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的铁板了。
“很好,我今晚的行程照旧,除了子时回府一项……我有预感很可能赶不上明天的午宴,到时记得帮我向我爹解释一下,别担心,你刚刚已经证明你口才好得很,没问题的。”留下一脸苦瓜样的赤帖儿,祁沧骥笑着晃出门,直到堂外他都可以听到那把拐子的哀嚷声。
祁沧骥真开始怀疑自己这张是金口还是乌鸦嘴,两个时辰前才开玩笑说有预感会有事绊着回不了府,没想到这回又应验了,他只能叹口气,无奈地倚身靠着身后的树干,透过层层枝叶望向林外的湖畔。
离开临渊堂后,他依着记忆中追逐的路线来到了麒麟崖,一路留意着,却未发现任何扎眼的事物,情绪难免有点低落,于是一时兴起,决定在皎洁的月夜里与清风相伴散散心,故意绕过山头从另一方回城,没想到经过这湖畔时就发现r前这幕景象。
湖畔两个人影对立着,呼吸间雾白的水气在寒夜里特别明显,其中一人戴着面具,一人则无,戴着面具的宽衣大袖直似不会武,露脸的则是青衣劲装,略显沧桑的脸上是一片浓厚煞气,然而这两个人对祁沧骥而言都不算陌生。
那个煞气满身的人被称作“血影”,是道上出了名的狠角,犯案之多,手法之残忍可说居杀手界之冠,甚至有些不入流的手法连同行也不以为然,惹上他甚至比惹上残雪还麻烦,因为他下手少有痛快干脆的。
各府各州的通缉榜单上都有他的大名,没想到这样一个煞星竟会在京城里,祁沧骥越瞧头越疼,因为另一个家伙不是旁人,怎么看都像是残雪,两个卓越的杀手凑在一块能有什么好事,他虽不乐意拿自己生命开玩笑,却也没法一走了之。
抿紧了唇,祁沧骥暗想着,如果今晚还能够有命活着回去,他以后绝对会履行“沉默是金”这句至古名言,现在他也只能先隐着听他们谈些什么,若是一时收拾不下两人,好歹也得将消息传出去,再来的,就自求多福了。
“没想到我们会有碰面的一天。”沙哑的语声在夜里听来实在有点毛骨悚然,血影微微咧了咧嘴打了个招呼。
“我不意外。”残雪淡然回答着,当然不意外,他已经布线打听这家伙行踪好一阵子了,今晚就是特意来堵他的。
“喔,找我有事?”感兴趣地一问,杀手找杀手……合作?可是他们两人一向是独来独往的,血影不记得上头有说什么买卖需要他们一同办的。
点点头算是回答血影的问题,残雪微瞥了瞥月影的倾斜,不打算再跟他多扯下去,早一点办完事他或许还可以在天亮前睡会儿,这些日子的耗损让他不得不承认得多休息些。
“什么事?我不记得有要我们合办的。”戒备地注意着残雪的一举一动,血影不会忘记面对的也同自己一般,是头有着利爪的猛兽。
“……杀手找上门还能有什么事?”刚想到不愉快的事,残雪自然是没好口气,得来的消息都说血影这人是如何狡猾奸诈,怎么对上时却显得是这么笨。
“喔,我想想‘他’有没有交代什么……”犹是迷惑的眼神,一团黝黑的物体却突兀地自血影状似未有动作的胸前发出,快速地飞向残雪面前。
冷冷的笑容溢上了唇边,总算还不太笨,懂得偷袭,残雪扑身迎上,银瀑一卷就将那团黑物拍向原处,只听得轰地一声,火花四溅,居然是枚火磷弹。
残雪小心闪避着飞溅而来的磷火,这玩意要是沾上身可是灭不掉的,除非刮下一层皮肉来,他可没打算让这匹“流虹”染上自己的血。
忽地他耳边一声轻微的风声,几点不明显的玩意又是自身侧袭来,残雪不耐烦地皱了皱眉,再继续照血影这种打法,真要天亮才分得出胜负了。
顾忌着暗器带毒,残雪巧妙地移行换位,同时摘下脸上的蝶型面具当暗器打出,趁着血影分神闪躲时飞身跃近,唯有这样他才能欺近身逼血影跟他对招,而非一味闪躲他各式稀奇古怪的暗器。
显然没料到会有这么大件的东西打来,速度虽快却恁般醒目,基于多疑的心理,血影选择闪躲的方式,这一避就让残雪到了他面,银瀑乍起,似绽开了朵银花,在月夜中看来分外美得炫目。
血影不愧为经验老到的杀手,论起杀人的技俩谁也比不过,眯起的双目丝毫不为眼前的银光所迷惑,手中两柄短剑一架,双腿猝然从奇异的角度倒袭而出,足尖犹带着利刃。
没料到血影的身躯竟能这样柔软,残雪右手一扯腰间织带,却不是阻止这双攻势凌厉的腿刃,而是直接卷向血影的脖子,同时左手力道一松,银瀑就软软地顺着相架的短剑缝中流下。
在利刃透进残雪的右大腿时,血影还来不及翻搅扩大伤口,织带就已卷住了自己的脖子,逼不得已他只能左手回剑割断带子,同时也在冷笑中将右手的短剑准确地送入残雪的左胸。
正当血影得意地感到利刃破胸割肉的快感时,一股从胸口传来的剧痛却让他的手脚在瞬间失去了力道,笑容也诡异地僵在脸上。
不能置信地缓缓低下头看着痛楚的来源……那截原本软摊于地的银瀑此刻竟然已从他的小腹透入噬上了他的心房。
“……怎……么会……”哑声问着,血影双手无力地按上小腹不断血流不止的伤口,抬头想看清这要他命的人,却在瞥清残雪的面容时发现更令人不能置信的事,“……是你……为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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