个词很厉害,一旦离婚,俩人一点关系都没有了。”
天鹫副星是没有离婚制度的,因为魂奴无法离开魂主,真要像古地球时代那样,一离婚就一拍两散,那就等于魂主蓄意谋杀魂奴,这是天鹫副星法律不允许的。
蓝沛皱眉道:“魂奴痛恨魂主的例子真的很罕见,这不就等于痛恨自己的灵魂力来源吗?如此倒行逆施,岑悦是怎么活下来的?”
江昶想了想:“梁钧璧对岑悦还是挺好的,岑悦总是发他的脾气,有时候我们在场都看见了,说他打搅自己工作什么的……弄得我们这些助理在旁边尴尬死了,但是梁钧璧一直包容他,似乎家里的事也都是梁钧璧在料理,岑悦是市长嘛,忙起来根本顾不上。我亲眼看见校长半夜送夜宵到市政大厅。该做的他都做了,可能只是……不够爱。”
沈枞摇摇头:“可惜魂奴要的只是爱,只要爱够了,天天吃糠咽菜都觉得是天堂。爱不够,你给他用钻石玛瑙打造一个天堂,他都觉得自己是呆在地狱里。”
他说着,又皱眉:“校长真是的,人都死了几十年了,骨头都烂成渣了吧?怎么就那么念念不忘,宁可让眼前人伤心呢?”
江昶没出声,他想起校长那次单独问他的事。
那种深深的失望眼神,到现在历历在目,他仿佛目睹了一颗心的破碎。
但是江昶决定不谈这件事,其中牵涉太深,大部分都是自己的猜测,说出去,对大家都不好。
“下个月总统到访,又得忙成一锅粥了。”沈枞说。
“好好的,总统又跑来干嘛?”蓝沛问。
“还不是斡旋?咱们市长和国会闹得太僵,你看他来的时候,正好是国会表决全网使用新程序的当口,新程序就是咱们市长一力推荐的,但是国会认为全网改造太费钱了,议长周荃一直在反对。”
蓝沛哼了一声:“用了将近一百年的星域全网,三分之一的殖民星球存在联络不畅的现象,都烂成这样了还不改造?难道坐等它崩溃的那天到来吗?我看,周荃纯粹有病!那家伙是不是生怕整个星域不分崩离析?星域网络垮了,与他到底有什么好处可言?他是不是希望天鹫副星亡国灭种?天底下怎么会有这种议长!”
沈枞笑道:“所以总统就是个纯拉架的。再打打太平拳,也不过如此了……忙的是我们这些底下人,尤其阿昶这个大忙人。”
江昶靠在沙发上,歪着脑袋懒懒道:“和我无关。我请年假了。”
沈枞一怔:“要出门啊?”
江昶一笑:“旅游。”
那天告辞回家,江昶独自坐在无人驾驶出租车内,他呆呆听着车内提供的音乐,大概是随机选择的缘故,全都是些过时很久的老歌,哀叹地球的湮灭啦,对新兴殖民星球的向往啦……过了一会儿,江昶关掉了音乐,点开了星域全网自己的账户。
旅行计划一栏,票务信息显示已经出票,虚拟票务员在柔声播报着旅行小贴士:……爪哇巨犰星的北半球将在下个月进入最严寒的阶段,请到访国家监狱的旅客添置足够的防寒衣物。另外因为雪崩,国家监狱附属滑雪场关闭,请留意您的行程安排。
江昶默默关掉旅游信息。
爪哇巨犰星唯一勉强可以算观光点的就是它的滑雪场,这玩意儿最初是为了给监狱创收,但是后来发现观光客不如预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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