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着这孩子一些,别让人不经意的欺负了去,
不多时,凌睿换了醉月楼的小厮服,兴高采烈地一溜烟跑到陆砚亭面前。
凌睿就喜欢新鲜,第一次穿小厮服,学着以往电视上看到的那些小二哥,将白毛巾潇洒一甩搭到肩膀上,一叠声的问道:「好看吗?合适吗?」
那醉月楼的小厮服扎紧双手双足,里头是紧身衬衣,外面一件宝蓝色的小褂儿,双足蹬一双黑色缎靴,衬得凌睿整个人精神飒爽。
况且凌睿本就生得面嫩,白皙的一张娃娃睑儿,双眼乌溜溜的,嘴角漾着灿烂的笑容,古灵精怪,让人眼睛一亮,真是说不出的讨人喜欢。
他若在醉月楼前站上一会儿,吆喝数声,保不准醉月楼里怎样的客来如云呢。
陆砚亭喜欢他的精神模样,含笑帮他理了理头上的额巾,诚实的赞叹:「好看,睿儿穿什么都好看。」
凌睿得了赞赏,高兴得不得了,将陆砚亭拉到雅间,装模作样的说:「哟,客官,这边儿!咱醉月楼吃的喝的都是顶尖儿的呢!客官是想喝茶还是吃酒?咱这儿有毛尖、碧螺春、铁观音、大红袍,应有尽有,酒么就有……」
话还没说完就给陆砚亭一把拉到怀里,捏了捏他的鼻子,笑着说:「胡说,这会儿大红袍还没有呢。」
凌睿吐吐舌头,从他怀里溜出来,摸摸额巾微微抱怨着:「你就不能给点面子吗?」
陆砠亭笑而不答,招来另外的小厮点了桌丰盛的菜,两人边笑边吃。
用过了午膳,陆砚亭便离开了,凌睿跟着个前辈学了一个晚上,已经俨然成了一个讨喜的小厮了,第二天小试牛刀正式上任,一众客人还真给他那张如簧巧舌给哄得舒坦,连着吃食都点了许多,用餐时都笑呵呵的。
陆砚亭将凌睿寄在醉月楼内一连数日都没时间探望,凌睿刚得了个工作,干得开开心心,一时间倒也没怎么惦记着陆砚亭。
陆砚亭隔几天来看凌睿,凌睿缠着他出去玩,陆砚亭没答应,凌睿对他发了好大一通脾气,陆砚亭好言好语的哄了又哄,也不见转好,只好无奈离开。
如此这般又过了数日,这日凌睿让人叫入雅间伺候,见到个其貌不扬的男人含笑看着他,他一如既往的开口招呼,那人拉他坐在身边笑道:「听说你干得不错呢。」
凌睿听那熟悉的声音,讶异的张大嘴巴瞪着眼睛半天才道:「陆砚亭?」
他用手摸着那张陌生的脸惊叫:「怎么变样子了?」
陆砚亭笑着不语,从怀里掏出一个白玉瓶子,倒了些粉末混着水在手上涂匀了在脸上抹了抹,然后撕下一张薄如蝉翼的面具来,便又是那张儒雅英俊的脸了。
凌睿从他手上一把抢过那面具:「这就是传说中的易容!?好厉害!」然后仿佛捧着珍宝似的小心翼翼的研究这面具,再不理睬面具的主人了。
他翻来覆去的摆弄了一会儿,兴致勃勃的往自己脸上贴,可惜不得法子,弄得松垮垮的,贴好后脸往陆砚亭那儿一转,咧嘴笑道:「我有没有换个样子了?」
他刚笑起来扯动脸上肌肉,让那松垮垮的面具立刻皱成一团,好像开了朵菊花。看得陆砚亭哑然失笑,暗自花了大力气憋住才没有夸张大笑,否则拂了凌睿面子,他今日又没好脸色了。
凌睿自然也发现自己戴不好,便气馁的扯下面具继续研究。陆砚亭趁着他专心看面具的当儿伸手将他揽到怀里,果然没如以前那样招来反抗,不禁笑了笑,唇轻轻擦过他的耳边,说:「现在宫里形势有些紧张,让人发现我找你,你可能会有危险。」
他没有解释太多,轻描淡写的说了过去,没有告诉凌睿这些宫里勾心斗角的纷争。他知道凌睿不适合这些,没必要让他知道太多,自己暗地里保护好他就是。
陆砚亭生平第一次将一个人这么的放在心上,小心翼翼生怕出了一丝一毫的纰漏。他看凌睿那明媚的笑容和爽朗的性子就知道,这孩子从没见过阴谋和人与人之间的丑恶倾轧,所以他并不想让凌睿知道这些,只自己暗地里将他护得滴水不漏的。
凌睿被他说话时喷出的热气熏得有些脸红,注意力终于从那面具上转了回来,发现自己被他用极暧昧的姿势抱着,毫不客气立刻一把打掉他的手说:「说话就说话,动手动脚干什么!」
陆砚亭含笑,接着刚才的话说:「在事情告一段落之前我就不用本来面目来找你了,都用这面具,你对外说是你表哥吧。」
凌睿撇撇嘴不屑的说:「哼,你也想当我表哥?我那表哥可是一表人才文武双全的。」
陆砚亭笑了,说:「知我者莫若睿儿也,我可不想当你表哥,要不你直接说是你相公如何?」
他话音刚落,凌睿一个大脚丫子重重踏在他脚上,那娃娃脸红得跟煮熟的虾子差不多,扯着喉咙指着门口大叫:「给我滚!」
陆砚亭看着他一溜烟似地跑出去的身影,笑了笑,施施然贴好面具去找他。他早已跟醉月楼的楼主打了声招呼,用过餐后便带着凌睿出去玩了整整一天。
往后的一个多月里,每隔个几天,陆砚亭就易了容来找凌睿带他去玩。醉月楼的人见了凌睿都羡慕他有个宠他宠得上了天的表哥,打趣的说还在这儿干什么呀,让你表哥养着你得了。
凌睿每每被人取笑总想起那日陆砚亭胡言乱语说的「相公」,便又气又羞,娃娃脸涨得通红,那如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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