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日子在江阳沉浸在失去至亲的痛苦的时候,一张网江笙把它撒了下去,这张网覆盖了整个江津城。
这一张网要是结实了、绷住了他就能得到巨大、巨大得没有办法想象的利益,要是这张网破了松了带来的东西虽然也不是他不可以承受的但绝对是够他喝一壶的了。
这是一次赌博虽然江笙可以抗住失败的后果,但是江笙绝对不想尝试失败的后果。
他现在能做的就心狠手辣,再心狠手辣。
所以文安川在出江津城的时候被地雷炸了也是一件情理之中的事情。
文家的少爷可不像他弟弟那样只是单纯的戏迷,他们可不单单听戏,听戏听着听着的那个唱戏的就不知不觉的跑自己个儿床上去了。
在加上文家的少爷们除了文安川的确没有一个能管事的,在文安川被炸得半死不活文家的老爷子文盛愚无暇顾及生意的时候文家没有一个能顶替上去的。
江笙也不再准备联系温家了,他挨枪子和温家有没有关系他不太清楚,但他清楚他挨枪子儿一定文家有关系。
既然你都欺负到我头上了,江笙也不是一个忍气吞声的人自然要还以颜色。
更何况,不让温家参合进来好处总是多过坏处,特别是在江笙只想一个人喝一锅粥的情况下。
但温煦又有些不太乐意,以前江家和文家**上的时候温家在背后也是替江家出了一些力气的现在眼瞧着该大丰收了,江笙又想一个吃完,这怎么也不太厚道。
江笙实在是不厚道,太不厚道了。
江笙一般不太会把事情做的太绝,他逼人总是逼得人很愤怒很绝望但大多数时候是不会鱼死网破,恰恰好温煦就处于这种状态。
“江家阿笙这一次可是把你老子给坑了!”温煦有些愤愤不平,他拿起茶盏喝了一口刚刚泡好的茶就吐了出来,“呸——谁买的茶叶,劣茶!劣茶!”
温竺澜打开茶壶盖子一看,哟,拿错了,“这是我们家卖的低层次茶叶也不知道是哪个老眼昏花的给放在了里面,回头我说说他,扣他几天工资他也就不会再犯了。”
“这江笙一点也没有江竺筠大方反倒是一股子小家子气,有他这样做生意的吗?”温煦愤愤不平。
其实吧这事也说不上个谁对谁错,因为在温家有很长一段观望的时间,再加上温家的确对江笙打压文家没有起到什么作用,按照多劳多得原则江笙本就可以不给温家任何东西。
“生意嘛不就是这样,不过他江笙这么**有些太过了……”温竺澜皱了一下眉,不过随即他又苏展开了,“他这般到像是不想再次和我们温家合作。”
生气归生气,但温煦对着江笙又的确毫无办法,他不愿意对上江家和江家拼得鱼死网破,没有必要太没有必要了,他可不是江笙那样年纪毛毛躁躁的青年,他已经经过了岁月的淬打,现下他沉稳内敛,钱是永远赚不完的——当然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就是温家的确比江家弱上许多,要是温家和江家的强弱调一个头温煦也是不会轻易放过江笙。
几天之内文家完完全全的败了。
现在各地军阀盘踞,乱得不行,但转眼之间江津城被一件更大的事情笼罩,日本人的飞机开始对这里进行了尝试性的轰炸,然后,他们炸上瘾了。
江阳去江南的行程也因此被暂停,但江阳还是不怎么安分说什么都要把秋老爷子的骨灰送到江南去。
“那边也不安全,现在这个时候到处都是炸弹还不如待在自己家挖的防空洞里面安全。”江笙是苦口婆心的劝,眼看实在是阻止不了自己弟弟去江南的决心又转口道,“弟弟这样吧,我把这里事情处理一下再陪你一起去。”
江阳看着江笙,“用不着,我一个人去就行了。”
时间是最能冲淡伤痛的东西,自然的秋老爷子的死也是一件能被时间冲淡的事情,这些日子江阳是理智多了,但他恢复情绪以后也对生意上的事情有些兴趣缺缺,他现在唯一想的就是把自己的外公送到江南入土为安。
“不行,那边现在也乱。”
江阳看了江笙一眼,“我不想和你吵,就你做的那些腌渍事情我现在也没有心思和你计较,我得回江南。”
江笙猛的拉住了江阳手,“要么我一起要么这江南你就别去了。”
“江笙——你个狗娘养的!”这一刻江阳是真想弄死江笙,要是附近有一把枪他一定毫不犹豫的抄起来就朝江笙开枪。
两兄弟的争执最后是以江阳的妥协告终。
两个人当天就坐了火车往江南赶。
这一次也实在是走得急,下人是一个都没有带就带了几件换洗的衣服和几张票子然后就只有一个装骨灰的漂亮盒子。
说不出是什么感觉,总之两兄弟一路上到也没有闹出什么花样,不出三天两个人就到达了目的地。
江南这是对一个地方的总称,秋老爷子住的地方是苏州城里的一处园林里面,来接的人都不是江笙认得着的,但江笙也不尴尬也没有到别人家的害羞——他已经过了那样要脸面的年纪,再说了他是跟着自己个弟弟又不是跟着秋家。
“这地方日本人倒是挺多的。”江笙眯了眯眼睛,“至少比江津城多的多。”
这可不是一个好消息,真不是一个好消息。
江南的气候和重庆差得也不算太大,江笙也是一个适应力极强的人不到一天他就适应了这里的天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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