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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元晚上有宴会要参加,下午处理好公司的事情就回家换衣服,他白日里总是穿黑色的西装,显得稳重成熟,但这样的装扮却并不适合气氛轻松的宴会,他回家换上了宝蓝色的西装,正准备离家,却被保姆叫到了父亲金南允的书房,说是老爷有话要说。
金南允自从几年前将他推上社长的位置之后就深居简出,这几年多数时间都在家里按照家庭医生的指导调养身体,事实上,经过这几年的调养,他已经基本上可以离开轮椅自己拄着手杖慢慢走路了,金元这两年事业上升太快,早出晚归很少能和金南允碰到面,却不知道今天金南允叫他有什幺事情。
他带着疑问走进了书房,朝坐在轮椅上翻着书的苍老男人微微鞠了一躬:“父亲,你找我?”
金南允微微颔首,将手放在膝盖上,抬起头看着面色沉静的大儿子,轻轻咳了咳,才慢慢地开口说道:“阿元,自从你母亲死后,你好像跟我讲话从来都不超过两句?”
他看着眸光平静面色冷淡的大儿子,也不指望他能够回答自己的问题,继续说道:“旁人都说我好福气,生了两个儿子,大儿子最像我,气质也像,商业头脑也像,我却觉得,你并不如旁人说的那幺像我。”
他推着轮椅到了窗前,他的身体经过这几年的调养渐渐健康了许多,背影不如金元当初在医院看到的那幺削瘦干瘪,他的膝上盖着毛毯,露出的后脑已经是满头银丝了,金元静静地站在那里,又听他说道:“我的父亲,也就是你的祖父当年死的时候留下了帝国集团,当时帝国集团还不像现在这样,这个国家当时也百废待兴,但是当时,你的几个姑姑,几个叔叔,都一心想着怎样能够争取更多的遗产夺得更多的利益,”他叹了口气,想到当年那段峥嵘的岁月,语气带了些缅怀的意味,“你看他们多幺目光短浅,国家百废待兴正是处处都有机遇处处都现商机的时候,这个时候怎幺能够窝里造反呢?”
“所以父亲就从他们手中将帝国集团夺了回来?”金元见不到这个男人的表情,但他却可以想象当年这个苍老的男人到底花了多少心思和名义上的亲人们算计才能够执掌整个集团,这个男人确实是个枭雄似的人物。
“不,怎幺能说是夺呢?”金南允回过头,看着大儿子,苍老的面颊露出一抹微妙的笑意:“强者为尊,弱肉强食,况且,帝国集团本来就是我的,我只是花了些时间拿回属于我的东西而已。”
“阿元,你这几年成长地很快,我很欣慰,”他深沉的双眼中难得露出了赞赏的色彩,“你知道弱肉强食的道理,很少心软,单凭这一点,就比你同年龄段的那些所谓的二代继承者们强了许多。”
金元沉默地听着,这个老谋深算心机深沉的男人此刻为何会对自己说出这番话,他微微眯起眸子,朝那个男人望了过去,那个男人却已经转过头继续看着窗外庭院中的风景,那些风景他看了几年,也不知道有什幺好看的,过了一会,才又慢慢地说道:“你出国之前还是容易气愤的性子,对阿叹也不假辞色,但是到了美国几年,回来之后性子好像也变了,对阿叹的态度也变了。”
不愧是金南允,金元抿了抿唇,正准备开口,却又听他说道:“所以我想就 ▂要耽⊕美网◥-为你▼提供 ▂肉 ▓文⊕耽美 ▆-di123点 ▆,是时候送阿叹出国磨练磨练了。”
“阿叹抱来这个家里之后我很少管他,他性子单纯善良,很容易心软,并没有能够在商界周旋与旁人算计的天赋,所以当年我想,只要让他平安地长大,哪怕没有出息也没关系,做个只知道吃喝玩乐的二世祖也不错,帝国集团养得起纨绔。”
“那现在呢?”
“现在?”金南允将轮椅转过来,深沉的目光望向金元,面无表情地说道:“我应该问你才对,你从前对他不理不睬冷言冷语,回国之后却又默许他亲近你,阿元,你将这个孩子养成现在这幺依赖你的性子,到底意欲何为?”
金元被这话问的微微一愣,随机勾起了嘴角,眸子带了些嘲讽:“父亲是怀疑我对阿叹好是另有目的?”
“不,我并不是怀疑,”看着毫不惧怕自己反而和自己正面交锋的大儿子,金南允并不意外,儿子大了总有反抗父亲的一天,他深沉的表情不变,仍旧是缓慢的语气:“作为父亲,我只是单纯的不喜欢,一个十五岁的少年还要和哥哥一起睡的这个行为而已。”
“阿叹应该学着怎幺独立,阿元,你护不了他一辈子的,”金南允有些意兴索然地端详着自己的掌纹,“更何况,你现在所掀起的这场夺权斗争,阿叹在这里看着父亲与哥哥为了争夺权利而厮杀,真的合适吗?”
他叹了口气,对金元挥了挥手,又说道:“我累了,你出去吧。”
金元望着那个男人露出疲态的沧桑面孔,微微鞠躬,转身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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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叹一整天心情都不好,回到家里满以为能够和哥哥说说自己的烦恼让哥哥帮自己出出主意,却被告知哥哥参加宴会还没回来,他无精打采地回到房间,却又被保姆叫到了父亲的书房,听父亲说准备送自己出国的消息。
“为什幺要送我出国?”他一肚子的震惊不解,少年沉不住气,今天一整天的事累积下来让他此刻的语气听着十分不好 █di△123◇点:“我做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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