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进了云里,软绵绵的完全站不住,也就倒了下去。
方和誉把他打横抱起的时候顾敛修真是惊呆,下意识伸手勾住他的颈项,继而发觉这姿势太女气,想把手放下又觉太过刻意,也就由着他了。
谁知方和誉居然还感觉有点不满足,出声指导道:“敛修,你蜷起来一点,把膝盖往胸口靠,头向我这边倒。”
顾敛修:……妈的智障。“你不想抱,我就下去。”
“好好好,都随你。”
方和誉语气有几分无奈与宠溺,顾敛修感觉自己仿佛被当作了五六岁的小孩子,默默伸出手,掐了他一把。
但还是依言聚拢膝盖,把头靠了过去。
顾敛修就以这个公主抱的姿态被一路抱回了方和誉的房间,落地后内心只剩一个想法:和誉这体力真心太强。
心上人就这样乖乖巧巧躺在怀里,方和誉越看越满足,深深唾弃以前胆小如鼠的自己,把人轻柔地放到床上之后又俯身去舔吻,亲得顾敛修几乎眩晕才勉强移开唇齿。
他扶着顾敛修疲软的事物,另一手用指尖撑开后穴,将一整根缓缓下坐吞了进去,然后把已经昏昏欲睡的顾敛修抱在怀里。
“晚安,敛修。”
第一次这样睡的顾敛修瞠目结舌。
“……晚安。”
这一觉睡得昏昏沉沉,顾敛修迷糊着醒来的时候天色早已大亮,却尽数被厚重的窗帘挡在了外面。
身下是柔软的被褥,触感舒适而光滑,一床薄被虚虚盖在身上,遮住交缠的身体。
……交缠的身体。
顾敛修在发现枕边人是方和誉的瞬间彻彻底底地清醒,继而回想起昨夜的一切,心情难以言喻的复杂。
短短一夜,他都干了些什么啊。
先是把封少做得昏迷过去,然后又和多年的挚友滚了床单。
他这真是日天日地的节奏。
顾敛修下意识摸摸婚戒,却只摸到了光秃秃的手指,被惊得几乎要从床上跳起来。
这玩意儿什么时候不见的,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等等,自己上楼时肯定还在,那就应该是在封景赫那边。
封景赫……他不会还昏着吧!
方和誉依旧熟睡着,可眉目舒展,只是一瞥便能看出浓浓的春情,似乎比平常更加精神焕发,神采奕奕,整个人像是加了个滤镜。
小心翼翼从他体内抽出来,顾敛修翻了几件对方的衣物穿上,悄声出了房间。
在走廊里犹疑片刻便看到了一名佣人,问清封景赫的房间所在,顾敛修端着杯牛奶慢慢踱过去,在门前徘徊犹豫,还是屈起指节敲了敲门。
没有回应。
可别出事了啊。顾敛修感觉冷汗都要下来了,拿着刚向佣人要的备用钥匙开了门。
房间内依旧是昨晚的模样,窗帘只是半掩,自然光从玻璃中透进来,为床上的人涂上一层金辉,明暗勾勒出分明的轮廓。
顾敛修将玻璃杯置在桌上,轻声唤了几声:“封少?”
依旧没有回应。
顾敛修微微蹙眉,俯身去看封景赫。对方眼眸阖着,长睫在颊上投下一层阴影,眉峰拢在一起,似乎在睡梦中也沉浸于昨日的痛楚里。
他手心贴上封景赫的额头,确实有些发烫,不由在心底苦笑。
这梁子估计是结大了。
谁知他手还没移走,就被人揽住腰身,直接摔到床上。
床单上还残留着昨日的污迹,白色的精斑以及已然干涸的浊液,顾敛修被摔得一晕,好不容易缓过来就发现这个姿势诡异地熟悉。
男人跨坐在他腰腹之间,伸手捏住他下巴,鼻尖对着鼻尖,极为寻常般在他唇上轻印一下,而后才退开。
“顾敛修……”封景赫勾了勾唇,眼底晦明难辨。“昨晚可是开心?最后把我一个人留在这里,手甚至还绑着。”
和誉这么做就算了,谁都来捏我下巴,真当我好欺负?
顾敛修皱眉将他的手打下来,面色都未变过:“如果我没记错昨晚是封少您先打算上我的,而且在我离去时主动拦住。”
想起昨夜被操晕的自己,封景赫磨了磨后槽牙,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所以你的意思就是我自己活该?”
本来就是你活该。顾敛修瞥了眼封景赫的脸色,把这句话吞进肚子里,默然不语。
封景赫却是直接把他的不回应当作默认,揽着人的腰身,俯身在他耳畔轻声道。
“那你现在又何必来,昨天不是没法接受事实走了么,今天又来担心我真被你操死了?”
最后三个字他说得极轻,用舌尖压出来,同时含住顾敛修的耳珠,在唇齿间拨弄。
只要回想起今早醒来时发现空无一人的房间,身旁冰冷的床铺,后穴的浊液浑身的青紫,乃至自己手上那个可笑的死结,他就气得几乎想掐死身下这个男人。
谁想到他也会被经历一次拔屌无情?还真是报应么?
你操我也就算了,昨晚也确实爽到,我封景赫从来不是那么矫情的人。
可是你跑什么!我就那么可怕?那么让你无法接受操了我这个事实?
不知不觉间,封景赫的气愤已经诡异地跑偏了方向,以致他发现顾敛修回来时,心中最先升起的情绪竟是庆幸。
庆幸这个人还愿意回来?还是庆幸那手心温柔的温度?
封景赫微敛了敛双眸,眼底翻涌万千情愫,最终沉在了晦明的神光下,让人无法分明。
不管怎么样,他封景赫想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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