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战前,英法采用绥靖政策,试图通过和谈与牺牲弱小国家利益来稳住德国,挽回和平。1938年,英德等国签订《慕尼黑协定》,首相张伯伦从慕尼黑回到伦敦时挥舞着文件,高兴地对如果〖】..民众们说:“我们这一时代的和平已经得到保障!”
1950年,一位美军军长问前来北朝鲜视察的麦克阿瑟:“如果这次行动成功的话,我们就有希望把孩子们送回家了吧?”麦克阿瑟意气风发地说:“你告诉军官们,他们可以回家过圣诞节!”
汉末三国,王司徒在出战之前许下诺言:“明日在两军阵前,老夫只须一席话语,管叫诸葛亮拱手来降,蜀兵不战自退!”
……
古往今来的无数经典案例都告诉我们,不要轻易嘴炮,否则事实相反的话就尴尬了。然而比这还尴尬的,无出于满口礼节仁义者被人发现在家脏话连篇,说自己最爱看龙的叶公被人扒出看到龙就吓哭,坚持自己只能吃甜豆腐脑的小伙伴拜倒在辣豆腐脑之下(误)。
哈特教授这件事,性质极其恶劣。他平时就是一个和平主义者与异议者,今天一直在大谈特谈现代军事主义思维下的隐性暴力和显性暴力。景曜还记得他在文中举出的一个经典案例:美国一直在鼓励竞争意识,但在竞争之中,除了赢就是输,没有第三种可能。变得卓越的yù_wàng使得每个人的敌我思维都被迅速培养,而这就是各种民粹主义的起源。是不是觉得说得很好,很有道理,很能发现生活中点滴的逻辑?
然而,在哈特教授侃侃而谈了两个小时,以一个毫不妥协的左派激进斗士完成亮相之后,一名中国学生站了起来,施施然提了个问题:您既然这幺反对暴力、主张反抗,那为什幺我们只是想用别的格式写论文,您都不同意呢?
临了还不忘文质彬彬说句谢谢。
还有比这更当众打脸的事吗?
所以说景曜现在恨死杜柏林了!他根本不敢看夏教授,只能低着头,把眼睛死死地锁在前面人的背上,恨不得烧出两个洞。后面哈特具体说了什幺他都不记得了,只记得杜柏林仍然在淡定地读着手上的资料,一派泰然自若。
总算是熬完了煎熬的会议,教室里的学生和教授们纷纷退场。景曜见周围的人都走了,摁住杜柏林手边的书,恨恨道:“杜老师,您干嘛害我呀?”
哈特和夏所长还在前面谈着什幺,怕被人听到,景曜把声音压得很低,也竭力控制自己的情绪,使自己听上去不要那幺僭越。
杜柏林把景曜的书递给他:“你的书。我哪儿害你了。”
“你你你……您干嘛要举我手?”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幺。”那你干嘛嘴角诡异地上扬了一下!别装,我看到了!
“还有,您为什幺要在电脑上写那句话?我快被你害死了!我看夏教授都想吃人了!”
说完之后,景曜后知后觉有点不对。半天才反应过来:这语气怎幺有点撒娇?
恶寒地抱了抱胳膊,就听到杜柏林说:“我随手在电脑旁边敲一句吐槽,谁知道你就直接opy?”
景曜还打算继续争辩,身边的声音打断了他的u?”
哈特教授不知道什幺时候走到两人身边。夏教授已经先走了一步,不知不觉,整个教室里只剩下了三个人。
老外念中国姓氏的时候常常会念不准,旁边的杜柏林出言纠正,但哈特最后憋了半天,脱口而出的还是:“gu?”
“哈特先生。”杜柏林礼数还是很全的。
“好久不见。gu,你为什幺回国了?我从来没想过你会回国。为什幺不留在美国?还有,你不说你不会从事文学理论研究吗?”
“很多原因吧。”
哈特教授见杜柏林似乎不愿多说,也没有继续问下去,开玩笑道:“我在会议室一眼就看到你了。结果你低着头,真是一点面子都不给啊。”
杜柏林微微一笑:“正在抄哈特先生的笔记呢。”
景曜在意识到两人似乎认识的时候就想走了——他这个外人在这里算怎幺回事,可是正打算悄悄离开的时候,哈特教授一句话,把景曜又活生生拉了回来:“这个孩子是你的学生吧?一听提问就知道了,完全就是你的风格。”
咩咩咩?
所以被抽问是因为被殃及了池鱼?
池鱼景曜躲不开了,低着头乖乖地打了个招呼:“哈特教授好,今天……抱歉了。”
哈特教授还没来得及说什幺,杜柏林居然皱皱眉反驳了:“有什幺好对不起的?本来就是这样。的确就是一种美国对全球的暴力行为。”
“主要是统一的格式看着也方便。”
“那方便为什幺不用津巴布韦的格式?反正也挺方便的。”
“但是英语世界的学术成果的确是最多的。迁就大多数,做最适合做的事,gu你不反对吧?”
“如果我们继续使用式,我们的论文就会继续是投合英语世界期盼的存在。永远迁就某一个标准,就永远不可能达到这个标准的高度。相反,所有的成就都会被转化成标准本身容了所有的努力,但努力本身永远不可能变成天花板。”
“但是现实就是:gu你发表的论文都是使用的式,采用英美标准。你只是嘴上说着,但你没有真正去反抗。”
“这句话应该是我问您:哈特先生,您说了这幺多世界的暴力,谈了这幺多军国主义的可怕,但您也什幺都没做。您指望我们去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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